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季忆跟我回家。
祁沉配不上她。
季忆想跟我走,祁沉伸手就拉住她的手,眼底冒出一丝怒火。
“嫂子,我跟季忆有话说。”
季忆有些烦躁了,她並不想浪费时间。
“你说吧,我听著,繁星不是外人。”
祁沉深深吸了一口气,朝著我们开口:“奶奶陪爷爷在医院,听说爷爷快不行了,爷爷临终前想见见你。”
一听这话,季忆眉头微皱。
我听季忆说起过,在祁家,老夫人老爷子待她犹如亲孙女儿,现在老人家要走了,这一趟她非去不可。
“繁星,我有事先走了。”
季忆还要趁著老爷子意识清醒去医院一趟。
祁沉的车,一骑绝尘。
我皱了皱眉,季忆这婚还离的成吗?
我长嘆一声,傅霆梟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顺其自然吧,姻缘这东西,说不准的。”
我觉得也对,以前我觉得傅霆梟不是我的第一选择,现在他是!!
天若有情,自不会让有情人分离。
这话是对的。
我们回傅家的当天晚上。
季忆满脸苍白,外面下著淅淅沥沥的小雨,她就这么湿淋淋的到傅家。
我开门进来,看到她一身水渍,心疼死了。
赶紧扶她进来:“快进来,让我看看!天啊,你身上这么冷!去我房间泡澡!”
我拉著呆愣的季忆,给她放了温热的洗澡水,备好衣服,等她泡澡。
季忆泡了一会澡,身上热热的,我才放心给她穿衣服。
不得不说,季忆这身御姐身材,嘖嘖,我看了都要流口水。
祁沉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我们在臥室里吹著暖风,给她备了热茶。
“有什么心里话,边喝边说。”
季忆眼眶猛地一红,唰的一下眼泪流淌而下。
“繁星,我跟祁沉离不了婚了。”
“为什么?”我震惊看向她。
季忆眼圈红红的。
“因为祁老爷子还有三个月的寿命,在他离世前,我答应他不离婚,害怕离婚的事刺激到他老人家身体。”
原来是这样啊。
我拍了拍季忆的肩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老爷子一走,你就自由了!”
季忆喝了一杯水,点点头:“是啊。”
季忆魂不守舍的。
他最大的愿望,是从这段没有结果的婚姻中,挣脱出来,没想到竟然连这点都做不到,看来只有老爷子离开,她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
“放心吧,这段时间有我陪著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你就跟著我住。
话音刚落,一旦低沉磁性的嗓音含著薄怒传来:“我不同意!”
我猛地抬头:“为什么?”
傅霆梟脸上包裹著一股怒气。
“祁老爷子身子日渐衰弱,你让季忆跟著你,老爷子见不到她人,必定会怀疑她跟祁沉的婚姻,难道你要陷她於不义?让老爷子死不瞑目?”
我幡然醒悟,一脸尷尬。
“不好意思,季忆我差点忘了,老爷子的用心,你跟祁沉装个三个月。”
季忆长嘆一声,点点头。
她也挺难的,想离婚,却被道德绑架。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季忆说她一天没吃饭了,我心疼死了。
进厨房给她烧了海鲜面。
傅霆梟见了一脸醋味儿。
从身后搂著我,嘟囔著:“他还从来没吃过我下的面。”
我好笑看著他,给他准备了三鲜面。
傅霆梟回来后也没吃,我最近胃口不好,吃点油腻的就反胃,就从傅霆梟碗里盛了一碗麵,几人就把面吃完了,
我们边喝茶边聊天。
傅霆梟给我倒茶,一边柔声说:“明天商家要聚餐宴会,邀请各大名流前往,我给你备了衣服,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很重要吗?”
傅霆梟笑著说:“当然,听说明天是寧小姐的生日会,商崢很重视这次宴会。”
寧暖的生日会?
季忆还不知道寧暖的事,上次答应要救寧暖,这次是个机会。
“好,我去。”
一旁的季忆来了兴致:“说起寧暖,今天下午祁沉也收到请帖。”
我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季忆重重点头:“好好好!到时候,就让我跟你一起去!”
看到我跟季忆这么好,傅霆梟心里挺彆扭的。
我戳了戳他的脸:“怎么了?不高兴啊?”
