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开局即流放,我靠拾取怨念杀穿边疆! > 第41章 势如破竹,谁是内鬼?

第41章 势如破竹,谁是内鬼?(1 / 1)

“什么?!”

阴崖城头,阿如达瞳孔骤缩,下巴几乎砸碎脚背。

城外三座庞然巨兽,横陈如怒龙卧野——

三弦六矢,千米穿铁,犹若撕纸;

机括怒鸣,十息十八箭,暴雨倾盆;

更疯魔的是,箭镞凿有暗槽,塞满火药,落处即爆,一箭开出一炮之威,城门薄如窗棂,一戳便碎!

此物,正是萧策手中最疯、最狂、最不讲理的杀器——

城外,萧策负手而立,笑意冷冽。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他耗费三天三夜,千名工匠炉火不熄,只为铸就此刻!

他懒得废话,抬手,挥落。

咯吱——

三座破军弩同时张弦,弓臂如怒龙昂首,七尺箭杆映出寒星一点,齐指阴崖城门。

城头阿如达脸色煞白,仓皇嘶吼:“萧策——我要与你决斗!”

“决斗?”萧策嗤笑,声音比箭镞更利,“可惜!晚了,我才不会给你拖延的机会!”

嘣!嘣!嘣!

弦崩如雷,十八道乌光割开长空,一瞬即至。

轰——

城门如薄纸,被撕开三丈裂口;火舌顺着箭槽狂喷,砖石四散,烈焰冲霄。

“放!”

萧策第二声令下,语调平静,却带着碾碎山河的冷意。

机括咆哮,弩臂连环,箭雨化成长虹,贯日而来!

一箭、十箭、百箭

火团在城头次第绽放,宛若赤莲地狱;

守军尚未惨呼,便被气浪掀翻,残肢与断矛一起抛向天际。

阴崖城,顷刻千疮百孔。

轰——!

城墙化作炼狱,火球次第绽放,碎石与残肢一起抛向半空。

阿如达披头散发,额角鲜血糊住左眼,踉跄冲下城梯,嘶哑咆哮:

“全军——随我出城!踏平弩阵!”

城门已碎,守亦死,退亦死;唯有一往无前,方有一线生机。

两万蛮兵齐声怒吼,如潮水决堤,涌出缺口,直扑那三尊尚自吐火的破军弩。

萧策立马横枪,唇角勾出一抹讥诮。

“等的就是你出来。”

哗啦——

三百火铳手踏步而出,铁甲映火,乌管如林。

赵三、孙涛左右压阵,扳机扣下!

砰砰砰砰砰——

硝烟喷薄,铅珠成幕。

冲在最前的蛮卒像被无形巨镰横扫,胸膛、面门、战马同时炸开蜂窝血洞;

人仰马翻,尸墙瞬成。

阿如达右臂被流珠削去一片血肉,剧痛钻心,却顾不得包扎,拨马便返。

“想走?”

萧策摘弓、搭箭、挽如满月——

嗖!

箭矢掠过三百步,尖啸如哨,贯穿阿如达右肩;

血泉喷溅,阿如达直接应声掉落马下!

“将军死啦!”

不知谁喊破嗓子,两万蛮军顷刻崩裂。

有人抛刀,有人抱头,互相践踏,哭嚎着往回涌,却哪还有退路?

萧策冷眸微眯,阿如达是生是死,他比谁都清楚——那一箭只废其行动,远不足以致命。

“杀!”

无半句废话,他拔刀暴喝,率先锋营如黑潮扑入敌阵,刀锋所过,血浪翻涌。

系统提示在脑海刷屏,他充耳不闻,只盯着视野里跳动的猩红数字。

刀刀锁喉,步步成尸,修罗般的身影径直杀至阿如达坠马处。

尸山血泊里,阿如达拖着断腿艰难爬行,身后拖出一道暗红长痕。

萧策俯身,铁靴碾住那只尚完好的手!

“啊——!”

骨裂声混着凄嚎,阿如达猛然抬头,涕泪齐下:“放我一条生路!我愿为奴为犬!”

萧策嗤笑,靴底缓缓拧转,将那只手碾成肉泥:“想活?可以——把通风报信的名字说出来。

阿如达如抓最后一根稻草,嘶声急喊:“是是天朝的皇上!”

话音未落,刀光骤起——“噗!”

寒刃穿透阿如达掌心,将他整只手钉进泥地,血泉喷溅!

“撒谎也编得像点。”萧策嗓音森冷,刀柄轻旋,搅得骨碎肉糜,“圣上勾结蛮夷?你当我是三岁稚童?”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向你们通风报信!”

阿如达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刚要开口。

“嗖——!”

黑夜中,一支刀形飞镖忽然破空而来,精准刺在阿如达的眉心!

余势未衰,刀尾犹自震颤,带出一蓬脑浆。

萧策豁然回首,目光如电看向飞刀所袭来路线!

十丈外,韩蛰追敌而过;樊华挥刀杀敌;李莽率部与蛮卒混战,刀光剑影,人影幢幢;

更远处,夜色苍茫,空无一人。

刀从何来?

