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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求求(1 / 1)

姜幼宁朝着王雁菱的方向往前走了一步。

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她很不自在。

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于站在角落,不被任何人注意。

突然这么多人瞩目,她实在是心绪不宁。

“姜幼宁,你敢!”

王雁菱厉喝一声,警告她。

她堂堂太傅之女,怎能受这般屈辱?

姜幼宁一惊,停住步伐,蝶翼般的眼睫轻颤。

“姜幼宁。”

赵元澈皱眉唤她。

姜幼宁心头一紧,垂下脑袋小声道:“我手疼。”

她手真的疼。

方才学着用火石取火,手心磨出了血泡。

她忍着痛没有告诉赵元澈。

还是不要打王雁菱了吧。

虽然解了一时之气,但王雁菱背后有整个太傅府撑腰,事后太傅府不会放过她的。

王太傅不能拿赵元澈如何,对付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养女,还不是小菜一碟?

她身后无人的。

这样是窝囊了些,但也没法子。她只想带着吴妈妈和芳菲好好活下去,不招惹是非。

“啪!”

清脆的巴掌声蓦然响起。

姜幼宁吓了一跳,不由抬眸去瞧。

只见王雁菱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五根手指头印清淅可见,王雁菱的半张脸立刻高高肿了起来。

比她脸上的痕迹更重,肿得更高。

王雁菱瞪大眼睛,一脸愤怒地捂脸指着馥郁。

“贱婢,你敢打我?”

馥郁甩了甩手,不以为然地道:“我们姑娘的手不是用来打人的,奴婢帮她。”

姜幼宁睁大乌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脑中混乱,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大户人家的贵女,的确不会亲手打人。只要吩咐一句,都会有下人代劳。

但她又不是贵女。

而且,她也没让馥郁动手。

她下意识看赵元澈。

“王姑娘先动了我镇国公府的人。若觉得不公平,可以让王太傅来找我。”

赵元澈垂着乌浓的眸,淡漠的目光落在王雁菱脸上。下巴微抬,神色端严。

“就是。”苏云轻此时反应过来,走上前挽住他手臂,也对着王雁菱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王姑娘此举实在不象话。”

她自是会见机行事的。

眼见赵元澈此举是为了维护镇国公府的尊严,当然附和为上。

正好她不喜欢王雁菱,又可以借机贬低一下姜幼宁,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

姜幼宁看了一眼她挽住赵元澈手臂的手。

赵元澈没有抽回手。

他素来是不喜人近身的。但对苏云轻没有丝毫反感。

苏云轻说她是镇国公府养的狗,他也没有任何异议。

她低下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以至于脸上那个红色的巴掌印尤为显眼。

她察觉手心的血泡好象被自己掐破了,黏黏腻腻的,但她不觉得疼。

只有心口好象破了好大的一个洞,似乎有凛冽的寒风呼呼倒灌进来,凉的痛的,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王雁菱捂住脸,哭着跑了出去。

静和公主看向苏云轻,她可没忘了这一趟来的目的。

不过,赵元澈是从外面进来的,没抓到什么把柄。

不知道苏云轻打算如何?

“世子,我们回去吧。”

苏云轻转过脸,笑看着赵元澈。

她一身红衣,笑容热烈,如同太阳一般温暖。

和冷冰冰的赵元澈站在一起,一冷一热,当真般配。

姜幼宁垂着长睫,不敢多看。

如赵元澈这般淡漠之人,大概就喜欢苏云轻这种热烈如火一般的女子吧。

“郡主怎么来了这里?”

赵元澈冷声问。

“我听说……姜妹妹在这里祈福,和公主殿下来看看。姜妹妹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苏云轻支支吾吾,转头看向姜幼宁。

她又不傻,没有抓到什么,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捉奸的。

“不用了。郡主和兄长回去吧,不必管我。”

姜幼宁连忙回应她。

他们早点走,这事儿就过去了。

她走下山都行。

“那我们先走了。”

苏云轻挽着赵元澈往外走。

姜幼宁看着他们的背影。

赵元澈始终没有回头。

直至消失在院门口。

姜幼宁腿一软,在廊下的踏步上坐了下来,心中酸涩难言。

又有几分庆幸。

今日这一关,算是蒙混过去了。

夕阳西下,落日的馀晖为镇国公府的牌匾镀上了一层金光。

姜幼宁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大门。

走出不远,便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照壁边,身后跟着个小厮。

那男子面白无须,眼神看起来阴恻恻的,正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

姜幼宁被他看得不适,蹙眉加紧步伐往后去了。

能进镇国公府大门的,怎么也不该是如此轻浮之辈。这男子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无礼,看起来有点象宫里的太监。

她摇摇头不再多想,快步进了二门。

“姜姐姐,你可回来了!”

赵月白迎了上来。

很明显,是在等她。

“怎么了?”

