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日常@(1 / 1)

(感谢白千芷 大佬的爆更完结打赏,小作者何德何能??????? )

四只长着尖牙的鸟掠过薄雾,翅膀划开湿漉漉的空气,悄无声息地落在大卫家的屋顶。

而此刻,大卫还在那里睡觉。没有半点察觉。

瓦片上的露水沾在羽毛上,凉丝丝的,格沃夫抖了抖翅膀,率先俯冲而下,落在窗台上。

光芒一闪,他变回正太模样。

灰鼠紧随其后,“嗖”地缩成巴掌大的一团,顺着格沃夫的裤腿蹿进他的口袋,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警剔地探了探。

但是古鲁特和普西凯都有点麻烦。毕竟总不可能突然蹦出两个小孩吧?

不过也没事,格沃夫把他们两个变成手炼,左右戴着。

之后,他躺回墙角的草铺,稻草被压得窸窣作响,混着大卫均匀的鼾声,倒也生出几分安稳。

没过多久,左手的手炼就传来轻微的震动,象是有人在里面打呼;

口袋里也没了动静,想来灰鼠是熬不住睡着了。

应该都是等他很久了,现在安静下来,也是睡着了。

倒是普希凯没有睡着,于是手炼开始说话了。

普西凯说,“那把匕首,你什么时候给我呢?”

格沃夫尴尬一笑,“你没问我要,我还以为给我了。”

普西凯冷笑,“那可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你又不是古鲁特,我为什么给你?”

格沃夫挑眉,故意逗她:“哦?你这么爱古鲁特吗?”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问,“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手炼猛地一顿,像被掐灭的火星。

过了好半晌,普西凯的声音才幽幽传来,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我当然爱他。”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象飘在风里的羽毛,“我愿意为他死,就算灵魂碎成星子,散在风里也无所谓。”

可下一秒,那点倔强就泄了气,声音里染上点委屈:“但是……他好象不爱我。”

古鲁特到底喜不喜欢普西凯?

格沃夫并不知道,反正故事里是说,他喜欢上了的,并且为此疯掉了。

格沃夫故作沉思,“爱一个人啊,是会无时无刻不想着她的。不是因为有空瞎琢磨,而是因为她早就占满了所有时刻,走路想,吃饭想,连打个喷嚏都能想起她。”

普西凯噗嗤一笑,“你也讲得出这种话?”

格沃夫沉默了。

总之,话题就这么结束了,普西凯也并没有再问匕首的事。

太阳把窗纸晒得发烫时,格沃夫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草铺里的稻草硌得他后背发痒,左手的手炼还在轻微震动,古鲁特怕是还没醒;

右手的手炼安安静静的,普西凯许是熬到后半夜也睡沉了;

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灰鼠的尾巴尖从布料缝隙里露出来,随着呼吸轻轻晃。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咔吧”响了两声,坐起身时,才发现屋里早有动静。

大卫坐在靠窗的书桌前,背对着他,手里握着支羽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混着窗外的鸟鸣,倒挺清静。

格沃夫蹑手蹑脚走过去,探头一瞅——得,又是封情书。

字迹比上次见的工整些,末尾还画了朵歪歪扭扭的金银花,旁边写着“给莉莉”。

“醒了?”大卫转过头,脸上带着点笑意,眼角的纹路里还沾着点墨渍,“今天起得真晚,太阳都快晒到后脑勺了。”

他指了指灶台上的陶盘,“吃的做好了,快去垫垫肚子。我等会儿要去趟莉莉家,你要不要一起?”

格沃夫脑袋摇得象拨浪鼓——去?去看他们俩你侬我侬?当电灯泡这种事,一次就够了。

大卫被他这反应逗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不去也好。在家待着别乱跑,门锁好,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开,知道吗?”

格沃夫点点头,然后去吃饭了。

吃的是面包,牛奶和烤肉。

格沃夫拿起面包咬了一大口,麦香混着酵母的微酸在嘴里散开,就着牛奶咽下去,胃里瞬间暖烘烘的。

这早餐很丰盛了。

一看还以为这里不闹饥荒了。

但其实,出了这个房子,有的人什么都吃不了。

同样的,铁砧国和艾德兰王国也没有隔太远,但是一个安居乐业,面包多得能喂猪;

可铁砧国这边,却旱得地里裂成了蛛网,饿疯了的人连树皮都啃,饥荒成这样。

吃着吃着,灰鼠他们也醒了。

对此,格沃夫才悟过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食物。

看来又要回去——算了,直接找个粮食店吃了,到时候再给他补钱。

……

“我出去了。”大卫拉开门,又回头叮嘱了句,“别乱开门,镇上最近不太平。”

