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小当都安顿好了,贾张氏还是没影。
实在没法子,秦淮茹只好跟着工作人员去医院。
何雨柱陪谭映茹到医院探望她哥哥谭映雄,主要还是放心不下。
刚踏进医院大门,就听见有人在议论棒梗的伤势。
还没进门,就听见谭映雄在抱怨:“贾家人怎么还不来?孩子都不管了?”
“要我说,知道是这种情况,指不定真会撒手不管。”
谭映雄瞥了一眼病床上醒来的棒梗,摇头叹气:“得多大仇?竟对孩子下这种狠手。”
谭映茹听见哥哥的声音,小跑过去:“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
何雨柱探头望向病房:“这是啥情况?”
谭映雄语气沉重:“孩子被……唉,幸好我们去得及时。
何雨水闻言一惊,凑近病房看了眼虚弱的棒梗:“这也太歹毒了!”
“可不是嘛!”
谭映雄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笑了笑。
“映茹,你们先聊,我去找二蛋……咳,找刘医生商量婚宴细节。”
谭映茹点头:“去吧,我们等你。”
拐过走廊,何雨柱直奔二蛋医生刘牧远的办公室。
“何大厨,您这是……”
“来请您帮个忙。”
二蛋医生太阳穴直跳:“有话直说,别这么笑行不行?”
何雨柱收起讨好的笑容,神情骤然认真:这回真是小事,咱们边走边聊。”
二蛋医生正要回办公室,两人便在走廊里继续交谈。
我有个过命的兄弟,患有不育症,可他一直以为问题出在媳妇身上。
过几天我设个局把他哄来,劳烦您帮忙安排位专家给瞧瞧。”
得知是这样简单的请求,二蛋医生悬着的心落了地:这事好办,每年都接诊不少类似病例。
得到承诺的何雨柱松了口气。
帮许大茂是他必须做的。
不仅为了许大茂。
更是为了娄晓娥。
至于许大茂,他想给这个恩人留个血脉。
想起前世那个雪夜,绝症缠身的许大茂踉跄着把他背回四合院,自己却倒在院门口再没醒来。
与二蛋医生敲定细节后,何雨柱匆匆去找谭映茹。
新婚三日尚未圆房,此刻他归心似箭。
途经棒梗病房时,秦淮茹歇斯底里的哭骂声穿透走廊:白一虎你个挨千刀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护士们围着瘫坐在地的孕妇手忙脚乱,街道办人员在旁劝慰。
秦淮茹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恨得咬碎牙根:
这么多年邻居,竟连搭把手都不肯?
同一时刻。
跑遍附近旅店的贾张氏,终究没找到白家人的踪影。
“该死的老白家,该不会没住旅店,直接在公园里将就了一宿吧?肯定是这样,睡公园还来骗我的住宿费,真不是东西”
为了赶紧讨回钱,贾张氏又去附近的公园转了几圈,依然没找到白家人的影子。
她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一大妈就急匆匆拉着小当迎上来:“张大花,你跑哪儿去了?你家棒梗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贾张氏一听就炸了:“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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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街道办的人已经把棒梗救回来了,现在人在医院,就是擦破点皮。
听说孙子没事,贾张氏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一大妈,那人贩子逮着没?”
“抓住了!听说街道办有个小伙子冲上去,一刀砍断了那人贩子的手。”
知道人贩子已经落网,贾张氏心里有了盘算——敢拐她孙子,不赔个几百块,她就上派出所闹个天翻地覆。
看着一大妈的背影,贾张氏嘴角浮起冷笑。
抱养个野种当宝贝,还“接他爸”
蠢货。
贾张氏牵着一声不吭的小当进了屋,可刚坐下又发起愁来——今晚还能熬一熬,明天怎么办?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轧钢厂借粮。
毕竟她儿子是因工丧命的,厂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
打定主意,贾张氏抱起小当直奔轧钢厂。
刚出胡同口,正巧撞见一大妈领着易平安往厂区走。
下班铃声响起时,两人刚好赶到厂门口。
她认识的领导不多,但儿子葬礼时杨厂长曾露过面。
要是姓杨的敢推脱——
贾张氏盯着鞋尖磨破的布鞋,咬紧牙关。
随着轧钢厂下班的人潮渐渐散去,贾张氏的心里愈发焦灼。
怎么连一个管事的领导都没见着?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辆黑色红旗轿车缓缓驶出大门。
瞧见杨厂长的专车,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路中间拦车。
认出来人是谁的瞬间,杨厂长的眉头就拧成了疙瘩。
可这事儿确实棘手。
老话说得好,心软做不成买卖,手软带不好队伍。
杨厂长您别走啊!我儿子是为厂里干活死的,现在我们孤儿寡母都要活不下去了贾张氏追着绝尘而去的轿车,扯着嗓子哭喊。
贾家嫂子您先冷静。”
追上来的厂长秘书吴明劝道,抚恤金、慰问金都按规定发放了,岗位也给您家留着。
贾张氏认得这位戴眼镜的吴秘书,那天在儿子灵堂帮忙的就是他。
这样,您先回去。
吴明推了推眼镜。
这番官腔让贾张氏火冒三丈:等你们查明白,我们全家早饿死了!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撞死在厂门口!她瞪着通红的眼睛,把吴明吓得后退了半步。
吴秘书一向与知识分子打交道,从未应付过这般市井泼妇。
贾张氏这番闹腾,着实让他乱了方寸。
贾家嫂子您先消消气。
吴秘书拽着贾张氏的衣角劝道。
二字像一剂强心针,贾张氏浑浊的眼珠子顿时泛起精光。
比起要还的借款,这白得的善款自然更合她心意。
明儿可得赶早!我们贾家真是揭不开锅了贾张氏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变脸比翻书还快。
吴秘书强压着火气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