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虎倒地后，其妻扑上前质问：你们凭什么打人？
啧，是他先动手的，我们这叫正当防卫，法律可允许。”
何雨柱抬出后世概念怼道。
白妻搀起丈夫还想争辩，围观者的斥骂声已淹没了她。
太猖狂了！必须报警抓走这外来户！娄晓娥尖声嚷道。
没错！就算不抓也得轰出去！许大茂跟着起哄。
顷刻间，四合院众人闻声围拢。
二大爷和三大爷午睡被吵醒，匆匆赶来。
这阵仗吓得白家人面色发白。
若易中海在场，定会充当和事佬数落何雨柱下手过重，再逼他赔钱了事。
如今没了这道德楷模，白家孤立无援。
见人越聚越多，何雨柱决定再添把火。
白小梅，少演戏！何大清八成被你们藏起来了，你们合谋骗钱是不是？反手就扣了顶黑帽。
白家人全懵了——明明自己才是苦主，怎么倒成同谋了？
放屁！明明是你们合伙坑光我们白家！工作丢了房子没了，连外婆家底都被掏空！白一龙安顿好母亲，怒不可遏地冲来对峙。
废话没用，去街道办说清楚！何雨柱拽着人就要走。
白一龙刚要答应，白小梅急忙拉住——吴主任跟何大清交情匪浅，去了必输。
我们不去街道办！要去派出所！
白小梅此刻身心俱疲，精神萎靡不振，连站立都需要旁人搀扶。
听说要去派出所，何雨柱不由得笑出了声。
竟有人主动往派出所跑。
不过眼下还不是去的最佳时机，妇联主任多半还在审问易中海。
易中海可不是省油的灯，没几个小时根本撬不开他的嘴。
现在得想办法拖住白家人。
派出所可以去，但得等会儿，我午饭还没吃。
何雨柱说完，不等白家人回应，径直带着谭映茹和何雨水回家了。
提起吃饭，白家人顿觉饥肠辘辘。
一龙，身上有钱吗？去买些吃的，咱们到现在还没吃饭。”
白小梅有气无力地对二儿子说。
她并非因何大清跑路而恼火，真正让她痛心的是，费尽心机谋取的财产分文未得，反倒欠下一堆债务。
娘家的债该怎么还？拿什么还？
最器重的二儿子把工作也丢了，如今工作难找，丢了就没了。
大儿子白一虎更糟，他那份给何大清打下手的工作，何大清一走，谁还要这个憨货？即便去了饭店，迟早也会被欺负走。
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短短几日，白家就从衣食无忧沦落至此。
妈，您稍等，我这就去。”
白一龙刚要离开，贾张氏突然喊住他：白家老二，多买些，我们也饿着呢！昨天你哥把我家存粮都吃光了！说着指了指白一虎。
白一龙看向母亲，见白小梅叹息着点头才转身离去。
白一龙兜里所剩无几。
为让何大清在京城买大房子，他几乎掏空了积蓄，仅留一点路费。
临走前外婆给了些采购生姜大料的钱，但这笔钱他不敢动。
只要买到何大清带回的那种大料，白家就有翻身的希望。
何雨柱是邮寄佐料的人，自然知道去哪儿买。
最终还得求到何雨柱头上。
可他那惹事的哥哥白一虎把关系搞僵了。
白一龙只买了两斤棒子面回来。
贾张氏见状立刻拉下脸：这么点儿够谁吃？这儿可有八口人，还有俩孕妇呢！她接过面袋，满脸不悦。
“两斤棒子面还不够？我身上就剩几毛钱，这顿吃完下顿还不知道在哪儿。”
“下顿？”
贾张氏说话时，眼神总忍不住往白小梅身上瞟。
这女人……真够……
轻轻松松就能让男人着迷。
贾张氏心里泛酸。
她一边看不上白小梅，觉得她贱，一边又特别眼红。
唉……她都多少年没见着那种光景了。
苦啊……
听贾张氏阴阳怪气地提下顿吃肉的事，白一虎气得两眼发红。
那钱可是他妈拿命换来的。
白一虎挣扎着想冲过去骂贾张氏，被他媳妇死死拦住。