姜幼宁不由问。

看赵月白神情,她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你进门的时候,看到大门口那个男子了吗?”

赵月白问她。

“看到了,那是谁?”

姜幼宁本就好奇,自然问了出来。

“那是上京的盐司副判官周志尚,他已经死了两任妻子了。我听姨娘说,母亲要把姐姐你说给他。”

赵月白手掩在她耳边,小声报信。

姜幼宁乌眸蓦地睁大,脸儿白了又白,站在那处摇摇欲坠。

“你知道他多大了?”

她稳住心神,问了一句。

那男子看着年纪就不小,看人时眼神油腻腻的,让她有一种被苍蝇盯着的感觉。

韩氏想将她嫁给那样一个男子?

盐司副判官是从四品的官职,在上京来说,这官位不算高。

但管着盐的官职,自古便是肥差,巴结周志尚的人绝不在少数。

韩氏想利用她,和周志尚攀上关系?

“我听说是有三十几了。姜姐姐,你可怎么办呀?”

赵月白同情地望着她。

姜幼宁说不出话来。

上一回,韩氏还顾着些体面,给她找了杜景辰。眼下,韩氏是不管不顾了,只拿她当镇国公府攀关系的工具。

韩氏真要她嫁过去,她恐怕难以拒绝。

“要不然,你去求求大哥吧?”赵月白给她出主意:“大哥那个人,虽然冷冰冰的,可是他讲道理呀。你这样年纪轻轻的,那个周志尚又是个克妻的,万一你嫁过去也被他克死了怎么办?”

她得了这消息,也想了许久。

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谢谢你,五妹妹。我先回院子去。”

姜幼宁握了握她的手,抬步往邀月院而去。

她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事。

“姑娘怎么心事重重的?出什么事了吗?”

芳菲迎到院子门口,看姜幼宁脸色不对,不由问了一句。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打点水我沐浴,早点休息。”

姜幼宁没有将事情说出来。

告诉芳菲也无用,反而会让她跟着一起担心。

“你不吃晚饭吗?”

芳菲不放心地问。

“我在医馆吃过了。”

姜幼宁走进屋子。

其实她没有吃晚饭。因为不想和芳菲多说,她撒谎了。

沐浴过后,在床上躺下。

她耳边反复传来赵月白的话,还有周志尚油腻腻的眼神。

她真的要嫁给那样一个男子吗?

这个时候,她若是提离开,韩氏肯定不会点头。

整个镇国公府都不会同意。

因为他们指望她起作用。

她蜷起身子抱住自己,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床幔外传来脚步声。

“我说过,在医馆吃了。”

姜幼宁只当是芳菲,抱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外头。

床幔被人挑开。

有光线透进来。

姜幼宁蹙眉回头,瞧见床前高大的身影不由一怔。

是赵元澈。

她下意识坐起身,抱紧被子往床里侧躲了躲。鸦青色发丝散乱在肩头,她乌眸盈盈慌张地看他,巴掌大的脸儿显得更白。

那个巴掌印已经消了,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

“你……你来做什么?”

白日里,苏云轻挽着他的一幕,在姜幼宁眼前挥之不去。

她抗拒地问他。

这个时候,他应该陪着苏云轻才对。

赵元澈默不作声上了床。

姜幼宁惊惧地缩到床角:“你别过来。苏……苏郡主知道了会不高兴……”

她抬出苏云轻。

他那么喜欢苏云轻,应该会有所忌惮吧?

“手。”

赵元澈在她对面坐下,淡淡地开口。

姜幼宁看了一眼他手里拿的东西。

有纱布,有药,还有针。

她明白过来,他是要帮她挑掉手心的血泡,再上药包扎。

“我在医馆上过药了,不用你操心,你快走吧。”

她语气生硬地拒绝他。

其实,沐浴过后她一直在想周志尚的事情,根本没顾得上上药。

赵元澈不言语,大手捉住她一只手腕。

姜幼宁拗不过他,被迫摊开手心。

这只手磨出了三个血泡,都被她挑破了。雪白的手心圆圆的伤口渗出鲜红,看着就痛。

赵元澈默不作声地往她伤口上撒药粉。

很痛。

姜幼宁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眼泪却抑制不住在眼框中打转。

赵元澈垂着笔直的长睫,细致地替她将两只手都包扎了。

又取出东西给她包指甲。

“不用了。”

姜幼宁缩回手。

她快要被韩氏嫁给周志尚了,哪还有心思弄这个?

