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崢脸色微凝。
“寧小姐活泼可爱,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目光落在寧暖身上,自从见面后她一直不跟我对视,仿佛在避著我。
“商少喜欢的是寧暖这种类型?”
商崢挑眉,目光落在寧暖身上,忽然笑了,伸手温柔抚摸寧暖白皙小脸。
我明显感觉到寧暖浑身一僵,隨后下意识偏头,却被商崢伸手捏住。
他冷笑一声:“暖暖长得符合我的审美。”
寧暖眼底闪过一抹倔强,用力將脸从他禁錮的手指中挣脱出来。
眼圈红红的,礼貌的说:“我去给大家准备香檳塔。”
说完,寧暖就离开了。
我总觉得不对劲。
暖暖这次的態度太冷漠,那样子像是跟我不认识似的。
就算她要避开我,私底下应该我可以正常相处。
“暖暖!”
我们到园,我叫住她。
她浑身一僵,扭头看向我,眼底闪过一抹挣扎,隨后跟我问话:“傅夫人,你有事?”
我看向她:“暖暖,我们”
寧暖脸色突变:“傅夫人,没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寧暖落荒而逃。
就在我满脸好奇,她这么冷淡的背后是什么时?
一道阴鷙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傅夫人,似乎对我的妻子很好奇?”
这声音,是商崢?
此时此刻,我觉得商崢就是一条毒蛇,吐著蛇信子,隨时隨地要將我吞吃入腹,令人毛骨悚然。
我换上一张调侃的脸。
“不仅男人爱美女,女人也爱美女,不过,我看寧小姐挺怕人的。”
“她只是內向害羞,傅夫人没事的话,先回傅爷身边吧。”
说完,他冷著一张脸去追寧暖。
我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忐忑不安,下意识跟上。
不想,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我的手。
“別去!”
我刚想挣脱,就看到商宴那张青涩的脸。
“怎么是你?”
商宴穿的很讲究的骑士装,手里还有马鞭,手里牵著马匹,显然他刚放马回来。
“繁星,我哥不喜欢人被人打扰跟暖暖的在一起的时光,就算是我去了,也会挨骂。”
我愣了下。
“你哥对寧暖这么宝贝?真看不出来!”
商宴笑著说:“其实,我哥真的很喜欢暖暖姐,不过暖暖姐性格倔,从来不低头,不哭不闹,像个女王,我哥私底下其实挺怕她的。”
啥玩意儿?
商崢怕寧暖。
我仿佛听到了笑话似的:“你哥看起来不像这种人。
“不聊他们了,繁星我一个星期没见你,还以为你病了。”
商宴紧紧盯著我,一周我都在岛上陪妈妈,当然没去上学。
我发了个马虎眼:“我就是去玩玩。”
商宴拉著我去看他的马:“这是绝世好马,我哥特意从国外进口的,你要不要试试?”
我以前学过骑马,不过只是初学者。
“算了吧,我不太会骑马!”
商宴热情的扶我上马,丝毫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很简单的,我教你,这个坐的位置也是关键,要跟著马匹起伏。”
商宴从身后搂著我,我有点晕马,头昏眼。
“算了,商宴我下去吧。”
商宴还想劝我学习,不想傅霆梟將我从马上抱下来,我柔若无骨的倒在他怀里,红著眼睛,想吐。
“还难受吗?”
傅霆梟问我。
我摇摇头。
商宴走过来,这才察觉到:“繁星,你晕马?”
我苍白著脸点头:“是,难受想吐。”
商宴一脸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像个青涩大学生:“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
傅霆梟冷冷瞥了他一眼,將我打横抱起。
我惊呼意外,抱住他的脖子。
他完美的五官,此刻笼罩著一层黑云。
“宝宝,你怎么了?”
傅霆梟冷哼一声:“黄毛小子,也想碰你。”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来是吃醋了。
我忍不住笑:“哎呀,某人好酸啊。”
傅霆梟耳垂一红:“以后,我不想別的男人碰你。”
我眨眨眼睛,忍不住一笑:“好好好!”