风掠过战场,吹得萧策衣袍猎猎作响,也吹得他心头寒意陡生——

原来暗处,一直有人冷眼旁观,只等阿如达即将吐露出那个名字的刹那,收走他的命。

与幕后黑手擦肩而过的刹那,萧策反而嗅到了一丝意外的腥甜——

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像一条披着人皮的蛇,悄悄吐着信子。

是韩蛰?

还是李莽?

亦或者是樊华?

可他们站得那样远,飞刀破风的声响却从他头顶呼啸而来;

他们不可能听见自己与阿如达的耳语,更不可能在瞬息之间调转杀机。

一刀毙命,寻常人根本做不到!

阿如达倒下的同时,最后一缕线索也被黑夜嚼碎。

再想揪出那个里通蛮夷的影子,已比登天还难。

夜幕四合。

阴崖城头,火把连珠,赤龙般的火光沿着垛口蜿蜒,将先锋营的大旗照得猎猎如血。

同一刻,萧策提刀踹开将军府的铜钉大门。

“搜!一寸灰、一粒尘都别放过!”

“报——西厢、东厢空无一人,唯余血衣一袭,绷带半卷!”

院心里,那团青衫被火光映得幽暗,血迹像雪上怒放的寒梅。

萧策以刀尖挑起衣角,指尖微颤——

这正是玉岚郡主的衣服,而玉岚的伤是他亲手所赐;

而这衣服上的血未干,很显然玉岚郡主仍在这座城里。

“韩蛰!”

“属下在!”

“封城。

鸡鸣之前,敢出城门者——

无论王公贩卒,格杀勿论。”

“再派暗哨,给我盯死所有药铺、医馆、郎中、稳婆,甚至半仙神棍。

凡购金创药、买止血草、问箭毒解方者——

一律锁回!”

韩蛰抱拳,身影转瞬没入火光的背面。

阴崖城三百万烟火,棋盘般横亘在脚下。

要找一个人,无异于捞一枚落进深井的针。

可萧策知道——

井再深,也终有底;

针再细,也终有血。

他抬头望向浓墨般的夜空,缓缓握紧染血的刀。

现如今,只有玉岚郡主知道朝廷里谁是内鬼,这是他找到陷害冠军侯的唯一希望。

夜沉得像一坛打翻的墨,连火把都照不透。

将军府正堂,却独独亮着一盏青铜鹤灯,灯火被窗缝钻进的寒风压得忽明忽暗,像一尾在网里挣扎的银鱼。

长桌上,八冷八热,却无人动筷。

萧策卸了甲,只穿一袭玄青便袍,袖口绣着暗红的流云纹,像血干后的颜色。

他亲自提壶,琥珀色的酒液在夜里拉出一线微啸——

“三位,坐。”

声音不高,却带着沙场磨砺过的砂砾感,刮得人耳膜生疼。

韩蛰抱拳,大刀金马地落座在左侧,手肘一沉,案几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

李莽与樊华却像被钉在原地的桩子,肩背绷得笔直,千夫长与副官,隔着一道无形的壕。

“自家兄弟,今夜只论酒,不论地位。”

萧策手腕轻抖,三只铜盏依次斟满,酒面鼓胀如满月,却无一丝外溢。

他举杯,当先仰头,喉结上下一滚,像把未说出口的杀机也咽进肚里。

酒过三巡,炉火噼啪。

韩蛰用袖口抹了抹唇,铁甲在灯下泛着冷光:“大人,阴崖已破,再向北八十里便是断雪城,我们用不用一鼓作气,拿下断雪城?”

萧策指尖摩挲着杯沿,目光却穿过窗棂,望向更黑的远处。

“断雪断雪。”他低声念了一遍,像在嚼一枚带霜的铁蒺藜,“城名晦气,总得等雪停了,再讨个好兆头。”

李莽忙不迭起身,双手捧壶,为萧策续上第二盏,酒线细长,却稳得不见一丝颤。

“大人说的是!连下三关,弟兄们就算铁打的,也得回炉淬淬火。再者——”

他顿了顿,余光瞥见樊华仍像一尊哑口石雕,便替他把话接了下去:“再者,朝廷的犒赏未到,咱若贸然进军,反倒落个‘贪功冒进’的话柄。”

萧策忽然笑了,眼角挤出两道极浅的纹路,像刀背擦过石留下的白痕。

“李莽,你倒想得周全。”

话音落下,他抬手拍了拍李莽的肩——

掌心落下的瞬间,李莽的锁骨不可察地一僵。

大堂之外,赵三、孙涛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士兵踏入门槛。

“大人,您交代的事,已水落石出!”

赵三跨步入堂,单膝落地,抱拳之声清脆如铁。

萧策只微一颔首,目光却如寒星,依次掠过韩蛰、樊华、李莽三人。

他缓缓起身,提壶,亲自为三人斟满琥珀色的烈酒。

酒液入樽,声若呜咽。

“诸位,与我刀口舔血,共踏尸山,我萧策自问——未曾负你们半分。”

他举杯,停于胸前,声音不高,却震得梁尘簌簌。

“今日,若有人肯自己站出来,说一句‘我错了’——”

“这杯酒,便是赦令;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烛火摇曳,照出四道沉默的影子。

堂外风骤,吹得铁甲生寒,却吹不散堂内凝滞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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