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我跟你有半点交情吗?”
“你让我停手我就得停?凭什么!”
“你算哪根葱?”
“难不成来只野猫野狗我都得乖乖听着?”
陈寻冷笑一声,手指轻篾地戳了戳贾张氏的肩头。
“你、你竟敢这么同我说话!”
老头猛地僵住,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指着陈寻的手指都开始发抖。
“我不仅敢这么说话,还敢这么收拾她。”陈寻眯起眼,声音陡然转冷,“贾家的老棺材瓤子是吧?我现在就当众虐待她,你能奈我何?”他猛地抬手指向四周,“这里是我陈家的四合院,轮得到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话音未落,警棍已带着破风声重重抽下。
贾张氏立刻抱头尖叫,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渗出。
这一棍子不仅震住了老头,连后院众人也都瞪圆了眼。
就连方才还梗着脖子要跟陈寻拼命的何大清,此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子下手太狠了,说打就打,半点征兆都没有。
“住手!别打了!”
“陈寻,有话好好说!”
“咱们坐下来谈,别动手啊!”
后院最年长的刘老太终于颤巍巍站了出来。
陈寻扫了她一眼,忽地笑出声:“好好说?现在想好好说了?那之前呢?”他突然指向角落的陈倩,“我妹妹这么个清清白白的人,就因为她们被韩庆奎威胁,就要绑了送人?你们瞧瞧她脸上这伤——”他猛地扯下贾张氏的手,“就是这老泼妇抓的!你们自己看看,她伤成什么样了?现在想让我饶她?她也配?”
众人这才注意到蜷缩在角落的陈倩,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看向贾张氏的目光瞬间变了。
“天爷啊……贾张氏竟要绑人送韩庆奎?”
“这心肠也太毒了吧!”
“合著今天这事儿都是她们挑起来的?”
“那易忠海他们……怕也脱不了干系?”
陈寻听着周围窃窃私语,眼底闪过一丝满意,转头直视刘老太:“刘老太,还有各位,我陈寻今天把话撂这儿——这事儿谁来说情都不好使。谁要敢拦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他目光扫过老头,“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你……”老头气得浑身发抖,尤其是对上陈寻挑衅的目光,几乎要背过气去——这分明是冲他来的!
周围几个贾家年轻人也红了眼,有个年轻后生忍不住吼道:“小子,这么说你连贾家的面子都不给?还不放开她?”
陈寻迎着众人愤怒的视线,挺直腰杆,半步不退。
“有些话,我只说一遍。”
“老家伙,我清楚你在这南锣鼓巷的保甲关系网不浅。”
“但在我这儿,这些门路统统不好使。”
“今日贾张氏这手脚,我断定了。”
话音未落,他抬手便是一棍砸向刚爬起来的贾张氏。待她惨叫着栽倒时,右脚已悄然压住了她的小腿。
贾张氏疼得猛抽冷气,瞬间尖叫起来:“老太太!救命啊!”
“贾叔公!快救救我!”她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里全是惊恐。
周围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她尖锐的哀嚎在巷子里回荡。
老头和聋老太的脸瞬间煞白如纸。
“你……你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老头手指颤斗,气得直跺拐杖,“都愣着作甚?给我上!把这小子拿下!”
话音刚落,几个贾家年轻人早已按捺不住,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
——
“陈哥!当心!”
猴子和同伴急得大喊,周围的人也跟着心头一紧。
那几个贾家年轻人个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明显不是善茬。
“陈寻这回怕是要栽了。”有人小声嘀咕。
可陈寻却不慌不忙,踩断贾张氏小腿后,连她的惨叫都不理会,单手将她拎起挡在身前。他经过基因强化的身体力大无穷,拎个贾张氏如拎小鸡般轻松。
另一只手挥舞着警棍,虎虎生风,带着破空声。
贾家年轻人哪里见过这种打法?瞬间乱了阵脚,缩手缩脚不敢硬拼。
“陈狗!你卑鄙!”有人骂道。
围观的人群也一片寂静,只馀下“卑鄙”二字在空气中回荡。
陈寻冷笑一声,毫不在意:“都冲上来要拼命了,还讲究什么卑鄙?”
警棍抡得风生水起,几下便放倒两个。剩下两个捂着骼膊,疼得龇牙咧嘴,被同伴拖了回去。
那警棍抡足了劲,棍棍到肉,疼得人直抽冷气。
“老东西,还让你贾家人上来送死吗?”陈寻冷着脸,将贾张氏往地上一丢。
贾家在这片虽算不上大族,但开枝散叶后也有几分势力。比如眼前这老头,当过几年保长,在这条街颇有些威望。贾张氏和他虽出了五服,不算同院,但到底沾亲带故。她敢这么张狂,也仗着这层关系。
“你……你……反了!反了!”老头气得跳脚,拄着拐杖直哆嗦,“真是反了天了!”
“陈哥!小心身后!”
忽听得猴子在门口一声大喊。
陈寻警觉顿生,猛地转身——只见一道黑影已冲到近前,明晃晃的匕首直刺他胸口!
“啊!”陈倩尖叫一声,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
其他人也跟着倒抽冷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下一秒,预想中的血腥场景并未发生。那匕首在陈寻胸前堪堪停住,再难进半分。
黑洞洞的枪口已抵住了刺客的额头。
陈寻眼神冷冽,杀气隐现,手指轻轻扣住扳机。
“枪……他手里有枪!”
人群瞬间炸开,惊呼声四起,却又在下一秒被死寂淹没——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生怕惊动了这尊煞神。
一时间,众人皆惊惧不已。
“你、你……这枪是从哪儿来的?!”
