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晚看着他慌乱的神情,眼底的嘲讽愈发明显:“怎么,说不出来话了?因为你心里清楚,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谎言,都是你为了离间我们而编造的拙劣借口!你不敢面对真相,所以只能用这些谎言,试图击垮我们!”
她缓缓闭上眼,又再次睁开:“祁深他不是为了私欲,不是为了逼婚,他只是想保护我,想让我远离伤害。”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祁深对我的意义。他不是你口中的怪物,他是我的救赎,是我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你越是折磨我,就越让我明白祁深当年承受的痛苦,就越让我想要和他一起,彻底挣脱你的掌控!”
祁深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在姜栖晚心里早有定论。
他是那个会在雨夜撑着伞站在巷口等她的人,是会在她感冒时默默把药和温水放在桌角的人,是举手投足间皆是温润,连说话都带着克制优雅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触碰法律的红线?
姜栖晚比谁都清楚,祁深的优雅不是伪装的精致,而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是即便身处绝境也不会选择用极端手段解决问题的底线。所以当傅承煜说出那番话时,她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荒谬。
傅承煜竟想用这样苍白的威胁来动摇她?
傅承煜盯着姜栖晚,眼神里满是偏执的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崩溃的模样:“姜栖晚,难道你不知道祁深当年是怎么救回祁连的?你不知道真相那我可以告诉你,他那时候才十几岁,却不费吹灰之力用一场火灾烧死了那群绑架祁连的绑匪,至今警方都没找到任何证据,甚至没有人相信这一切会是十几岁的孩子做的。他没有被怀疑,安稳了这么多年,可你猜猜看,我的手里有没有他的犯罪证据呢?姜栖晚,你敢猜吗?”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风透过缝隙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吹得窗帘轻轻晃动。
姜栖晚的脸色确实微变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她愤怒于傅承煜竟用这样恶毒的猜测来污蔑祁深,愤怒于他想用所谓的“真相”来撕碎祁深用多年时光构建的体面。
可她很快压下了情绪,抬眼看向傅承煜,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傅承煜见她不说话,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怎么不猜呢?你现在这算是什么表情,是在害怕惊慌吗?你也怕祁深当年做的事情被爆出来是吗?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祁深就是个疯子,不然怎么可能在十几岁就做出这么极端的事?”
“疯子?”姜栖晚轻轻笑了,那笑很轻很轻,她看着傅承煜,一字一句地说,“傅承煜,如果你真的有证据,恐怕早就放出来折磨祁深了,你不可能让他好过。你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不就是没有证据吗?你只是在给我施压,想用这些没有根据的猜测来动摇我,动摇祁深。可你错了,你没有证据,你说这些话,不过是诽谤罢了。你这种疯子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的。被你这种疯子养大,太多人都在心疼祁深,没有人会同情你,大家只会同情祁深,同情他曾经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同情他不得不在你的阴影下长大,还要面对你这样无休止的污蔑。”
她的声音很稳,没有丝毫波动,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中了傅承煜的软肋。
傅承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的快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戳破的恼怒。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确实,他没有证据——当年那场火灾太过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指向祁深的线索,警方调查了很久,最终只能以意外结案。
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可除了那些模糊的猜测,什么也没找到。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祁深能安稳地过着优雅的生活,不甘心自己被祁深“背叛”后还要看着他继续风光。
“网络上那群人会同情祁深?”傅承煜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语气里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疯狂,“你没看到有多少人在骂他吗?现在所有人说他冷血无情,网络上的骂声都快把他淹没了,你还敢说他会被同情?”
姜栖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悯,看着傅承煜,像看着一个被困在自己执念里的可怜人。
她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那是因为网络上的人不知道你这个疯子还活着。他们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不知道你对祁深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还想用这样的手段来毁掉他。如果他们知道你这个所谓的‘父亲’还活着,还在这里用没有证据的猜测来污蔑祁深,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知道祁深这些年承受了什么,会知道他被你养大却不得不面对你这样无休止的纠缠和污蔑。到时候,谁会同情你?没有人会的。大家只会同情祁深,同情他曾经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同情他不得不在你的阴影下挣扎,还要面对你这样恶毒的指控。”
傅承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姜栖晚,声音都在颤抖:“你这是在帮他狡辩!祁深他就是个疯子,他当年能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就敢做出更极端的事!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姜栖晚却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慌乱。
她知道,傅承煜的威胁不过是纸老虎。
没有证据,他所谓的“揭露真相”不过是一场闹剧。
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傅承煜真的敢把那些猜测放出来,最终只会适得其反。
祁深在圈子里的口碑一向很好,他的优雅和克制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而傅承煜,早就“消失”的人突然出现,用没有证据的指控来污蔑自己的“儿子”,谁会相信他?
到时候,只会让大家更加同情祁深,更加厌恶傅承煜这个无休止纠缠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