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回来就好,有这笔钱,以后娶媳妇还不容易?”
谭映茹适时端出绿豆汤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快趁凉喝!”
何大清盯着绿豆碗,莫名联想到腹泻的场景,愣是没敢碰。
饭后,全家人开始商议何雨柱和谭映茹的婚事。
“妈,师兄现在不宜公开露面,白家肯定会找何雨柱麻烦。
谭奶奶沉思片刻,认同了这个建议。
“证明天照领,酒席延后补办。”
何雨柱全程没有插话。
其实何大清坚持隐匿行踪,表面是为气疯白家,暗地里更是替儿子考量。
何大清与白小梅尚未解除婚姻关系,两人名下的财产仍属于共同所有。
倘若法院判决离婚,这些财产必然要进行分割。
即便报警处理,最终结果也无非是他多分些,而白小梅依然能拿走属于她的那份。
这样的局面,何大清理所当然不愿面对。
因此他选择销声匿迹。
如今,任何可能伤害子女的事,他都不愿再沾染分毫。
对于奶奶提出不办婚宴的建议,谭映茹并未反对,但哥哥谭映熊却颇为不满。
奶奶,妹妹出嫁这么大的事,连酒席都不摆,未免太简陋了。”
作为兄长,他当然希望妹妹风风光光出嫁。
你懂什么?柱子院里那几个人的嘴脸,我看着就烦。
谭映熊对四合院的人不了解,可谭奶奶却门儿清。
她去过好几次,从前何雨柱的母亲也没少跟她抱怨院里人的德行。
经奶奶这么一点拨,谭映熊顿时恍然大悟。
要是真摆酒,阎埠贵八成会送副对联就带全家来吃席——光他一家就得占一桌。
二大爷虽然好些,但也少不了要占便宜。
更别提贾家,怕是连礼钱都不会出就过来大吃大喝。
还是奶奶思虑周全,这酒席确实不能办。
商议完次日领证的细节后,何雨柱依旧带着妹妹何雨水回家。
一进屋,何雨水就忙着收拾起来。
按计划,哥哥明早就要和谭映茹去登记,随后便会搬来同住。
她可得把家里拾掇得干干净净,让新嫂子瞧瞧小姑子多么勤快。
当晚,谭家厢房内。
谭映茹和奶奶同睡一张床。
六十年代的风气尚且保守,出嫁前的姑娘仍延续着老一辈的传统。
谭奶奶握着自制的教具,仔细向孙女传授新婚之夜的奥秘。
在老人看来,何雨柱肯定没人教这些,要是自家再不指点,两个年轻人明晚怕是会手足无措。
谭映茹面红耳赤地听着奶奶的教导,结果第二天何雨柱来接她去登记时,她的目光总忍不住往对方裤裆处瞟——
真有那样的物件吗?怎么完全看不出来?裤管明明空空荡荡的
这日骄阳似火。
走到民政局时,两人都已汗流浃背。
何雨柱特意起了大早熬的雪梨糖水,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冰凉的糖水滑入喉咙,那股沁人心脾的舒畅令 罢不能。
登记手续包括拍照环节。
嫁给自家师兄的谭映茹丝毫没有扭捏,拍照时自然而然地挽住何雨柱的臂膀,比起前几对腼腆的新人显得格外坦荡。
相片需等待冲洗后自行粘贴,当下便能领取奖状般的结婚证。
牵着谭映茹柔软的手,嗅着她发丝间若有似无的清香,何雨柱不禁心潮翻涌。
忆及与娄晓娥的那夜,全程皆是她在主动。
唯独那次被许大茂强拉去风月场所,他始终守着底线——任凭姑娘揉肩搓背,却未逾矩半步。
走着路笑什么呢?谭映茹见他嘴角噙笑,好奇发问。
娶到天仙似的媳妇,能不乐?何雨柱眼里溢着光。
虽未设宴,喜糖却不可少。
分发喜糖时,何雨柱的视线总与高举双手的棒梗错开,最终恰巧了这混世魔王。
许大茂揉着泛红的耳根嘟囔:我看一眼怎就比窦娥还冤?
他只是想挽回颜面,并非真要盯着人家的媳妇看。
分发完喜糖,何雨柱领着谭映茹踏入家门。
屋内各处张贴着喜气洋洋的囍字,床榻上铺着崭新的被褥枕套。
连谭映茹的日常用品,也早由谭映熊悉数送来。
除了自购的囍字外,墙上还贴着风格迥异的另一副——那是阎埠贵特意送来的贺礼。
这副特别的囍字若不能带着全家蹭顿喜宴,阎埠贵总觉得亏了血本。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送来了贺礼。
这些礼金何雨柱照单全收。
院里人丁兴旺的家庭常办喜事,这些年他没少随份子。
如今轮到自己成家,收礼自然天经地义。
礼尚往来,人之常情。
暑假赋闲在家的阎埠贵得知不摆酒席的消息,顿时如坐针毡。
他连早饭都没吃,就盼着在何家饱餐一顿。
傻柱这浑小子竟不办酒席?阎埠贵在家里急得团团转。
八成是怕何大清熬不过去。”
三大妈揣测道,老辈人都讲究守孝三年,若是长辈过世,子女三年内不得婚嫁。”
各地风俗虽有差异,但院里众人都默认何大清病危住院——否则儿子大婚,当爹的怎会缺席?
没讨到喜糖的棒梗哭啼着回家纠缠秦淮茹。
妈!傻柱不给我糖,你去要嘛!孩子使劲拽着母亲的衣角。
近日饮食粗糙的秦淮茹正胃痛如绞,疼得直不起腰。
饥饿引发的绞痛让她连出门讨喜糖的气力都没有。
就知道吃!学着妹妹懂点事!秦淮茹厉声呵斥,冷汗顺着苍白的脸往下淌。
棒梗这才发觉母亲神色不对:妈你咋了?要死了吗?刘奶奶死前也这样
这句童言险些让秦淮茹背过气去。
去叫一大妈来她艰难地挤出请求。
虽不情愿,但眼下能求助的只剩一大妈了。
五分钟后。
抱着易平安的一大妈不情不愿地踏入贾家门槛。
她实在想不通:贾家的事,凭什么总要她来管?
棒梗嚷着说他妈妈病危,若她不来探望实在说不过去。
一大妈机敏地邀上二大妈同行前来。
淮茹你怎么了?一大妈见她捂着腹部,误以为是胎儿出了状况。
孩子没事,就是胃疼,最近饭食太差闹的。”
秦淮茹痛苦地皱眉道。
听说胎儿无碍,两位大妈顿时安心许多。
要不要送医院瞧瞧?一大妈关切询问。
还是去趟吧,怕影响孩子。”
秦淮茹挣扎着起身。
在两位大妈搀扶下,她们前往街道医院。
诊断结果确无大碍,乃饮食粗劣、积食所致。
配了助消化药水,吊瓶生理盐水,留观片刻便好转。
此番诊费药钱共耗一块五角,令本就拮据的家境更显困顿。
返家后,望着兜里仅剩的三块钱,秦淮茹满面愁容。
往后日子怎么熬?
得赶快分娩,好回娘家讨些接济。
派出所内,贾张氏仍拘押候审,明日方能释放。
白小梅则拘于另一处看守所,待明日与贾张氏当面对质方能离开。
暂居谭家的何大清今日启程赴乡下谭家老宅。
临行时何雨水前来送别,实则肩负兄长嘱托。
爹,听说您得了条金鱼儿,我还没见过真金呢,能让我开开眼么?何雨水作乖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