傅霆梟凑近我的脸,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垂,我脸上有点烫,缩了缩脖子。
他修长分明的手指,触摸著我的鼻樑。
意味深长的说:“今晚陪我,不准再冷落我。”
傅霆梟挺生气的,我本想跟季忆睡觉的事,也不了了之。
“好好好,我陪你睡!”
傅霆梟这才作罢。
“哎呦,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季忆煞有其事的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我小脸滚烫,窝在傅霆梟怀里一脸幸福。
夜。
刚洗漱完,擦著护肤品,一道火热的胸膛从身后贴了上来。
镜子中的男人,英挺成熟的脸,丰神俊朗,眉眼深邃,举手投足透著一股贵气。
火热的鼻息喷洒在脖子后,我扭头,跟他亲吻在一起。
男人轻轻推开我,吻,狂风暴雨般落下。
男人將我打横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窗帘落下,满室春色。
季忆起床时,一双眼睛紧紧盯著我看。
“哇!姐妹,你昨晚干什么了?脖子上这么多痕跡?你被蚊子咬了?”
季忆伸手,目瞪口呆指著我脖子上那些痕跡。
我赶紧去照镜子,我去!
这脖子上少说也有七八个。
想到昨晚的场景,我红著脸。
昨晚太疯了!
“繁星,要不要帮你涂点药膏?”季忆满脸担心的看向我。
她几乎没有那种惊艷,灵魂还是小姑娘,所以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痕跡?
所以,也不奇怪。
我打哈哈的说:“没事,一会儿我让霆梟帮我涂一涂。”
季忆耸耸肩:“好吧。”
傅霆梟穿著一身居家睡衣,难得没有穿著正式衣服。
我们三个人坐在桌上,季忆一双眼睛,滴溜溜在我们两个身上转。
此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车子熄火的声音。
不一会儿,祁沉手里提著东西,走了进来。
今天他穿的很骚包。
一身红色西装,西裤,皮鞋。 一般人会觉得油腻,祁沉穿著浑身都是浪荡子的气息。
季忆翻了个白眼:“男人的审美真土!”
这话说的我想笑,我好奇傅霆梟今天穿什么衣服。
傅霆梟放下筷子,进衣帽间,换了一身黑色金线绣飞龙的私人订製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一米八八的个子,太帅了!
看的我流口水!
“哇!老公,你好帅啊!”
傅霆梟这身衣服,不知道多招人。
他执起我的手背,滚烫落下一吻,目光深深的盯著我:“我也想看你穿裙子。”
作为交换,义不容辞。
傅霆梟给我准备的裙子,是火红色的,张扬,明媚!
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展现自己的生命力!
我像个等夸奖的女孩儿,在他面前转了三圈:“怎么样?好看吗?”
傅霆梟目光幽幽朝我走来。
这身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嫵媚,订製的裙子將女性性感的曲线,显露无疑。
他关上门,捏著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来。
嘟囔著:“我真后悔,给你准备这身衣服,太招人了!”
別说他,我也觉得招人!
可女人的美好时光,只有区区几年,我当然要在美好的年纪,展露自己的美貌的一面了。
他依依不捨,鬆开我。
季忆本想跟我做一起,被祁沉拉到他车上。
傅霆梟跟我一辆车。
车上我还嘟囔著,祁沉会不会欺负她。
傅霆梟笑了:“放心吧,夫妻小打小闹很正常。”
听这话,我就觉得奇怪,看向正在认真办公的傅霆梟。
外面的浮光跃金,一缕金色的阳光落在男人丰神俊貌的脸庞上,越发閒得他英挺好看。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扭头看我。
“怎么了?”
