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幸,在维基那紧张又担忧的注视下,最终那一抹白色没有无止休的扩张。
而是在將身下的沙发都变成“白”沙发后,其便停了下来。
“维基活人都是这样的吗?”
虽然夏莉贵为地狱的公主,下一任地狱的统治者。
但由於其天性纯良,外加上她从没去过人间,因此实际上她並不知道人间究竟是啥样,也不知道人活著的时候是啥样。
当然,夏莉不知道不代表维基不知道。
“不怎么可能,活人要是有这样的能力整个人间早就翻天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人间是啥样,但仅凭最近下来的罪人恶魔维基便可以確定,人间还是那个人间。
而如果特殊的不是活人,而是对方这个人的话
望著那整个白化的沙发,保险起见维基还是先拿自己的长矛戳一戳。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仅是轻戳那片沙发,其就跟孩子搭的沙漠城堡一样,瞬间垮塌了。
刷!
索!索!索!
看著瞬间散成白沙的沙发,以及从沙发上落到地上的活男人,维基的额头此刻也是不由得落下了些许冷汗。
“这是个大麻烦,夏莉。
我建议是从哪捡来,就把他丟回哪去。
不管是作为夏莉的女朋友,还是对方忠心的护卫,维基都觉得这个无比诡譎的活男人不应该在这。
“这怎么可以!
维基,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的安全。
但作为地狱的公主,我得知道他的身份、以及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受伤、生病了!
如果让一个活人,就这样死在地狱里的话,那我还有何资格延续我爸的愿望!”
知晓自己的女友是一位,厌恶除自己以外所有人的“魔”的夏莉,她能理解对方在想什么。
毕竟再怎么说,她们也是互相一起过了六年多。
“”
看著双手都只有四根手指的夏莉,在自己眼前比划诉说,最终维基也是只能扶额无奈嘆气。
接著,露出宠溺的神態看向对方。
“誒听你的。”
“太好了!”
剎那间期待的看著对方的夏莉,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力抱住了维基。
“唔”
而能感受到自己女友发自內心的喜悦的维基,为避免扫对方的心只能强忍著对方传来的巨力,並顺势摸了摸对方的金白色秀髮。
考虑到对方活人的身份,拥有的不凡力量,以及现在有外伤,病痛等要素。
最终夏莉选择打电话给,自己为数不多的联繫人,懒惰环环主贝尔芬格。
而夏莉之所以会打给对方,没有別的原因。
就是因为对方是夏莉认知中,整个地狱最好的医生。
“喂!是贝尔芬格阿姨吗?!
我是夏莉。”
“是啊,我也很长时间没见他们啦。”
“事实上,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找您,是希望您能帮我治疗一个人。”
“是一个活人,並且还有著十分特別的力量。”
因为维基在那个活人身旁观察,没有离夏莉太近。
因此,她也就没听到懒惰环的环主在里面说了什么。
不过没听到,不代表猜不出来。
毕竟就夏莉过来的兴奋样,不论怎么看都应该是成功了。
“打好了?”
“嗯嗯”
来到维基身侧想要再看一看,地上那位活人状况的夏莉。
在听到对方的询问声后,也是激动的点了点头。
“贝尔芬格阿姨说她等下就过来。”
叮咚!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有魔按门铃的声音。
“我去开门!”
注意到大门的彩镜,被一道瘦长阴影挡住的夏莉,也是二话不说朝著大门处快步跑了过去。
踏踏
在跨过地上某些没收拾的垃圾后,终於夏莉也是站在了大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而隨著大门被拉开,果不其然的出现在夏莉面前的,是那头顶紫烛,面庞似羊、脖颈有多只睁开眼目、四只纤细手掌带给旁魔一种,优雅之感的懒惰环环主贝尔芬格。
如果不算上头顶的紫烛话,贝尔芬格只比夏莉高出一点。
但如果加上紫烛的话,贝尔芬格可就比夏莉高太多了。
要知道,哪怕是夏莉都有一米九八的身高。
“夏莉”
似是感嘆夏莉居然都长这么大了般,贝尔芬格下意识伸出上肢右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贝尔芬格阿姨!”
虽然都是环主、都是自己父亲的造物,但在夏莉的感觉中最贴近自己母亲感觉的,那无疑是贝尔芬格。
因此,在注意到对方要摸自己时,夏莉也是下意识探前让对方好好摸了摸。
而如果说贝尔芬格带给自己的感觉,是最接近母亲话,那么別西卜就是家里最喜欢玩的姐姐。
“现在的你长这么高了啊”
慵懒的语调,加上她那半睁的眼睛,此刻的贝尔芬格颇给夏莉一种,睡美人刚醒的感觉。
而事实上,也的確没错。
要不是夏莉打给她电话,恐怕她今天都不会在自己臥室起来半分。
“嗯嗯”
而听到对方询问自己身高的夏莉,则也是轻声应下。
说实话,如果是不考虑到现在里面还有个伤员,她还真在想继续跟对方靠一会儿。
没办法,这种感觉自她母亲消失六年后,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了。
而她父亲也是自那之后,闭门不出成天在房间里玩什么鸭子。
“哦对了!贝尔芬格阿姨,我说的人在里面”
“我知道了。”
轻应声的贝尔芬格隨即也是弯腰,跟著夏莉进到了这个名叫快乐客栈的地方。
“”
望著放置在走道两侧,各种拆封或没拆封的木箱,以及地上零零散散杂乱的垃圾和某种白色沙子。
说实话,贝尔芬格並不觉得这里是住了女魔的地方。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乱了!
不过卫生什么的先放一边,重点还是看一下夏莉所说的病人吧。
隨著两魔逐步靠近。
终於!
贝尔芬格也是看到了,由夏莉所说那被放置在大厅的正中心,躺在某种窗帘布上的一个瘦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