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假令诱敌(1 / 1)

蒙恬连忙解释:“我并非此意……”

眼看二人又要争执起来,赢玄立即出声制止:“莫再争了。”

“我以为,蒙将军所言极是。”

“如今局势已明,理应即刻发兵。”

隋忠略作思索,问道:“那藤蔓该如何应对?”

“每次攻城,燕军皆以藤条设障,我军屡次受阻,难以突破。”

赢玄沉吟片刻,道:“纵然那藤条再玄奇,也不过是从一只铜鼎中生出。”

“只要设法扰乱那燕国上师施法,我们便有机可乘。”

蒙恬仍有疑虑:“可若我军进攻,无法干扰其施术,又该如何?”

“若此战未成,便再待时机。”赢玄淡然道。

众人细思赢玄所言,皆觉可行,遂决意主动出击。

蒙恬与白起随即退下,着手筹备攻城事宜。

不止兵力部署,各类攻城器械亦须齐备。

“自咸阳送来的十架投石机已抵酉阳。”

“三日后便可运至前线,正可用作战阵。”

赢玄听后点头:“三日,正好堪用。”

隋忠说完,又趋近赢玄耳畔低语:“殿下,我在燕军中的暗线再度传来密报。”

赢玄目光一凝,望向隋忠。

隋忠继续道:“他说,燕军亦在积极备战。”

“是否……我军营中也有敌方奸细?”

赢玄合上手中竹简,默然思索。

古语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隋忠能遣人潜入敌营,

燕人又岂会不在秦军之中布下眼线?

片刻后,赢玄对隋忠下令:“你去传令。”

“就说……此次攻打延月城,我军将分前后两路夹击。”

“我要看看,是谁在向外泄露军情。”

“诺。”隋忠领命而去。

夜深人静,赢玄熄灭主帐内油灯,佯装入睡。

实则元神出窍,御剑凌空,俯瞰整座长古城。

直至拂晓将近,忽见城中一点白光悄然浮现。

赢玄伸手虚引,那原欲飞往延月城的光点竟缓缓落入他掌心。

修者传讯,无非灵鸽或灵蝶。

这道白光,正是一只灵鸽。

灵鸽在他掌心化作一行文本——

正是他命隋忠散布的假军令。

赢玄眼神微冷,随即身形消散于空中。

秦军营帐内,那名细作刚刚传信完毕,正欲返回营帐。

此时天将破晓,正是众人酣眠之时。

他悄然穿行,并未引起任何注意。

就在他即将踏入营帐之际,赢玄骤然现身眼前。

那人惊骇失色,脱口惊呼。

赢玄一把擒住其肩,将其拽离原地。

“殿……殿下,您这是何意?”那人强作镇定,试探赢玄是否识破身份。

赢玄不语,径直将他带至军营广场。

随手拾起一块破布,塞进此人嘴中。

随即对巡哨士卒下令:“绑起来。”

“诺!”

侍卫迅速将其捆绑于广场中央,又搬来座椅奉予赢玄。

赢玄端坐其上,静静等侯天明。

蒙恬与白起起身之后,便见到赢玄正坐在校场上。

“殿下?您怎会在此处?”蒙恬惊讶地问道。

“蒙将军,你们醒了正好,此人便交由你来审问。”

蒙恬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赢玄指着被绑在校场中央木桩上的男子说道:“燕国的奸细。”

“审讯之事,我信你们比我自己更在行。”

听闻“燕国奸细”四字,蒙恬这才将目光投向那被缚之人。

他走上前去,取下塞在那人嘴中的布团,随后捏住其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接着,蒙恬挥了挥手:“松开绳索。”

身旁士卒依令解开捆缚全身的麻绳,唯独双手仍被牢牢绑住。

蒙恬命人剥去此人上衣,只见其锁骨下方赫然有一处刺青。赢玄踱步上前,凝视着那图案。

似是图腾,又象是某种文本。

“这是什么?”赢玄向蒙恬发问。

蒙恬答道:“这是燕国的文本,意思是——此人乃死士。”

“死士?何为死士?”

话音未落,那男子突然如癫狂般朝蒙恬怒吼起来,仿佛极力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有种就杀了我!你们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会说!”