何大清瞳孔骤然收缩,冷汗如雨般滑落,浑身因恐惧而止不住颤斗。
“你说呢?老子身为警察——”陈寻冷笑一声,枪口突然下压,对准他的大腿连开两枪,“配把枪很合理吧?”
砰!砰!
两道枪响如同惊雷炸响。
惨叫声瞬间撕裂空气。
可在场众人却象被施了定身咒,个个僵在原地,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陈寻,眼底满是骇然。
“开枪了……他真开枪了!”贾家老头原本趾高气扬的脸此刻惨白如纸,其他贾家子弟也纷纷面露惧色,眼神里全是畏惧。
“疯子!这就是个疯子!”
“彻底疯了!”
易忠海等人吓得直哆嗦,嘴里不住地念叨着,心里懊悔不已——好端端的,招惹这尊煞神做什么?竟还妄想拿捏、威胁他,简直是自寻死路!
胡金花更是被吓傻了,一想到陈寻待会儿要打断她的手脚,整个人抖得象筛糠,连话都说不利索:“中海,我、我……”
陈寻一步步走到何大清面前,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冷冷道:“何大清,没想到啊——这四合院里最狠的竟是你。”
“哥!你不能杀人!”
“绝对不能杀人!”
“快把枪放下!快放下!”
陈倩突然冲出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满脸紧张地喊道。
“对,哥,不能杀人。”猴子也连忙跟着劝。
陈寻在警局杀人,那是自保,杀韩庆奎那些人更是死有馀辜。可眼前这些人都是普通百姓,就算手段下作、做得过分,真要动手杀了,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傻丫头,哥怎么会杀人呢?”陈寻看着她紧张的小脸,忽然笑了,顺手柄枪收进腰间,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是吓唬吓唬他罢了。”
吓唬?谁信啊!刚才那两枪难道是假的?
但见他把枪收了起来,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纷纷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他要杀人呢!”
“是啊,他手里怎么会有枪?”
“记住了,以后千万别招惹他!”
就连何大清捂着渗血的大腿,也生出种侥幸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然而,陈寻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
下一秒,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不过,小倩,哥可以不杀他——但他的双手,我全要了。”
“我可不想哪天转身时,被人拿匕首从背后捅一刀。”
话音未落,陈寻已快步上前,一脚踢飞何大清手中的匕首,警棍带着破风声狠狠砸下!
“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何大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两只手臂瞬间软塌塌地垂了下来。
众人看着这一幕,只觉遍体生寒——四肢全废!谁能想到他会如此凶残,说动手就动手?
陈倩也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问:“哥,这……”
陈寻却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笑道:“别怕,哥只是在惩罚伤害你的人。”
说着,他已转身走向贾张氏,嘴角扯出一抹渗人的笑:“现在,轮到你了。”
此刻,所有人心里都已给他定了性——这是个疯子,嗜血的疯子!
“陈寻!住手!”
“立刻住手!”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几声暴喝。阎埠贵一家、郑朝阳和郝平川正从外面走进来。
“朝阳同志,郝队长,是你们啊。”陈寻咧嘴一笑,手上的警棍却丝毫未停,依旧毫不尤豫地砸了下去,“不过,我陈寻可没有住手的习惯。”
警察局!高志远和罗勇刚忙完进城军民的警戒,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你说什么?那叫陈寻的小伙子离开了。”“我不是让你看着嘛。”“你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小战士一脸的委屈。
“首长,你只是让我看着他。”
“可没让我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他这突然跑了,我能怎么办?”高志远这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好啊,你还敢顶嘴。”
“罗勇立马站起来,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好了好了,都说你脾气比我好。”
“怎么现在一点就燃呢。”
说着,他看向这位小战士,道:“既然这陈寻出去,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小战士敬了个礼,道:“听说是有急事。”“应该是回家了。”
“不过,在他离开后,郝队长他们知道情况,就跟了过去。”
罗勇笑道:“原来是朝阳他们跟过去,那没事。”
“你看,老高,有些事情先问清楚啊。”“你这毛毛躁躁的性格得改。”
高志远没想到还被他吐槽起自己的脾气了,顿时翻了个白眼。不过,既然是有人跟过去了。那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好,你先走吧!”小战士又敬了个礼,连忙退了出去。
罗勇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好奇道:“唉……老高,其实,我有时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这陈寻这么上心呢。”
“我知道这陈寻是个人才。”“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看重吧。”高志远看着他这嘚瑟的样子,没好气道:“姓罗的,你是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去西柏坡转了一圈,搜罗了一群精兵良将。”
“我现在可什么都没有。”
“我这好不容易碰到个好苗子,还不得赶紧将他拽在手里。”
罗勇顿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得意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在这羡慕嫉妒恨呢。”“理解,理解!”
高志远立马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
“撒手。”
罗勇也不生气,笑了笑。但又一脸严肃道:“不过,这陈寻的资科你看了没。”
“这年轻人的底子可不干净。”
“年二十一岁,在警察局仅待了一年多,就被人称作‘陈狗’。”
“在外敲诈勒索,收保护费之类的,样样齐全。”
“……”
高志远点头道:“我看了,他还有个妹妹,年近十四。”
“父母双亡,两人相依为命。”“他对这个妹妹极好,可以说,就是他养大的。”
“我相信,这样的人本性不会太坏,只是被这世道污染,才会同流合污罢了。”罗勇也知道劝不动他,笑道:“唉……好吧,我说不过你。”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多多考察下他。”
“玉不琢不成器嘛。”高志远也点了下头。不过,就在两人准备就接下来的工作展开交谈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