格沃夫点点头,看着大卫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才踮着脚跑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瞅。

灰鼠“嗖”地蹿到他肩上,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脖颈,两人一起盯着巷口——直到大卫的影子彻底消失,格沃夫才松开窗帘,长舒了口气。

“真是个善良的人类。”

灰鼠用小爪子扒着窗沿,望着大卫消失的方向,“换作别的人,见着你这来路不明的小孩,指不定早就把你捆起来了。”

格沃夫赞同地点头:“他还给我肉干,做饭也不糊弄。”

手炼也表示赞同。

“走,找吃的去。”

格沃夫解下两条手炼,指尖泛起微光,“都变成蝴蝶,省得引人注目。”

光芒闪过,古鲁特化作只深褐色的大蝴蝶,翅膀上斑斑点点,看上去不怎么好看;

普西凯本就是精灵,变作蝴蝶更自在,蓝紫色的翅膀闪着磷光,像撒了把星星;

灰鼠缩成只灰扑扑的菜粉蝶,翅膀边缘有点破;

格沃夫则选了只最常见的白蝴蝶,混在花丛里根本认不出来。

四只蝴蝶振翅飞出窗户,顺着巷口的风往镇中心飘。

阳光穿过翅膀,在地上投下彩色的光斑,飞过面包房时,灰鼠差点被刚出炉的麦香勾得栽下去,还是格沃夫用翅膀撞了他一下才稳住。

没一会儿,它们落在镇东头的餐馆屋顶。

格沃夫带头俯冲,从后厨的气窗钻了进去——里面正炖着肉汤,铁锅里飘着油花,案板上还摆着刚出炉的长面包,黄油香混着肉香扑面而来。

“嘘。”

格沃夫用翅膀指了指正在打瞌睡的厨子,率先落在面包篮上。

古鲁特哪还忍得住,翅膀一振就扑向肉汤锅,用吸管似的口器吸得滋滋响;

普西凯叼起块撒着芝麻的面包碎屑,吃得翅膀都在颤;

灰鼠最机灵,抱着块火腿丁躲到面粉袋后面,小口小口啃得欢。

格沃夫也不客气,咬了口面包,又啜了口肉汤。

等四个家伙吃得肚皮滚圆,厨子还在打盹,格沃夫飞到后厨的石板上,用沾了肉汤的爪子写下“赊帐”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才振翅招呼大家离开。

四只蝴蝶重新飞上天空,盘旋在小镇上空。

古鲁特的翅膀扇得最用力,看着下方的景象,忍不住道:“真是不敢相信,铁砧国怎么变成这样了。”

格沃夫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

街面上的店铺大多关着门,偶尔开着的粮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人们手里攥着皱巴巴的钱币,眼神里满是焦虑;

只有镇中心的贵族区,高高的围墙里传出丝竹声,烟囱里冒着笔直的青烟,与外面的破败格格不入。

“以前来的时候,”古鲁特的翅膀垂了垂,“这里的集市上全是水果,孩子们追着卖糖人的跑……虽然还是比较混乱,但至少也不怎么缺吃的呀。”

……

艾瑞克醒来时,天光刚漫过森林的树梢。

他是被林间的鸟鸣吵醒的,可睁开眼的瞬间,那点自然的生机就象被掐灭的火星,在他眼里熄灭得干干净净。

他就那么呆呆地坐在骑士们搭的帐篷旁,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却空茫得象结了冰的湖面。

身上的丝绸斗篷沾了草屑和泥土,华贵的刺绣被晨露打湿,蔫蔫地贴在身上,可他仿佛毫无察觉,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骑士们早早就出去狩猎,带回只肥硕的野兔。

剥皮、穿串、架在火上烤,油脂滴在炭火里“滋滋”作响,香气飘出老远。

一个年轻骑士把烤得焦黄的兔腿递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说:“殿下,趁热吃点吧,您都一天没进食了。”

艾瑞克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兔腿的油香飘到他鼻尖,他也只是微微偏了偏头,象是在躲避什么刺鼻的气味。

骑士长叹了口气,走过来把兔腿接过来,用匕首切下块最嫩的肉,递到他嘴边:“王子殿下,就算心里再难受,饭总要吃的。您是波塞冬的王子,身子骨垮了怎么行?”

