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王长老自认行得端,做得正。
当然不慌。
直接冷了他一眼说道:“陆峰主,你咆哮什么?谁能拿走什么级别的功法,都是各凭本事!”
王长老虽然只是藏阁的长老,但因看守要地,职级的整体的实力,并不比那陆然低。
陆然欲言又止,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毕竟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他也不好直接发飙。
‘我一定要在凌霜面前揭发你,老杂毛,我看你还能在这藏阁长老的位置上坐多久!’
洛水看他吃瘪还是很开心的,幽幽开口:“看来我们走眼了呢,这个白浅浅,才是本届弟子的黑马。”
李顶天淡淡说道:“不好妄下定论,但我相信老王的为人,他不可能偏袒某峰的某个弟子。”
白浅浅第二次被这么多人关注,小脸都是有些泛红了。
第一次是昨天检测出废品灵根狗尾草的时候,全场一片哄笑声,让她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现在却被各种羡慕和复杂的目光给盯着,时隔一天评价如此巨大,她的情绪也是跟着七上八下的。
白浅浅恍惚了一会,便和张雪盈和人群中寻找着岳灵凰的身影。
那岳灵凰面无表情的双手环抱酥胸,倚靠在广场角落的位置,没有失望,但显得焦虑。
‘我想要的东西不在藏阁里面,袁逍让我取的功法,对我也没任何意义’
‘我在他和旁人眼里,毕竟是个不能修炼没有境界的人,如果拿走他指定的功法,或许会使我暴露。’
‘空手而归,是我唯一的选择。
想到这,她轻轻嘘了口兰息。
没多久,一群龙蛇峰的弟子,扛着浑身是血的周成晃晃悠悠走出来,纷纷捂住脸,不敢跟人对视。
陆然眼前一黑,差点吐血。
周成怎么被人打成这比样了!?
“谁,谁在针对我龙蛇峰弟子!”
陆然一声大叫,灵气形成一股压风,直接就把广场上的弟子震的脚下不稳,摇晃起来。
白浅浅心跳似打鼓,倒也没有主动站出来。
那陆然就跟吃了呛药似的
现在站出来,谁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啊。
白浅浅心想完蛋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周成被谁打了,怎么被打的,肯定一会就传到陆然的耳朵里了。
她该怎么跟袁逍解释啊
张雪盈看她心不在焉的,安慰几声。
“你在害怕什么?”
“师尊既然没有特意叮嘱你,那就说明他很明白今天会发生什么。”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雪盈可不是傻子。
如果说,昨天她还对那无为峰有不好明说的偏见,对袁逍这个不能修炼的峰主有看法,现在觉出白浅浅的变化了,她还没有一点改观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白浅浅听了她的话,似懂非懂的,但是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老王长老猛一勾手,一条死掉的蛊虫便从周成嘴里飞出来,捏在手中。
这条蛊虫的出现,当即就把李顶天和洛水惊了一番,陆然也是没有刚才那股气焰了。
不过,他早就想要说辞了,根本不慌。
王长老冷眼扫来:“陆峰主,你不解释一下吗?”
“我解释什么?我对蛊虫之术一窍不通!”
“定是有人偷偷置入周成体内,意图谋害本峰主!”
“一夜之间,无为峰的两个废物弟子,就能从藏阁里面拿走一卷地品功法、一卷乾品功法。”
“该解释的人不是我,而是袁逍吧!”
陆然直接就把嫌疑,扔到了袁逍的头上。
随便换个人,这个嫌疑都有概率做实。
养蛊,种蛊都需要一定的境界基础。
但是人人都知道,袁逍是个废物,而且无为峰穷的揭不开锅了
“这件事情,我会让凌霜查明,还我和龙蛇峰弟子一个交代!”
陆然冷了一眼藏阁王长老,目光划过白浅浅和张雪盈,甩起袖袍卷来一股灵气裹住周成,直奔天道宗的主殿去了。
主殿。
杜凌霜一席白裙,托坐在冰玉色的椅子上,伴随着匀称的呼吸,灵气游走周身四方。
殿内虽然无风,但是吹起她的墨色长发,一股冷若冰霜的气质,自内而外弥漫,空气裹挟着一股淡淡的森意。
陆然带着周成入殿,不说话,直接便是入了座。
杜凌霜感知来人,悬定手印停下修炼,睁开狭长冷傲的眸子。
觉出陆然情绪不对,又看他把一身血的弟子带入大殿,杜凌霜起身上前,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难得一见的温柔。
“谁又让我的陆大峰主受气了?”杜凌霜主动拉住了陆然的手,在他一旁的空椅上坐下。
陆然故作委屈的看着她:“凌霜,我是不是真的不讨人喜欢?”
杜凌霜微微一愣,说道:“别人喜不喜欢,并不重要,但在我杜凌霜眼里,你就是最独一无二的那个!”
“凌霜,听你这么一说,我心情好多了。”
陆然微微一笑,反过来握住了杜凌霜的玉手。
“毕竟是我杜凌霜喜欢的男人,你对自己要有信心,否则,如何辅佐我和天道宗,用最短时间拿下北天域三大宗门之首呢?”
陆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当年我爹参加罗浮秘境未能走出,天道宗一夜之间危机重重,那月郎殿殿主想要趁机吞并天道宗,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月郎殿放弃了吞并念头,我跟天道宗哪还有今天?”
“你可是我和天道宗的恩人”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天道宗弟子,都应该感激你在背后的付出!”
杜凌霜很干脆的,把脸靠在陆然肩膀上。
【杜凌霜,好好爱你珍视之人,他值得托付,今日我为他而退,你我两宗从此不相往来!】
当年,月郎殿殿主只给杜凌霜留下一句话都退出腹地,也的确从未再犯。
但是杜凌霜的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只是迫于当初担心问的多了引起陆然反感。
有句话,她一直憋在心里。
现在,她跟袁逍断了姻缘,和陆然在一起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或许可以尝试着开口了。
“陆然,你跟那月郎殿殿主是”
“陆然,你掌心,流了这么多汗?”
陆然咽了口唾沫:“凌霜,你就别问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只是有过一些面缘罢了。”
杜凌霜松了口气,不曾多想,只微微一笑道:“好,我不问,那你今天,如何不快?”
陆然哼了一声,故作愤怒的把原委说了一遍。
那杜凌霜的柳眉,肉眼可见的变化。
紧紧拧起。
“不可能,他都是个废人了,怎么可能掌握着施蛊之术?还有那个白浅浅,拿走了地品功法?”
陆然失望的甩开杜凌霜双手:“居然连你也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在这天道宗的付出,算是什么?”
“不,我没有不相信,我只是很震惊!”
杜凌霜抿了一下嘴角,眼中寒芒微显:“明天一早,你跟我一起去无为峰,势必把这件事情问个明白!”
“但凡他解释不通,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陆然嘴角轻勾,很是满意:“凌霜,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只有你愿意相信我的话。”
“那今晚”
说着,他便把手伸向杜凌霜那柔软无骨的水蛇腰。
杜凌霜犹豫一下,赶紧起身拒绝了。
“还不行。”
“我马上就要突破了,如果现在分神耗气,会导致我进度缓慢,我迟早都是你的,你再等等,好吗?”
陆然一脸大度的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一只破鞋也敢吊我这么长时间。’
‘老子快要憋不住了!’
‘但是想到明天一早,她就跟傀儡一样被我操控着、利用着,去为难袁逍,我就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