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用这事拿捏许大茂一辈子，这下全泡汤了。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地回了屋。
一进屋她又开始发愁。
本来指望找许大茂借粮借钱，现在路断了可怎么活？
兜里只剩一毛多，勉强能买斤粗粮。
唉只能盼着秦淮茹能从娘家弄到钱，别让一家子饿死。
阎家屋里。
儿子，刘岚那边咋样了？有戏没？三大妈急着打听。
阎埠贵也眼巴巴等着阎解成回话，连阎解矿都竖起耳朵。
现在刘岚在阎家人眼里，就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
爸妈放心，十拿九稳！明天约她来家吃饭，可得好好招待。”
阎解成胸有成竹。
今天连手都牵上了，这事儿基本成了一半。
我儿子就是出息！往后咱家也能天天见荤腥了。”
三大妈笑得见牙不见眼。
昨个儿何雨柱又带回来满满一饭盒菜。
她偷瞄了一眼——好家伙！红烧肉块足有半个鸡蛋大。
（那时候的土鸡蛋可比现在小多了）
油汪汪、红亮亮的肉块，香得叫人直流口水。
三大妈活这么大岁数，还没吃过这么实在的红烧肉。
她拐弯抹角向何雨柱打听刘岚带不带剩菜。
何雨柱拍胸脯保证：像这样的红烧肉，刘岚每周至少往回带两回。
其实每周两回纯属吹牛。
不过刘岚确实常往家顺粮食，偷带点米面神不知鬼不觉。
如今何雨柱看不上厂里伙食，都让徒弟带回去。
他正盘算在空间里养鸡鸭，往后肉食自给自足。
三大妈听说刘岚每月能带两回肉，激动得一夜没睡好。
发誓非要把这媳妇娶进门。
第二天天没亮，三大妈就煮了个鸡蛋，让阎解成带去讨好刘岚。
阎家这回可是下了血本，就等着把会过日子的刘岚娶到手。
全家人举双手赞成这笔。
三大妈甚至觉得钱花少了，应该多下点本钱，最好这两天就把刘岚搞定。
何雨柱也盼着三大妈早点把这事办成。
刘家人找刘岚找疯了，连街道办都惊动了，幸好谭映雄把这事按了下来。
今晚阎解成约了刘岚吃饭。
一大早三大妈就来找何雨柱，想请刘岚父母一起。
柱子，晚上想请刘家二老吃饭，可我不知道地址，你带我去趟？要不直接告诉我也行。”
三大妈现在对何雨柱说话格外客气。
何雨柱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事儿不好办。
骂你？看不上我家解成？三大妈急得直搓手。
不是看不上。
三大妈一听就懂了——刘家舍不得放人。
柱子，有啥法子能让刘家同意？三大妈急红了脸，虽然没指望真有好办法。
砸钱呗，没有花钱办不成的事。”
何雨柱大手一挥。
三大妈心里盘算：要是有这么个闺女，少于一百块绝对不放人。
正纠结时，何雨柱又开口：其实还有个招。”
快说！三大妈眼睛都亮了。
就看解成本事了。
三大妈眼珠子直转悠，这主意太对她胃口了！
这不太厚道吧？她假意推拒。
也是，还是多花点钱踏实。”
何雨柱装作附和她。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三大妈肯定会选第二条路。
我先去筹钱，你帮着打听下彩礼数。”
三大妈敷衍着，转头就把阎解成拽进屋。
解成，刚找傻柱问过了三大妈压低声音，把主意全盘托出。
“妈！刘家大概要多少彩礼？”
“给什么钱？你动动脑子，多哄哄刘岚，先把证领了，还想要彩礼？做梦！等刘岚怀上了，说不定刘家还得倒贴几只老母鸡！”
阎解成心里没底，这种事他可没干过。
“妈，这事儿我真没把握，要不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谁不想风风光光娶媳妇？偷偷摸摸虽然省了钱，可后头麻烦事肯定不少。
现在结婚的钱都是家里出，阎解成可不糊涂。
趁着没成家，能花家里一点是一点，等结了婚，钱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所以他实在不想用这种哄骗刘岚先领证的法子。
“怎么就不行？你先试试，我让傻柱再去打听打听刘家到底要多少彩礼。”
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年头，攒点钱多难啊！
见母亲态度坚决，阎解成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到了厂里，阎解成直奔食堂，把煮鸡蛋塞给刘岚。
刘岚从小在家就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煮鸡蛋对她来说都是奢侈品，一年多没尝过了。
逢年过节家里煮鸡蛋，永远只有弟弟的份。
刘岚？闻闻味儿就不错了。
直到来食堂工作，日子才算好过些。
捧着热乎乎的煮鸡蛋，刘岚眼眶发热。
就算在食堂干活，她也从不敢碰这些好东西。
从上班到现在，她连一根菜叶都没往家带过，根本不像何雨柱说的那样。
刘岚没舍得马上吃，小心翼翼地把鸡蛋藏好，准备慢慢品尝。
中午做完饭，何雨柱带着媳妇回家了。
晚饭等下午三四点再来厂里做也来得及。
他现在就这么任性——我就这么干，看我不顺眼？有本事辞退我啊！
何雨柱刚想睡午觉，三大妈就急匆匆找上门。
“柱子，刘岚爹妈要多少彩礼？打听清楚没？”
“问了，不要彩礼。”
“什么？三年工资？一年三百，三年就是小一千！天爷诶，啥姑娘值一千块？”
“不是钱的事，人家就想让闺女多挣几年钱再出嫁。”
其实这样的家庭不少见。
把闺女留到二十二三岁出嫁，谁也说不出啥。
但何雨柱知道，刘家能把刘岚拖到三十多都舍不得让她嫁人。
甚至可能让女儿给人当情妇换好处。
这才是他急着把刘岚嫁出去的根本原因。
三大妈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也挑不出刘家的理。
“这婚事是不是要黄了？”
“想省下聘礼钱让阎解成娶刘岚，倒也简单。
三大妈心里直撇嘴，这傻柱结婚后简直变了个人——何曾想过他也会这般计较？
“只要你能帮成这事，好处自然少不了。”
三大妈乐得合不拢嘴。
晌午的轧钢厂后厨烟火升腾。
一旁偷师的马华也摸到了门道。
下班时分，阎解成早早在食堂外候着。
暮色中三人往大杂院走。
何雨柱专程找到妇联主任刘萍，将刘岚家的处境一五一十禀明。
顺带把刘东形容得猪狗不如。
戴高帽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要臭名远扬。
刘家人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遭此厄运，如今正四处奔走托关系，妄图挽回局面。
这也解释了刘家人近日为何无暇过问刘岚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