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隐约的白光从柜底闪过,瞬间没入他的右手掌心。
这是
他立刻想到娄晓娥家传的那只玉镯。
若没猜错,正是这镯子带他来到这个世界。
娄家当年号称娄半城,八成也和这镯子有关。
来不及细究那道白光,院里的哭嚎声越来越响。
傻柱,好像是贾东旭出事了,快去看看。”
同住一个院,平时再有矛盾,遇到白事也得互相帮衬。
毕竟谁都有那一天,谁都希望走得体面些。
两人推门出去。
只见贾张氏瘫在地上嚎啕。
秦淮茹已经昏厥,被人抬进了屋。
棒梗领着小当跪在贾东旭跟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其实今早何雨柱本可以救贾东旭。
当时确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
但转念一想,既然重活一世,就该为自己、为真心待他的人活着,而不是为秦淮茹一家子,更不是为那些对不起他的人。
没出手相救,他心里毫无负担。
贾东旭命该如此。
虽然没救人,但后事还得帮着张罗。
否则要落人口舌。
帮着把贾东旭抬进屋,又搭了把手。
因中午喝得有点多,他和许大茂借口醉酒,早早回屋歇着了。
许大茂倒头就睡。
他家那桌残席还是何雨柱叫妹妹雨水去收拾的。
饭前何雨柱特意留了两碗鸡汤——
一碗给雨水,一碗留给娄晓娥。
前世亏欠娄晓娥太多,用她的钱养了一院子白眼狼。
这辈子能还多少是多少吧。
他嘱咐雨水就在许家把汤喝完再出来。
现在还不想跟老太太闹僵,慢慢来。
主要是怕转变太快惹人起疑。
回到自己屋里,何雨柱开始研究掌心里那个缩小的玉镯印记。
那缕钻进手心的白光,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何雨柱体内残存的酒精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他使劲揉了揉发胀的眼皮,担心是自己眼花了。
反复确认后,
这究竟是何物?
醉意朦胧中,何雨柱盯着图案渐渐陷入沉睡。
一亩见方的田畦荒芜寂寥,寸草不生。
左侧有口古井,井沿悬着系绳的木桶。
何雨柱警惕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汲了桶井水。
宿醉的口渴感如火烧喉。
本以为枯井水质浑浊,未料清冽透亮似琼浆。
掬水浅尝,甘甜沁脾。
这甘甜不似商贾鼓吹的虚妄,而是山涧清泉的本真。
妙极
他俯身牛饮,须臾间脏腑如火灼。
汗液渗出肌肤,竟泛着灰黑。
炎夏衣衫单薄,他便以冰凉的井水拭去污秽。
正屋里仅存八仙桌与条凳。
庖屋空余灶台,寝间唯剩木榻。
意念聚焦玉镯时,漩涡忽现。
眨眼间已归床榻。
妙哉!
何雨柱拍膝惊叹。
难怪娄家视若珍宝,有此神物何愁富贵。”
只是晓娥该如何向族中交待?这镯子
虽心动却无占有之意。
若是秦淮茹或贾家之物,他定当仁不让。
这玉镯是娄晓娥的,何雨柱深知自己前世亏欠她最多,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它夺走。
正思忖间,那个曾在灵魂状态时萦绕在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
“无需犹豫,玉镯仅是载体,即便你获得空间,它也不会消失。”
“此空间唯有缘人可得,唯有真正良善之辈,遭遇极不公之事时心含不甘,才能将其激活。”
“此空间降临此界以来,仅被激活过三次,而今是最后一次。
“认主已成,我也该离去了……”
那声音入耳,何雨柱恍然顿悟。
娄家人皆心善,连娄晓娥的母亲也不例外。
果然如那声音所言,唯有良善之人方有资格开启这方空间。
何雨柱不由思量,既然这是最后的机会,待他百年之后,空间是否会就此湮灭?