“别动。”

赵元澈皱眉。

他面无表情时只是冷漠,一皱眉眼神锋锐的和刀子一样。

叫人心生畏惧。

姜幼宁顿时不敢动了。

泪眼汪汪地看他一点一点将她的十个指甲都包上。

“以后,不许再去医馆了。”

赵元澈收起东西,淡淡地开口。

姜幼宁怔了一下,下意识拒绝:“我不。”

去医馆关系到吴妈妈。

吴妈妈是她的底线。

后来,她还想明白一件事。吴妈妈或许知道有关她身世的线索。

所以,不管为了哪一条,她也不会答应他不去医馆。

“我再说一次,不许再去。”

赵元澈薄薄的眼皮掀起,眼神如利刃出鞘,锋锐摄人。

只一眼,便叫姜幼宁如坠冰窟。

她知道,这次他提这件事和上回不同。

上回,她后来还是去了医馆。他也没有再管她。算是让步了一次。

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又想起这件事,态度还这么坚决。

“我不能不去医馆。”

姜幼宁苍白的面上有了几分倔强。

这一次,她不会对他妥协。

医馆是她以后生活唯一的指望了,离开镇国公府她要靠医馆活着,吴妈妈也需要。

她不要听他的。

“姜幼宁。”

赵元澈皱眉,冷冷地望着她。

姜幼宁垂眸不敢与他对视,纤长浓密的长睫不住地轻颤。

她只穿着一身牙白中衣,不施粉黛。一张脸儿稠丽无双,星眸泪意盈盈,如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的纯白山茶花,惹人怜爱。

她有几分惧他,紧紧抿着唇不说话。这件事,她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赵元澈直起身子拉过她。

姜幼宁闭上眼睛挣扎着捶打乱踢他,却仍是无济于事。

蚍蜉撼树,她从不是他的对手。

她被他摁在了被褥上,双手被箝在头顶上方,半分动弹不得。

“放开我,我不会离开医馆的。你已经有苏郡主了,还来管我做什么……”

她阖着眸子反抗之间,泪珠儿顺着眼角滚落,没入鸦青色的鬓角之中。

赵元澈俯首堵住她后头的话儿。

他带了怒意,攻势猛烈,攻城掠地。

她脸红透了,呼吸不畅,很快便溃不成军。

窒闷之间,心口快要炸了,只喉间溢出点点可怜的呜咽。

“还去不去了?”

赵元澈稍稍放开她,唇还是贴着她的唇瓣。

他眼尾殷红,呼吸急迫。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筋虬结,不胜其苦。

“去,我……”

姜幼宁脸儿红得几乎滴出血来,闭着眼睛一直哭泣。眼睫被泪水浸透,一咎一咎地贴在眼下。

却仍然倔强地没有松口。

这件事,她不让步。医馆她是一定要继续去的。

她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上方的他便又低头吻上来,堵住了她的分辩。

她摇头想躲开,却哪里能躲掉?

右肩处有衣带有被抽开的感觉。

她浑身一震,惊恐地睁眼看。

他真的抽开了她的衣带!

“赵玉衡,你别……”

她奋力挣扎。

那一回,她实在痛怕了,打心底里惧怕这事儿。

再有,他们不该这样。

何况,他已经有苏云轻了!

赵元澈不理会她,亲吻沿着下颌向下。

“赵玉衡,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姜幼宁哭着求他。

她竭力想蜷紧身子躲他的唇。又不敢大声,怕外面人听到动静。

赵元澈没有停手的意思。

细密的胡茬抵在她耻骨上。

她大口呼吸。如秋风中的树叶,瑟瑟发抖。

“夫人,姑娘睡下了,奴婢去禀报……”

外头,忽然传来芳菲的声音。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她是我的女儿,又不是外人,要禀报什么,我自己进去就是了。”

是韩氏在说话。

接着,便是外头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姜幼宁大惊失色,如梦初醒。

“母亲来了!”

她小巧雪白的脚在他结实的肩上蹬了一下。一张脸儿血色霎时褪净,魂魄几乎都吓得飞了出去。

韩氏要是看到她和赵元澈这样纠缠,不将她千刀万剐才怪。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赵元澈凑上来,将鼻尖上的湿蹭在她细软的面颊上,哑着嗓子问她:“还去不去?”

他似乎根本不怕韩氏看到这一幕。甚至说话还是平日里不紧不慢的语调。

没有一丁点紧迫感。

“不去了。你快放开我吧?”

姜幼宁已然吓得哭都顾不上了,哪里还敢继续和他倔强下去?