艾瑞克的目光终于动了动,却不是看向递来的肉,而是越过骑士长的肩膀,望向森林深处——那是狼王国的方向。

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可他就那么望着,仿佛能穿透层层枝叶,看到某个蓝眼睛的姑娘在笑。

“她不爱我。”

突然,他开口了,声音嘶哑得象被砂纸磨过,轻飘飘的,像句梦话。

骑士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她不爱我。”艾瑞克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里多了点什么,像碎裂的玻璃碴,扎得人耳朵疼,“我明白了,是我太无礼……”

骑士长放下匕首,蹲在他面前:“殿下,天下好看的姑娘多的是,您何必执着于那一位?等回到艾德兰,国王陛下肯定会为您寻一位门当户对的公主……”

“你不懂。”艾瑞克打断他,眼神终于有了点焦点,却带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她是不一样的。”

骑士长撇了撇嘴,心里嘀咕:是是是,我不懂,你们王室的情情爱爱都这么折腾。

但他没敢说出口,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也没想到,艾瑞克就这么呆坐了半天,直到日头爬到头顶,把他的影子缩成小小的一团,他突然站起身。

拍了拍斗篷上的草屑,虽然眼神里还有红血丝,却没了之前的空茫,多了点奇怪的决绝。

“你们收拾东西,回国去吧。”

骑士们瞬间炸了锅。

“殿下?”年轻骑士手里的烤肉差点掉在地上,“您说什么?”

“我们回波塞冬?那您呢?”

艾瑞克望着森林深处,语气平静得不象他自己:“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啊殿下!”

“我已经遇见了我的命中注定。”艾瑞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不喜欢我,不怪她,是我当初太冒失,吓到她了。”

他顿了顿,嘴角牵起个苦涩的弧度,“可既然知道了她是谁,我这辈子,大概是再装不下别人了。”

骑士长皱紧眉头:“殿下,您是波塞冬的王子,怎么能……”

“我决定住在森林里。”

艾瑞克打断他,目光扫过骑士们震惊的脸

“我知道,狼王国不会欢迎我,我大概这辈子都踏不进那里半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弹过钢琴,握过权杖,却从没摸过树皮,没摘过野果

“但我可以象野人一样生活,像野人一样在森林里游荡。这样,至少能离她近一点。”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象在对自己说:“我会祝她幸福,就算她永远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我会默默守着她,就算她从没正眼看过我。我的一生,大概也就这样了,献给在森林里守护她的岁月……”

“可是你们不一样。”

他转向骑士们,眼神里带着恳切

“你们是帝国的骑士,有自己的家人,有大好的人生,不该陪我耗在这荒林里。回去吧,回到波塞冬,继续你们的生活。”

骑士们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在你们走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艾瑞克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像淬了冰的剑锋,扫过每个骑士的脸。

阳光通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起誓。”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起誓永远不会透露狼王国的存在,不会泄露你们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尤其是她。更不会……以任何名义去打扰她的生活。”

林间突然安静下来,只有风穿过树梢的呜咽声。

骑士们面面相觑,却没人立刻开口。

年轻的骑士攥紧了手里的剑柄,指节泛白;

几个老兵对视一眼,眼神里藏着同样的决意。

下一秒,他们竟齐齐单膝跪地。

铁甲撞在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咚”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是敷衍的屈身,而是如当年在王宫宣誓成为骑士时那般郑重——脊背挺直,右手按在左胸,头颅微低,眼神却坚定如铁。

骑士长的声音率先响起,粗粝却沉稳,在林间荡开:“王子殿下,您说的爱情,我或许真的不懂。”

他抬起头,目光与艾瑞克相撞,没有丝毫闪躲

“您说要将一生献给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公主,这份执念,我看不透。”

“但我知道什么是忠诚。”骑士长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金属般的质感

“当年在国王面前宣誓时,我们说过‘以灵魂为誓,追随主人’。您是波塞冬的王子,是我们宣誓效忠的人。”

他顿了顿,扫过身后的骑士们,每个人眼中都燃着同样的火焰

“您要将一生献给她,我自然也会将一生献给您。

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诚实、公正、灵魂——这骑士八大美德,我们刻在骨头上,不是喊给国王听的空话。”

“再说了,帝国强大,二十人的骑士不算什么。”

骑士长的嘴角勾起抹微不可察的笑,带着点老兵的执拗

“但是对你来说,你一定需要我们。

而现在,您要留在森林里,我们便守在森林边缘;您要当野人,我们便做野人的护卫。”