刚在何雨柱那儿吃了亏，这回白一虎总算没再冲动。
毕竟不是白家人的地盘，在这儿闹起来，准有一群人凑上来“劝架”
强压着火气，白一虎转头冲白一龙厉声喝道：“就这两斤棒子面，别想买馒头！敢去腿给你打折！”
白一虎突然发难，弄得白一龙莫名其妙。
本想呛回去，最后还是忍了。
兄弟在外不翻脸。
要闹回家闹，在外头撕破脸，净让外人看笑话。
“两斤棒子面凑合吃吧，钱我还有别的用处。”
贾张氏满心不痛快，可见白一虎那吃人的眼神，也不敢再吭声，老老实实回去蒸窝头。
两斤棒子面蒸窝头，其实够填肚子。
纯粹是贾张氏作妖，想坑白一龙一顿。
这边贾张氏忙着蒸窝头。
那边何雨柱家里吃得满嘴流油。
中午从食堂带回六块大个红烧肉，还配了两盘空间种的水灵青菜。
随便吃个午饭，愣是三菜一汤。
这货吃饭还不安分，偏把桌子搬到外头，特意往贾家那边挪了又挪。
油光锃亮的红烧肉，谁瞅见不馋？
六块厚实烧肉，仨人一人两块。
脆生生的拍黄瓜一盘。
绿得发亮的猪油渣炒青菜。
外加桌上十个暄腾的白面馒头。
这伙食直接把棒梗馋得直嚎。
“奶奶！窝头剌嗓子！我要吃白馒头！要吃红烧肉！”
“乖孙忍着点，晚上奶奶给你弄好的。”
她攥着手里发黄的窝头面，瞅见何雨柱那嘚瑟劲儿，气得直磨后槽牙。
何雨柱扒拉着饭，就爱看贾张氏这副憋屈样——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
养条狗多好，到时候他家狗都比贾家吃得香，活活气死这老虔婆。
说干就干，今晚就弄条狗。
何雨柱自己不吃狗肉，也从来不烧。
总觉得炖狗肉怪别扭的。
不过别人吃不吃，他也懒得管。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权利。
他不去干涉他人。
自己不碰饮食，他人如何与他无关。
这条狗，何雨柱平日里没少投喂。
亲手养大的狗，却沦为他人盘中餐，总让人心中不适。
前世杨厂长命人宰杀这条狗时，何雨柱心中便隐隐不快，似有万千言语哽在喉间。
既然动了养狗的念头，不如将它留下。
但这狗是杨厂长点名养来食用的，想带走总得知会一声。
他向杨厂长讨一条狗，想来并非难事。
不过可以等到下班再去，眼下倒也不急。
何雨柱手里攥着夹肉的馒头。
肉馅从馍中微微溢出。
他晃到贾家门口，提高嗓门：“我快吃完了，你们还要多久？要不先去派出所，回来再慢慢啃你们的窝头？我看没半个钟头你们也吃不完。”
说罢狠狠咬下一口肉馍，油星顺着他嘴角淌下，他赶忙用手背擦拭。
白家与贾家众人望着他嘴边的油光，不约而同吞咽着口水。
“早饭还没入口，还是吃完再去。”
“行，我在家等着。”
“白面馍馍夹肥肉香不香？香呐香呐香香香……”
离去时他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曲不成调，词却格外刺耳。
“张狂什么？总有你哭的时候……”
她压根不怕何雨柱听见，声音拔得老高。
白一虎盯着何雨柱的背影，眼中对何家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半小时后。
贾张氏的窝头终于出锅。
两斤玉米面，最终每人只分到两个干瘪的窝头。
任谁都看得出粮食被克扣了。
“张大花，你管这叫窝头？”
她话音未落，白一虎已吞下两个窝头。
此刻他直勾勾盯着铁锅，伸手就要再拿。
“白一虎！每人就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