她这会儿只求他能和上回一样,躲好了别发出动静,不要被韩氏察觉。

赵元澈这才松开她,手指灵活地替她系上衣带,又整理了发丝。

他伸手放下床幔。

姜幼宁只觉眼前一暗。接着便听他在耳边叮嘱道:“探出脑袋就行。就说身子不舒服,不能下床迎接。”

姜幼宁脑中乱糟糟的,强行将他的话记在了心间。又忙着拉过被子想给他裹上。

“幼宁,母亲来了。”

此时,韩氏已然走到帐外。

姜幼宁再顾不上赵元澈,连忙凑过去,从床幔内探出脑袋。

“母亲,您怎么来了?我身上有些不舒服,就先睡一下了,我……”

她说着,要下床行礼。

方才赵元澈的叮嘱,她并没有忘记。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她还是不敢对韩氏不敬。

不料才动了动腿,腰肢便被一只大手掐住了。

赵元澈不许她下床。

她慌得额头都见了汗,又不敢挣扎,怕被韩氏发现端倪。

好在韩氏摆摆手道:“身上不舒服不必下来,我坐这儿和你说话一样的。”

她自个儿在榻上坐了下来。

姜幼宁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深吸一口气,凝神问:“母亲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估计,和那个周志尚脱不开关系。

韩氏就这么急迫地想将她嫁给那样一个人?

“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韩氏露出几分慈和的笑意:“这不是你和杜大人的事情成了那样,也过去有一阵子了,就不提了。最近家里有媒婆登门提亲,我和你父亲看了都觉得不错,特地来问问你的意思。”

实则,这门亲事还是她安排的。

周志尚是有些实权在身上的。原本她不想把姜幼宁嫁过去,担心姜幼宁得了势翻出当年的事情,查到身世。

但后来仔细一打听。

这周志尚对待妻子如奴如婢,张口便骂,伸手便打。

前两任妻子就是这么没的。她便决心将姜幼宁嫁过去。

姜幼宁垂了眸子,没有说话。韩氏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腰间,赵元澈掌心的热通过来,叫她心烦。

她抓住他手腕,试图拿开他的手。

他不满。拇指在她腰窝处摁了一下,大掌顺着她细细的腰线向上。

姜幼宁腰肢不由绷紧。

“是盐司副判官,叫周志尚,今年三十二岁。”韩氏接着道:“前面两任妻子都是没福气的,都是嫁给他一年多就去世了。好就好在都没有留下孩子,那不就跟没娶过妻一样吗?”

“年纪是稍微大了点。但是,年纪大会疼人不是?家里又没个妾室什么的。而且,他在这个位置上,将来前途无量。家境又殷实,你去了就做正头娘子,一把家私都交给你,还没什么顾虑的。你觉得如何?”

韩氏含笑看着她,说起周志尚来处处都是好的。

姜幼宁身子猛地一震,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兜兜的带子被松开了。

盘弄搓捻。

韩氏还在这里,赵元澈他……他怎么敢这样!

他简直厚颜无耻!

她不敢开口,怕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又不敢挣扎,只能僵在那里不言不语。

“脸这么红,你呀,是不是害羞了?还是发热了?”韩氏笑着站起身,欲上前查看。

姜幼宁惊得闹中一阵恐怕,连忙道:“母亲,我没事。您别过来,我怕过了病气给您。”

若是再走近些,韩氏就能瞧见她额头上的汗珠,发现她的紧张了!

“你既然这样害羞,那就是默认了。我去和你父亲说,就将这事定下来,如何?”

韩氏停住步伐。

她的确嫌弃姜幼宁是生病的,不想上前。

“母亲,请等一下!”

姜幼宁用力在赵元澈手臂上掐了一下。

这人坏透了!

他总算消停下来。

但还是拢着她在手中不曾松开。

“怎么?”

韩氏笑看着她。

“我,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

姜幼宁壮着胆子问她。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的。”韩氏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眼底闪过阴狠:“不如这样吧,你们先相处相处?没问题了就定下来。”

周志尚那样的人,既然看中了姜幼宁,自然也就有手段拿下她。

“好。”

姜幼宁只能顺从。

“那你准备一下,这两天我安排你和周大人见一面。身子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

韩氏丢下话儿去了。

姜幼宁长出一口气,用力拿开赵元澈握着她的手。

昏暗的光线中,她能瞧见他一手支着下巴,侧身瞧着她。

赵元澈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甘松香袭来,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姜幼宁本能地抗拒,两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想离他远一些。

却被他越拥越紧。

“知道周志尚前两任妻子怎么死的么?”

赵元澈他手握着她后脑,手指没入她发丝间,附在她耳边低声问。

耳畔扑来的热气让姜幼宁身子一颤,周身寒毛没来由地立了起来。

她没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却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等他的下文。

“都是被他虐待而亡。他是天阉。”

赵元澈指尖绕着她一缕发丝,细细把玩。

姜幼宁闻言惊恐不已。

周志尚是天阉?难怪面相看着阴柔。

她之前见张大夫那有过这种病人。听说因为不能人道,只能通过折磨女人来发泄变态的欲求。

难怪,那两个女子年纪轻轻嫁过去,都是一年多就去世。又没有生孩子,不存在难产之说。

竟然都是被周志尚虐待而亡的。

她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的身子骨并不是很好,或许连一年都扛不住?

“姜幼宁,你要不要求求我帮你推了这门亲事?”

赵元澈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话儿说得含糊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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