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本人扭动房门握把,轻轻往里一推。
咔
剎那间,里面的一切皆映入了林墨的眼帘。
只见,在现代化的创意环形吊灯,暖色调光芒的照射下,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客厅布局。
如果林墨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眼前的场景好像是自己原世界的房屋客厅布局。
长方形的客桌上,放置了茶几、电子热水壶、果篮等普通人家庭会有的东西。
而在长方形客桌的周遭,则是分別在左右两侧,放了两个一人位的沙发。
而除了这两个沙发位,还有一个能坐下数人的沙发是放置在,液晶电视掛著的正对正的客桌后面。
只不过
这里的环境虽是林墨熟悉的过去,但他本人却是没起什么太大怀念之情。
毕竟,这里留给他的记忆更多的,其实是深邃、黑暗、孤独、悲伤、痛苦。
接著就在林墨困惑,刚刚的声音是从哪个房间传出来时。
咔噠咔噠
就像是心有所感,在提示他一般。
清脆的敲击金属机械键盘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在林墨的耳旁。
而根据声音大致方位,很快他便注意到了右前方紧绷的臥室门。
於是乎
伴隨之前一样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次出。
终於,林墨见到了声音的正主。
咔噠咔噠
只见在他注视下,一位少女正以一种葛优躺的方式,坐在华贵的玉座之上。
右手不断敲击桌上的键盘,左手则是拿著不知名牌子的手机,不断上下划像是在刷什么东西一样。
紧接著
“契约者,你来了。”
像是知道是谁进来一般,玉座之上的少女轻轻一推,那放置了机械键盘的桌架便被她隨意推到了一旁。
“梅塔特隆!你怎么会在这?!”
林墨万万没想到,上个世界只跟自己相处了几天的梅塔特隆,居然会跟著自己一起出现在当前,莫名其妙的世界中。
“那是因为我现在,已经与你融为了一体。
一旦你死了,那么我便也会跟著你一起,去往其他的世界。
滋滋”
翘著玉足在玉座之上来回晃荡的梅塔特隆,边说著边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一杯奶茶出来,美美的喝上一口。
“好吧。”
因为林墨本身不是什么好奇心非常重的人,所以哪怕对方那话听上去有歧意,他也不想细究那融为一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在哪里?”
说话间梅塔特隆也是换了个在玉座上的姿势,以一种趴伏翘著小腿的姿態,压在左边的扶手上一脸慵懒的看著林墨。
“记得。”
回想了一下,觉得对方指的可能是进来前,头疼、耳鸣种种痛苦的林墨,隨即也是轻点了下头。
“那些症状,其实是契约者你承受不住的,上个世界变成那个大傢伙后,受你能力影响被同化之人的记忆、执念、欲望的逸散而已。
总共五十六亿三千七百五十八万六千七百九十三份。 而我现在做的,就是帮契约者你把这些记忆、执念、欲望统统销毁掉。
如果不销毁掉,以契约者你现在的状况恐怕来不及感到痛,契约者你就会直接精神崩溃。
事实上,这三样东西在来到这个世界前,主已经帮忙销毁一次了。
结果没想到,由於契约者你的一证永证的特性,这些记忆、执念、欲望在你重新復活的瞬间,居然跟著一起出现了。
没办法,我只能暂时先待在这里,替契约者你把这些记忆、执念、欲望都销毁掉。”
“抱歉”
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自己上一个世界的人就不会死得只剩那么点的林墨,此刻也是由衷的感到愧疚。
他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没错,但那並不意味著他是个视他人生命也无物的人。
事实上,他其实挺喜欢也希望看到,他人能实现自己意义的瞬间。
那对於我来说,你活得开心、快乐、正面一点,便是对我最好的歉礼了。”
以上所述统统都是梅塔特隆的实话。
毕竟只有对方不找死,活得开心、快乐一点,其未来到来的速度才能被无限的推迟。
“听上去感觉槽点满满啊。”
一直木訥脸说话的林墨,此刻也是难得吐槽了一句。
说罢梅塔特隆也是小手一摊,一脸无奈的表示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位於傲慢环五芒星城,一处崖坡之上看起来没什么人烟的客栈內。
“这!这是?!一个人类!
夏莉!你从哪里捡来的?!”
维基万万没想到,对方去其他城市宣传,快乐客栈救赎罪人理念的功夫,居然能把一个活著的男性人类带回来后,她整个“魔”可谓是彻底惊了。
“额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城市。
只是我不確定那里还能不能被称为城市。”
面对维基的询问,夏莉此时颇有点像被父母约束,不准捡小狗回家却捡小狗回家的孩子般,心情十分的紧张。
“什么?”
“唔总之先不管这个!维基!你看一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望著被自己抬到沙发上,衣服全部湿透了的陌生人类男子,最终夏莉还是决定暂时拋开城市毁灭问题,先注重於眼前。
如果是正常世界观,其下一任的王国统治者毫无疑问,得问责这个將自己的城市毁於一旦的罪魁祸首。
但拜这里是地狱,並且还是傲慢环境所赐。
特有的鬆弛感,外加自身的感性使得夏莉,在当时反倒更为担心这个陌生人类男子的状况。
於是她便马不停蹄的,將之带回来了。
“嗯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他像是生了某种病!”
就在维基打算上手摸摸对方头上绑著的绷带,仔细查探这个不知怎么回事出现在地狱的人类男子时。
“小心!夏莉!”
结果突然之间,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般,將右手挡至夏莉的身前,並极速带著对方后退。
“嗯!怎么了?!”
而就在夏莉困惑自己的女友,为何如此紧张时。
刷
一抹白色以极快的速度,在对方躺著的沙发处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