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庄严看着面前突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的史清诧异不已。
“不知道。”
“犯癫痫了吧。”
白雅收起施法的手耸耸肩。
回去的路上，庄严肩上扛着一个，手中牵着一个。
男人的脸上依旧充满担忧。
庄严几次看向白雅欲言又止，却几次都将话咽下去，默默无声。
“怎么了？”
白雅抬掌封起其余两人的听觉问道。
庄严脸上还有疑虑，看向史清和周季。
“他们听不见，你大可直说。”
庄严舒了一口气。
“抓了他们有用吗？”
“即使真的能将他定罪，那个背后之人未尝不会再对我出手。”
白雅背着手走在前面，漫不经心。
“所以我把扬州楼主绑了。”
庄严没弄清这是什么脑回路，嘴巴合不上了。
“你绑他干什么？！他只是个收钱办事的人。”
“即使没有他，也会有别人！”
白雅挑挑眉，仿佛很赞同地点点头。
“那你知道他收谁的钱在办事了？”
庄严哑了火，张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白雅随手将手中捻着的树枝插在土里，冻的干硬的土地上霎时间长出一支绿色的嫩叶。
“我会找到他的。”
“重要的是，我要你在腊祭节当天敲响登闻鼓，越大声越好。”
庄严看向白雅手中那片嫩叶，明白了什么。
“如此一来，背后之人便是想要干预也得有所顾忌了。”
庄严喃喃。
“你有把握找到那人吗？”
是的，一旦庄严敲响登闻鼓一切都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要么一切尘埃落定，真凶伏法，要么被颠倒黑白，庄严万劫不复。
“当然，我会的。”
刺眼的阳光打在雪地上，整个世界一片白茫茫，晃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白雅一席淡青色长袍，似乎也融入了这一片风雪中。
“若我有不测，您是否能将护吾儿周全？”
庄严声音极轻却言辞恳切。
“你不会有事。”
“不，神仙大人，若我有不测您是否能护住若儿？”
庄严执着发问只为了听一句肯定的答复。
白雅看着庄严，想必是阳光太刺眼，庄严的眼睛半眯着，眼尾的皱纹如此明显。
苍劲的皮肤上刀刻般的皱纹。
“会，我会保护好他。”
庄严像是终于放了心一般，一向严肃惯了的男人也漏出一抹笑。
不知为何，看着那抹笑，白雅心中总是沉沉的。
傍晚，白雅走进了七神庙。
“回来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了我？”
只见一黑衣男子被反剪着手，翘着二郎腿，一脸玩世不恭。
白雅淡淡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将今日祈福的纸条拿出来便要离开。
“喂！跟你说话呢。”
白雅转过身。
“等你想好了告诉我是谁指使我们再聊。”
男子没有说话，轻嗤一声，盯着女子渐渐走远的声音思索一二，叫到。
“白雅……是吧？”
白雅眉心微蹙，停下脚步。
她从未告诉他自己是谁。
男子看着白雅站定的背影微微一笑。
“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