何雨柱的盘算很明确——借妇联之手绊住刘家,好让阎家抓紧时机把刘岚迎娶过门。
四合院内。
三大妈早已候在门前翘首以盼。
灶台上破天荒备了几道硬菜。
既然盘算着空手套白狼,前期自然得下点血本。
今日阎家史无前例割了一斤红烧肉。
可再舍得,三大妈也不敢学轧钢厂食堂那般阔绰——毕竟那种做法,一斤肉切不出几块。
她将猪肉片得纸薄,分炒成三四盘。
正张望间,终于瞧见儿子领着刘岚归来,那姑娘手里果真拎着饭盒。
何雨柱与谭映茹并肩而行。
乖乖!这两人竟各拎一只饭盒。
食堂油水竟丰厚如斯!
(那俩饭盒空空如也,专程做给三大妈瞧的)
是岚丫头吧?快进屋三大妈堆满慈色,顺势塞过红封。
刘岚坦然受之——按老礼,姑娘头遭登门吃饭,长辈给红封是天经地义。
阎埠贵正忙着布菜:先坐,等这碗汤就好。”
叔,菜够多了。”
刘岚客套着亮出饭盒,捎了点儿食堂的菜。”
盒盖掀开刹那,阎家老少眼珠钉死在盒中——半个鸡蛋大的红烧肉颤巍巍堆着。
香!油亮!
阎家人何曾见过这般体面的肉块?
你们食堂待遇真阔气,这肉每月能捎几回?三大妈试探道。
刘岚按何雨柱教的答道:这肉腻得很,平常都不爱带,我们更稀罕别的。”
老天爷!红烧肉都吃腻了?
三大妈想起方才偷嘴的炒肉片——家里尚且如此,食堂还不得敞开吃?
天天这般,腻味也不稀奇。
阎家上下听得心花怒放。
这要是娶进门,往后荤腥不断啊!
待阎埠贵捧上青菜豆腐汤,阎家这顿算计宴正式开席。
阎家人也曾邀请何雨柱一同饮酒,但被他婉拒。
饭桌上,阎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盒红烧肉上。
这肉是我烧的,手艺欠佳还望见谅。”
刘岚初到阎家时略显拘谨,相处片刻后便自然许多。
这红烧肉用的是何雨柱特制调料,滋味远非二字能尽述。
正当众人闲谈之际,何雨柱前来提议:刘岚,天色已晚就别回去了,今晚和雨水挤一挤,明早一同上班。”
单纯的刘岚未能察觉此举深意,但精明的三大爷夫妇立即会意,向何雨柱投去感激的目光。
待刘岚随何雨水离开后,何雨柱低声对阎家老两口说:今晚的住宿费是不是该结一下?阎埠贵忙让儿子取来两元钱,阎解成也心甘情愿地支付了这笔姻缘助力金。
何雨柱暗自盘算着未来辈分——阎解成婚后将以晚辈相称,三大爷则升格为阎大哥。
何雨柱得以重生,多亏了娄晓娥的玉镯。
可惜他自己没把握住,怨不得旁人。
这一世,他想尽量帮扶娄晓娥,让她过得好些。
一夜过去,清晨来临。
刘岚刚起床,三大妈就送来了崭新的洗漱用品。
连洗脸的热水都替她备好了。
刘岚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在娘家时,她的牙刷毛都快掉光了,求母亲换新却总被拒绝。
好不容易等到发工资想自己买,钱却被刘东尽数搜刮,一分不剩。
摸着柔软的毛巾和簇新的牙刷,刘岚心里忽地冒出立刻嫁人的念头。
可婚姻哪有那么简单?家里绝不会同意。
论条件,她有工作有模样,换作别家姑娘早被媒人踏破门槛,偏偏无人敢登她家门。
原因无他——全在她父母身上。
洗漱完毕,三大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吃完早饭,刘岚随阎解成同去上班。
路上她忍不住幻想:要是天天如此该多好。
厂里却已传开刘岚昨夜留宿阎家的消息。
何雨柱一听便知是三大妈的手笔。
面对流言蜚语,刘岚毫不在意。
她铁了心要嫁阎解成,旁人爱说什么随他们去。
见刘岚这般态度,何雨柱知道时机已到。
他走到洗菜的刘岚身旁,动作熟稔如老友闲谈:决定嫁给阎解成?