艾瑞克愣住了,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

古鲁特很明显有很多话要说,他望着窗外镇上的炊烟——那烟是稀薄的,不象狼王国的烟囱里总飘着沉甸甸的柴火香,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堵得发慌。

从爸妈嘴里听来的铁砧国,是骑着马的士兵会给小孩分糖果,是集市上的鸡公交推着堆成山的苹果,是铁匠铺的叮当声能传到十里外;

后来他自己撞见的,是抢平民粮食的流氓士兵,是把流浪狗吊在树上取乐的守卫;

可现在亲眼看见的,是饿疯了的人追着野狗跑,是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牛羊倒在路边,连秃鹫都懒得啄。

但是就连新生的狼王国,人们也是安居乐业的。

可是这里……

最终他也什么话没说。

四个家伙在大卫的房子里,就这么沉默着。

普西凯看着心疼,伸手牵住他的手。

灰鼠蹲在桌角,捧着本翻卷了页的小人书看得入迷,书里画着骑士给公主喂苹果。

格沃夫靠在墙上,看着古鲁特紧绷的侧脸,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男孩的心里在翻江倒海,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像灶膛里的灰,一点点积起来,直到古鲁特突然“腾”地站起来,木椅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

“格沃夫,”他声音有点哑,眼睛却亮得惊人,“你说,狼王国能接纳铁砧国的动物吗?”

这肯定可以接纳。

但是人就不一定了。

毕竟狼王国终究是一个动物王国。

格沃夫挑挑眉,“你的意思是?”

古鲁特开口了,眼睛越来越亮。“我想,至少拯救那些动物。”

“路边快饿死的牛羊,被人追打的狗,还有快被渴死的马。”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了些,“它们没做错什么啊。”

(这里指的都是有智慧的动物)

对于小孩子,更何况是童话世界的小孩子,聪明动物和人的生命是平等的。

他也知道救人的话,可能并不太行。

毕竟狼王国终究是动物王国,而且现在还在隐世,默默发展。

但是救动物的话,应该可以的。

格沃夫答应了,于是这三个小家伙又活泼起来。

古鲁特立刻拍胸脯,“我能变巨狼,一次能驮十只羊!”

普西凯眼睛一亮:“我能引着它们往森林跑!”

灰鼠也从书里抬起头,吱吱叫着:“我能去探路,看看哪有被困的动物!”

格沃夫看着这三个瞬间活过来的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来只想安安稳稳游玩,这下又多了桩麻烦事。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就因为这一次举动,在整个动物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直到无数年以后,只要是通人性的聪明动物,嘴里都能念叨出一段话来。

说在老远老远的地方,有片大森林,里面藏着个特别厉害的动物王国。

那地方好得很,树长得又高又密,草地上总铺着嫩草,小溪里的水清亮亮的,随便喝都甜。

王国里有个特别了不起的狼王,身形高大,皮毛油亮,眼神特别有神,不管遇到啥麻烦事都能扛下来。

他还有个超可爱的小弟弟,毛软软的,总是蹦蹦跳跳的,见谁都特别亲。

这狼王特别负责任,每天带着身强力壮的动物出去捕猎,不管抓着鹿还是兔子,都会按大家的需要分好,老的、小的、受伤的,都能分到足够的食物。

要是有别的凶猛野兽敢来捣乱,狼王一声吼,立马带着伙伴们把敌人赶跑,绝不会让王国里的动物受欺负。

小狼弟弟也不闲着,经常帮着照顾小动物,谁生病了就守在旁边,谁不开心了就凑过去蹭蹭,特别暖心。

在他俩的守护下,王国里的日子过得别提多舒服了。

每天都有吃不完的东西,树上的野果熟了没人抢,地上的蘑菇随便采,河里的鱼一捞就有。

白天的时候,鸟儿在树上唱歌,小鹿、小兔子在草地上蹦蹦跳跳地玩耍,猴子们吊在树枝上荡秋千,时不时还扔个果子给底下的伙伴;

到了晚上,大家就围在空地上,狐狸们领着大家跳舞,野猪用蹄子敲着地打节拍,狼们吼唱着,怎么热闹怎么来。

这里的动物活得自由自在,什么也不用怕。

不用担心被天敌追着跑,有狼王看着呢;

也不用怕打雷下雨,高大的房子能遮风挡雨。

所以老动物们都跟小崽子们说:“要是饿肚子了,就往那个王国的方向去;要是受了委屈、遭了难,也往那个方向去。”

那地方啊,就是动物们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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