“我送你去医院。”
我现在感觉没那么难受,笑著阻止他:“我已经好多了,用不著去医院那么麻烦,一会儿做个检查,天都黑了,我饿了,宝宝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像这种大型宴会,根本吃不饱,我可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傅霆梟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满脸宠溺:“好,附近有一家麵店,想吃什么,你自己点。”
店里东西挺多了,我肚子饿了一碗下肚,人都舒服多了。
此时,傅霆梟看著我吃,满脸宠溺笑容,拿出纸巾给我擦嘴。
傅霆梟很温柔,我真希望我们一辈子都这么幸福。
如果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
以前我沉浸在过去,害怕生孩子,现在我反而更嚮往我们的婚姻生活,有个孩子或许更完美。
“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吧。”
我鬼使神差的看向他,满脸期待。
他脸色一僵,隨后笑著哄我。
“孩子?以后在生吧。”
他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不过还是被我察觉到了。
我眨眨眼睛,疑惑看向他:“怎么了?以前你不是都想让我生孩子吗?”
怎么现在改变態度了?
他淡淡抚摸我耳边一缕秀髮,目光慈悲的说:“以后会有的,繁星的孩子一定是善良的,聪明的。”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什么叫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宝宝你这样我害怕。”
他勾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低头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只要你幸福,就代表我幸福。”
我红著眼眶说:“突然这么煽情,我还挺不適应的。”
傅霆梟忍不住笑了,戳了戳我的鼻子:“好啦,我们回家吧。”
此时,门外下著大雪。
一片,两片,三四片。
傅霆梟付了款,这回我们回家没有坐车。
司机先开车回家。
傅霆梟牵著我的手,手里撑著黑伞,我牵著他的手走在雪里。
摊开小手,雪落在掌心,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路上行人匆匆,路面很快积攒一层厚厚的积雪,到了脚踝。
傅霆梟半蹲下,回首一笑:“上来!”
我眨眨眼睛,从他手里接过伞,他背著我掂了掂。
我靠在他身上,看著他:“我是不是很重?”
我最近吃东西挺放纵的,最近长了十斤。
傅霆梟勾唇一笑:“我的全世界,当然重了!”
我勾唇一笑。
我们难得这么休閒,一起走路回家,一起看雪,我们像极了平常的小情侣,路明明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小时。
等我们回傅家时,傅霆梟將我放下。
他的手暖暖的,將我拥入怀中,眼眶罕见红红的。 他凑在我耳边淡淡的说:“繁星,我们像不像古诗中,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他完美的五官,此刻笼罩著淡淡的悲伤。
我不太明白。
“为什么这么说?宝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著我?”
他今天好奇怪,总说这些话。
特意跟我走路回家。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他淡淡一笑:“你想多了,走吧,我们回家了。”
他温热发手,牵著我冰冷的小手,他开了暖气,一进大厅,就温暖如春,我们脱下湿淋淋的外套。
佣人见了,连忙给我们换上室內衣服,还有鞋子。
温暖的薑汤,端了上来。
甚至不用吩咐。
我喝著暖暖的薑汤,看向他。
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然而没有。
此时,一个电话打来。
他眉头微拧。
“我去接个电话。”
我点点头,快速喝碗薑汤。
悄悄跟在他身后。
他换上书房的门,里面传来他的声音。
书房隔音好,我听不到。
隱隱约约听到一个词,反噬。
什么意思?
还来不及我多想。
书房能打开。
傅霆梟开门瞬间,见到我的脸,四目相对。
空气中闪过一抹尷尬。
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乱。
“你”
我上前一步,认真看著他:“我刚刚听到反噬,是什么意思?”
傅霆梟淡淡盯著我:“没什么,你听错了,是祁沉他说他在反思他是不是做错了,想要好好跟季忆过日子,宝宝,你怎么上来了?薑汤喝完了?”
我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他没有骗我。
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吗?
我乖巧点头:“喝完了,宝宝,你真的没有事瞒著我?”