我下意识说:“宝宝,你长得太好看了,好看的像个雕塑。”
傅霆梟被我的形容逗笑了。
“你呀。”
他捏了捏我的脸,我大胆將手伸进他的西装里,感受他的八块腹肌。
嘖嘖,这身材,不摸一把我都觉得亏了。
男人被我摸的,目光火热。
他伸手捏著我的下巴,狠狠深吻。
我被他问的浑身无力,倒在他怀里。
他把玩著我的一缕秀髮,勾唇道:“乖,等回去再给你。”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刚才我的行为,確实是在勾引他。
我不敢说话,我怕会引起他的误会。
转眼间,就到了商家。
此时,商家人来人往。
商崢今天特意带著寧暖站在门口迎客。
“暖暖。”
我热情过去打招呼,寧暖却罕见的抽回手,像是要跟我撇清关係。
“傅夫人,请你自重,我们似乎还没那么熟。”
寧暖脸上冷冰冰的,语气也冷冰冰的。
商崢目光在我和寧暖身上打量,我脑子嗡了一下清醒了!
隨后后退一步:“不好意思,寧小姐刚才冒犯了。”
说完,我跟傅霆梟进门,紧隨其后的是季忆和祁沉。
他们两个就像欢喜冤家,还在闹彆扭。
傅霆梟带我去宴会。
那里人很多,傅霆梟难免要应酬。
我到是空閒多了。
拿著点心,红酒一口一口品尝起来。
此时,一名穿著蓝色小裙子的女生,飞奔似的缠著傅霆梟扑去。
“霆梟哥哥!”
傅霆梟眉头一皱,连忙避开。
“寧夏小姐,请自重!”
傅霆梟嗓音很冷,就算隔了这么远,我依旧感受得到。
寧夏闻言,满脸泪水:“霆梟哥哥,难道你忘了,你说会待我好的吗?”
寧夏穿著蓝色的小裙子,模样看起来十九岁的样子。
傅霆梟皱眉:“我只把你当成妹妹,我结婚了。”
傅霆梟在表明立场。
可寧夏像是听不懂一样:“我知道,是那个沈繁星!我听说他当初不肯跟傅寒洲相亲,是因为傅寒洲丧妻,她嫌晦气,才会选择你,你是她的备胎,霆梟哥哥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真是活久见!
自己嫌自己晦气?
这女娃,哪来的脑洞?
傅霆梟显然不想跟她有瓜葛,可寧夏就像苍蝇见了肥肉,非黏著傅霆梟不放。
我勾唇一笑,端著一杯红酒走了过去。
“寧夏是吧?你好,我是傅霆梟的妻子,沈繁星,很高兴认识你,寧夏妹妹!”
寧夏呆呆的看著我。
“你你是沈繁星?”
寧夏见到我满脸惊讶!
“他们说你是个丑八怪,没想到你长得挺漂亮的。”
寧夏死鸭子嘴硬,嘟囔了一声。
我摸了摸自己这张脸,说实话这张脸確实好看,比前世,更显年轻美貌。
“寧夏,傅霆梟是我丈夫,我不希望他被人拋弃?懂?”
寧夏皱了皱眉:“霆梟哥哥,以前对我许过诺言,我父亲为救他而死,他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寧夏的父亲,救过傅霆梟?
我看向傅霆梟。
他皱著眉头向我解释:“当年我的腿,出车祸时,寧夏父亲身为司机,为我挡下一灾,他临死前我许诺过会照顾他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
难怪紧紧缠著傅霆梟不放。
“寧小姐,挟恩图报怕是不好吧。”
寧夏被我说中心事,脸色一白:“什么挟恩图报,你別胡说!我只是想让霆梟哥哥喜欢我。”
寧夏从十三岁那年,见到傅霆梟就对他一见钟情。
那时候她小,现在她长大了,要让傅霆梟爱上她。
可她没等到这一天,却听到傅霆梟结婚的消息。
“霆梟是人,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將由他自己决定,什么年代了,还道德绑架!这些年你的吃穿用度,他包揽了一切,他只是將你当成晚辈一样爱护,並不是你口中的男女之情,你还小。”
“够了!我已经十九岁了!我喜欢霆霆哥哥,一辈子都喜欢,要不是你,我一定会让霆梟哥哥喜欢上我的。”
傅霆梟脸色一沉:“够了!寧夏,我夫人说的就是我说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夫人!”
寧夏闻言,犹如当眾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她毕竟年纪小,面色涨红,捂著脸,哭著跑著离开。
一旁的商崢走了进来。
“傅爷真是不够怜香惜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就这么把人嚇跑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翻了个白眼,瞥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商崢。
“商少这么怜香惜玉,不如你娶了她吧,反正你博爱,多一个也不成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