“你急什么?”赢玄冷声道,“迟早是要取你性命的。”

“不过……若你愿将所知的关于燕国的情报尽数告知我们——”

“我们或许可考虑饶你不死。”

“我不知任何有关燕国之事!”那男子怒喊道。

话音刚落,他手中竟凭空浮现一柄雪白短刃,直往自己咽喉刺去!赢玄反应极快,瞬间出手擒住其手腕。

刀锋距离喉咙仅馀半寸便戛然而止。随即赢玄用力一震,将短刀击落在地。

他指尖轻点男子天灵,刹那间,对方浑身气力尽失,瘫软于地。

“此人修习仙道,寻常绳索恐怕根本困不住他。”

“此刻你体内灵力已被封禁,丝毫动弹不得。”

“你想寻死?没那么容易。”

“既身为燕国细作,便该清楚终将难逃一死。”

“但若肯operatg,我或可留你一条活路。”

“休想!我绝不会与你们合作!”男子嘶声咆哮。

“既然执迷不悟,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蒙恬冷冷开口。

说罢,他对身旁侍卫下令:“重新绑紧,严加看管。”

“诺!”

侍卫迅速将其再度捆绑至木柱之上。

而赢玄因方才阻拦仓促,未及运功护体,掌心已被利刃划破,鲜血直流。

蒙恬见状说道:“九皇子,请先处理伤口为宜。”

赢玄点头,三人遂一同返回主营帐中。军医随即赶来为其包扎手掌。

此时,隋忠亦神色慌张地奔入营帐。

显然刚得消息,连铠甲都未穿戴整齐便匆匆赶到。

见他这般模样,白起皱眉道:“你如此惊慌作甚?外人看了还以为出了天大的事。”

隋忠却无暇理会讥讽之语。

眼见军医正在为赢玄疗伤,他急忙上前追问:

“九皇子,究竟发生何事?我听说您擒获了燕国细作,莫非是他伤了您?”

赢玄微微颔首。隋忠顿时怒不可遏:“该死!我现在就去宰了他!”言罢转身欲出。

蒙恬立即喝止:“隋将军且慢!此事并非你所想那般。”

隋忠原以为是细作行刺致赢玄受伤,如今见帐中三人神情镇定,只得压下怒火,悻悻坐下。

赢玄缓缓道:“你说他是死士……那死士,究竟是什么意思?”

“所谓死士,便是此人的全家性命皆握于燕国朝廷之手。”

“为了伪装成秦军士兵而不被识破,他们自幼便需潜伏于秦国境内生活。”

“唯有如此,方能骗过我军耳目。”

“换言之,这些人本质皆为燕人,或来自他国。”

“只是自幼便长于秦地罢了。”

“但他们内心所忠的,始终是自己的故国。”

“这些人年少时便潜入他国生活。”

“为的是将来能证明自己真正的身份。”

“因此他们在身上刻下本国的图腾,用以辨别真伪。”

“原来如此。”赢玄微微颔首。

“看来从这人口中是问不出什么了。”

“此人长期驻守在秦军营中,对燕国的情报恐怕知之甚少。”

“他们虽生于秦国境内,几乎可称作真正的秦人。”

“但心,却依旧向着燕国。”

赢玄沉思片刻,道:“或许我们可以借此人之手传递一则消息。”

“以此扰乱燕军判断。”

“若要传讯,必得依靠灵蝶或灵鸽。”

“可若此人不肯配合,我们又怎能加以利用?”赢玄略一思索,随即说道:“无妨,看我的。”

言罢,赢玄转身对帐外侍卫道:“将他带进来。”

不多时,侍卫便将那人重新押入帐内。

其人身缚绳索,体内元力被封,瘫软如泥般伏于地面。

赢玄走近,那人双目怒视,满含仇恨。

只见赢玄指尖轻点其眉心。

一缕白光随之浮现,在赢玄指端流转凝聚。

“三日之后,秦军必将攻城。”

话音刚落,那道白光幻化成一只灵蝶。

蝶翼洁白,汲取的正是此人体内的元力。

赢玄伸手合掌,灵蝶在其掌心悄然消散。

“你不肯合作,我们也自有办法向燕人送信。”

那人嘴中塞布,无法言语,лnшь喉咙间发出低沉呜咽。

赢玄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其拖走。

白起轻笑一声:“此人来得恰是时候。”

“我们借用他的元力传信,燕军必定深信不疑。”

“只是眼下尚不清楚,他与燕国之间是否另有连络手段。”

“若无其他途径,此人倒是可以继续利用。”

“的确如此。”蒙恬点头附和。

正当几人议论之际,一名士兵神色慌张闯入帐中。

“殿下,出事了!您快出去看看!”

见其惊惶之态,赢玄心中已然警觉,知非寻常小事。

当即随那士兵步出营帐。

只见众将士围聚一处,不知在注视何物。

赢玄、蒙恬、白起与隋忠并肩而行,士卒纷纷让开信道。

眼前赫然是一副惨状——一名浑身血污的士兵趴伏于地,气息微弱。

军医正俯身为其施药疗伤。

“撑住,我马上给你用药,别说话。”军医低声叮嘱。

那士兵却挣扎张口,似有急讯相告。

赢玄急忙上前,蹲身问道:“我是赢玄,你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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