傅霆梟伸手將我搂住,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这世上我会骗任何人,唯独不会骗你。”
闻言,我放心一笑。
就算他再爱我,我也不希望他因为爱我,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可能是情浓。
我竟不由自主的吻著他,心疼的吻著。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回以热烈的吻。
他捏著我的腰,寸寸收紧,呼吸灼热,目光深深。
“我们回房!”
我羞红了脸,点点头:“好。”
我们彼此都很投入,这一次我们累到抬不起手才休息。
第二天早晨。
门,砰的一声从外被推开。
“繁星,我有话要跟你说,起床啦!”
季忆风风火火上楼,猛地扯开被子,冰冷的空气钻入被窝,我蜷缩在一块。
季忆看著没穿衣服的我,愣住了!
傅霆梟听到动静,从浴室出来。
见到我被季忆看光,脸色一沉。
“放下!”
傅霆梟气场强大,把季忆嚇了一跳,她嘟囔一声:“放下就放下。”
傅霆梟给我穿上羊绒睡衣,暖暖的,我像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享受他的照顾。
“宝宝,困。”我揉揉眼睛,眼皮睁开实在费劲。
没办法,男人太给力,不好好休息休息,根本没力气起床。
季忆看到我身上那些青紫痕跡,我的身体本来就白,晶莹剔透的雪白,一点痕跡就很明显。
这次的痕跡更严重,像是受到了摧残。
季忆看到了都心疼。
“姐夫,你也太狠了,小繁星都快被你折磨坏了。”
傅霆梟冷冷瞥她一眼:“以后记得敲门!”
傅霆梟脸色阴沉沉的,季忆看了很怵!
乖巧应了声:“哦。”
我懒懒的说:“宝宝,我要洗脸,你抱我。”
傅霆梟点点头,一米八八的男人抱著我,就跟抱著玩偶娃娃似的,丝毫不费劲。
他帮我刷牙,洗脸,衣帽间给我挑选了一件室內睡衣,让我穿著兔子拖鞋下楼。
路上我腿软的很,他自觉將我公主抱到楼下。
全城季忆看的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也太恩爱了吧?”
我享受著男人的伺候,傅霆梟看著冷冰冰的,其实外冷內热,尤其对我事事上心。
这就是大家口中的嫁得好吧。
“姐妹看好了,以后找男人要找这种的好男人,祁沉那种浪荡子,不中用!”
我一边吃饭,一边摇了摇食指,摇了摇头。
季忆满脸羡慕,长嘆一声:“你以为你老公是隨便就能找到的好男人?我怕是没那个福气。”
“別灰心,你还年轻,多的是机会,祁沉就不同了,他老了。”
我睁著眼,想到祁沉跟傅霆梟是一个年龄阶段的。
一听这话,傅霆梟擦著我嘴边污渍的手,狠狠一顿,目光好笑的看向我:“那在宝宝看来,我是不是更老?”
不好!
迴旋鏢,扎中自己了!
我矢口否认!
重重发誓:“我家宝宝老当益壮,宝刀未锈!牛!”
傅霆梟被我气笑了!
“闭嘴,吃饭!”
我眨眨眼睛,乖乖吃饭。
傅霆梟收拾碗筷,在厨房洗碗。
季忆抖著肩膀,不用说她在笑。
我嘟了嘟嘴:“笑什么笑?”
季忆抖著肩膀,笑的眼泪儿都出来了:“你这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你看看姐夫那表情,哈哈哈”
我心虚摸摸鼻子。
“我男人大度著呢,才不记仇,对了祁沉最近在做什么?你们和好了吗?”
我吃著饭后水果,扎了一块苹果递给季忆嘴里。
季忆耸耸肩:“祁沉昨天跟安暖说清关係,让安暖以后不要再找他。”
我眸子眯了眯,看来傅霆梟昨天说祁沉会反思是对的。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宝宝,你下午有空吗?”
我扭头看向厨房的傅霆梟。
他皱著眉头,看著一身围裙的自己,脸色微沉。
“我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我一脸疑惑。
傅霆梟脸色有点痛苦,他上楼將自己关在臥室。
我追上去时,他把门反锁了。
臥室里,传来东西砸烂的声音。
我的心,咯噔一下。
“宝宝开门啊!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