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吞吞吐吐，娄晓娥已猜着七八分——若非出了大事，丈夫怎会反常地灌醉自己？
“大茂你怎么了？”
许大茂轻声安抚道：“别担心，问题不在身上，我或许和一大爷情况相似，患有不育症。
“能治就好，你也别太着急，有问题咱们慢慢解决。”
许大茂继续解释：“治疗没问题，只是国内条件有限。
“何雨柱竟拿出这么多钱？”
许大茂叹气：“傻柱是急坏了，他情况比我糟，主要是看到易中海的现状，害怕步他后尘。
娄晓娥毫不犹豫地点头：“好，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跟你走。”
许大茂欣喜若狂，当晚两人便开始商量赴港事宜。
次晨，发工资的日子。
工人们早早聚在会计处排队，何雨柱也在其中。
人群中，一个非食堂员工格外扎眼——刘岚的弟弟刘东。
何雨柱厌恶地皱了皱眉，凑近刘勇低声道：“刘岚的工资你来领，别给刘东。
刘勇诧异地看了看两人：“何大厨，你这是？”
“刘岚是我徒弟，我得替她着想。
刘勇恍然大悟：“明白了，交给我！”
轮到他们时，刘勇走出来拦在刘东面前：你不是食堂职工，凭什么每月来领工资？下回不准再代人领薪，正主都不露面，像什么话！
刘东满脸错愕。
刘主任，刘岚是我亲姐，是她让我刘东堆着笑脸解释。
管你是谁亲戚！刘勇拧着眉头厉声道，不是本人来领，工资条休想开！叫你姐自己来！
可这几个月
没等他说完，刘勇已转身对会计说：钱会计，刘岚这月工资暂记账上，下月一并发放。”
钱会计正欲质疑这不合规矩，却见刘勇暗递眼色。
目睹全过程的马华悄悄捅了捅何雨柱：多亏您找刘主任帮忙。”
此时刘东啐了一口，骂骂咧咧走了。
是不是刘东打的？何雨柱沉着脸问道。
刘岚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诧。
刘岚吃惊地望着何雨柱。
不用麻烦刘主任，我回去解释清楚就好了刘岚小声推辞道。
何雨柱叹了口气：住厂里吧。
说着便去找刘勇安排宿舍。
临近月底就要离职的刘勇二话不说就办了。
何雨柱转头又去了保卫科。
老金啊，这点事都办不好，保卫科长不想干了早点说！杨厂长的火气不小。
金科长赔着笑脸：厂长，当时看贾家孩子可怜就没细查我写检讨，我作检讨。”
心里却把刘海中骂了千万遍，都是这蠢货害他背了个处分。
这时何雨柱敲门进来。
何大厨有事？
我找金科长。
何雨柱神色凝重。
金科长听完何雨柱的话，心中暗喜。
他故作严肃地对何雨柱说：竟敢有人在厂里动手？何师傅，这事我来处理。”
没等杨厂长反应过来，金科长就带着何雨柱离开了。
路上，何雨柱详细说明了刘东殴打刘岚的事。
何雨柱心知肚明——这是在卖人情。
说到刘东名字时，他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金科长察言观色，立刻会意：包在我身上，保证处理妥当。”
此时铣工车间里，临时工刘东正忙着杂活。
小菲，今晚临时有事，改明天行吗？刘东正赔着笑脸解释，忽然听见金科长厉喝：谁是刘东？
他不明所以地应声上前，还没说完话就被押住。
还好没跟这种人一起吃饭，真是吓人，以后可不能随便答应别人吃饭了。
太吓人了
厂里临时工被抓只是小事。
但对刘家就不一样了。
食堂后厨。
何雨柱慢步进来，快步走到刘岚面前：刘岚，坏事了，你弟打你的事被人举报了，妇联和保卫科直接把人带走了。”
何雨柱面不改色。
他是真心为刘岚考虑。
不摆脱娘家，她永远像奴隶一样。
刘岚听说弟弟被抓，急得要命。
她想立刻去妇联解释，却被何雨柱一把拉住。
现在去没用，看见刘东打你的不止一个人。
何雨柱建议道。
不行，我不回家父母会担心的刘岚很单纯。
他们担心的是没人挣钱！何雨柱叹气，我去跟你家说你在学做菜。”
刘岚还想说什么，何雨柱打断她：你现在回去肯定挨打。
刘岚呆呆站着不动了。
她知道何雨柱说的对。
弟弟刘东是父母的命根子。
那我在宿舍住几天吧。”
刘岚低声说。
中午。
刘东被抓的消息传到刘家。
老两口去妇联要人，反被批评一顿。
门卫按何雨柱交代的，先通知了他。
何雨柱刚做完菜就听到消息，冷笑道：来得倒快。”
跟着门卫往大门口走去。
何雨柱往厂门口走时，跟看门大爷提起了刘岚的不幸遭遇。
这位退伍老兵脾性耿直，最恨欺凌弱小的行径。
何雨柱趁机在刘家的事情上又渲染了几分。
大爷当即拍胸脯保证：何师傅您尽管放心，有我老头子在这儿，刘家的人休想踏进厂子半步。”
得了这句承诺，何雨柱心里踏实不少。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刚到大门前，何雨柱快步走到刘岚母亲跟前，故作气愤地说道：刘家嫂子，您是来找刘岚的吧？您家闺女唉！跟个男人跑了，往那头去了还不到十分钟。
他边说边捶胸顿足，满脸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