嗯。”
想清楚了?
嗯。”
刘岚耳根微红,指尖搓着菜叶。
挺好。”
何雨柱甩甩手上的水珠,但得提醒你,你父母那关不好过。
这话像盆冰水浇醒刘岚。
是啊,爹娘怎会轻易答应?就算松口,天价彩礼也少不了。
所谓恋爱自由,到底有几人能真如愿?
菜盆里溅起水花——是刘岚的眼泪砸了进去。
她这一生,活得像个笑话。
若你真不后悔何雨柱望向晾晒的围裙,街道办副主任是我大舅哥,主任与我父亲交好,妇联主任也相熟。
他把择好的芹菜码进筐里。
路指好了,走不走还得看她自己。
未经父母许可便与他人结成连理,这便是私奔。
这件事令她心生忐忑。
在棍棒下成长的孩子往往怯懦,行事总是瞻前顾后。
此时,听了个大概的谭映茹迈步走来。
怕什么?若错失这次良机,你跟阎解成怕是真要散伙。
谭映茹说着竟有些得意。
而何雨柱暗自腹诽:明明送了数十斤姜蒜,怎能说没给?
谭映茹察觉到丈夫眼神有异,狐疑地打量着他。
何雨柱心虚地别过脸去。
映茹说得在理,怎么选你自己拿主意。”
何雨柱说完便拉着谭映茹离开。
约莫半个时辰后,谭映茹寻到何雨柱:师父,帮我
何雨柱绽开笑容,眼角都带着喜色。
当刘岚吐出这四个字时,她的人生轨迹已然转向。
走,找阎解成去。”
何雨柱领着刘岚直奔阎解成的车间。
阎解成正埋头干活,见二人前来一时发怔。
阎解成!出来!刘岚叫你去领结婚证!
何雨柱的喊声震得整个车间嗡嗡作响。
阎解成攥着工具呆立当场,工友们也投来惊诧的目光。
阎解成,发什么傻?到底去不去?
这番喝骂总算惊醒梦中人。
去!这就去!阎解成连假都顾不上请,箭一般冲出车间。
三人离厂直奔街道办。
凭着与街道办干部的交情,何雨柱三言两语就替两人开好了证明。
转战派出所邻侧的登记处,钢印落下时还不到晌午。
捧着鲜红的结婚证,阎解成笑得见牙不见眼。
罢了,既然迈出这一步,千难万险她都认。
此刻的刘岚仿佛脱胎换骨,从此她便是阎家妇,要与夫君共筑新生活。
何雨柱全程紧跟着二人,影视剧里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桥段他可太熟悉了。
按规矩该带喜糖回厂,可新娘子新郎官都囊中羞涩。
拿着,刘主任扣下的上月工资,今早我刚替你领来。”
何雨柱将钞票塞进刘岚手心。
多谢师父!刘岚深深鞠躬,喉头已然哽咽。
(全文共15个自然段,在保持原情节和人物关系基础上进行了文学化)
听见刘岚称呼何雨柱师父,阎解成满脑子疑惑。
师父?刘岚居然是何雨柱的徒弟?
这关系从哪儿论的?
小阎呐,往后可得跟我徒弟好好过日子,要是让我听说你欺负她——何雨柱晃了晃铁锤似的拳头,咱爷们儿这拳头可不认人。”
刘岚瞧着师父这架势心里暖烘烘的。
可落在阎解成眼里,那滋味就全变了。
何雨柱是刘岚师父。
刘岚是他媳妇。
那自己岂不是平白矮了何雨柱一辈?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