他不再纠结玉镯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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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空间,何雨柱迫不及待想试试耕种。
家中并无现成的粮种,只剩磨好的面粉和脱壳大米。
他抓起能栽种的料种,闪身重返空间。
松土、播种、覆土,一气呵成。
刚转身喝了口水的工夫,身后的作物竟已疯狂抽枝展叶。
辣椒与大蒜郁郁葱葱,饱满的果实垂挂枝头;八角树窜得比人还高,枝叶如伞盖般撑开。
他颤抖着拔起一株大蒜,蒜头竟有市售的两倍大;揪出的花生荚鼓胀如元宝。
摘了几斤新鲜花生退出空间,何雨柱直奔厨房。
锅盖掩不住浓郁的香气,何雨水抽着鼻子推门探头:“哥,煮啥呢?香得我牙都要掉了!”
隔壁贾家的嚎哭仍在断续飘来,何雨柱却觉胸中块垒尽消,竟哼起小调。
这举动虽对逝者不敬,可他只觉得那哭声仿佛成了佐餐的伴奏。
何雨柱掀开锅盖,瞧了瞧花生火候,熟练地盛出一碗递给何雨水:新琢磨的水煮花生,尝尝鲜。”
十五岁的何雨水眼睛发亮,接过碗先吹散热气。
何雨柱尝过也露出惊喜。
傻柱,端着什么好东西?许大茂擦着脸问道。
试个新菜,给提提意见。”
何雨柱递过碗。
许大茂嚼着花生突然瞪大眼睛:绝了!这煮法说着就把花生倒进自家碗里,动作利落地归还空碗。
何雨柱瞄向橱柜上那个麦乳精铁罐——正适合装花生送给谭映茹。
香江的医疗水平比较先进,或许能把许大茂的那东西治好。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先借个罐子去讨好姑娘。
大茂,你家的麦乳精罐子能借我用用吗?
许大茂这人,跟他处好了关系,他其实挺大方的。
罐子?没问题,你等着,我把你们的红糖倒出来。”
拿到麦乳精罐子的何雨柱回到厨房,准备装一罐子送给谭映茹。
可刚到厨房就发现,何雨水这倒霉丫头都快把花生吃光了。
在何雨水的激烈反对下,何雨柱还是强行带走了剩下的所有花生。
看着空荡荡的锅,何雨水眼里泛着泪花。
太过分了,一颗都没留。
何雨柱拎着一罐花生,径直去了他师父家。
谭映茹今年其实还没满十八岁,还得过几天才正式成年。
她自己也是个厨师,而且是谭家菜的正统传人。
以前谭家菜都是传男不传女,但时代变了。
谭映茹对她爹说,必须废掉这条老封建规矩,否则就不给他洗衣服。
何雨柱的师父被女儿缠得没办法,加上真心疼爱这个闺女,也就毫无保留地教了。
谭映茹现在还没工作。
那时候的工作基本都是分配,一个萝卜一个坑,没门路很难找到岗位。
除非真有本事。
谭映茹现在就在家苦练手艺,拿着锅练习颠勺,是个勤快的姑娘。
进了谭映茹家,何雨柱在桌前坐下。
谭映茹给他倒了杯凉好的茶,在他对面坐下来。
听说你又跟食堂刘主任吵架了?
何雨柱喝了口茶:吵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
是该吵,我爸也说最近食堂的菜太不像话了。”
何雨柱发现谭映茹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麦乳精罐子,还流口水。
吸溜这罐子里装的啥?好香。”
许大茂家的麦乳精罐子年头久了,盖子不严实,香味就从缝里飘出来。
这是我新研制的秘制水煮花生,特别好吃。”
听说只是水煮花生,谭映茹有点失望,表情都写在脸上。
两人是师兄妹,何雨柱比她大不少,谭映茹在他面前从不掩饰情绪。
尝尝看,我研究了好久才做出来的。”
何雨柱打开罐子,亲手剥了一颗给她。
虽然对水煮花生有些失望,但何雨柱亲自剥给她吃,谭映茹还是挺高兴的。
而且这花生比菜市场买的大不少,有野菊花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