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年意犹未尽想再和狱友们聊聊的时候,脑子里的声音终于忍无可忍。
“博士,我知道,你,不会输,但当众大谈,准备夺权维多利亚,影响不好。”
没错,你被判这么多年是因为花言巧语,把维娜的王剑提前骗出来了。
丘比,啊不,巫王他老人家生前是个正经人,看不得这些。
这种路边随便抓个囚犯都能来一段单口相声的行为艺术他老人家欣赏不来。
“那你给我变个派蒙。”你和狱友们正聊的欢乐,想也不想就幼稚的怼了回去。
“我不要丘比了,我要当旅行者,当不了我就走不动路,因为我不是旅行者。”
巫王沉默了,他愿意为未来付出的一切中,并不包括穿灯笼裤配小裙子。
就在刚刚起航的劫狱计划又要搁浅的时候,牢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咒骂声,好象出了什么大事。
“不知道那群感染者又发了什么疯,又打起群架了是吧?”
有了新的乐子,你终于抛下越听越惊恐恨不得现在就聋了的几个狱友,探出脑袋:
“斗蛐蛐!哪里有斗蛐蛐可以看!”
感染者vs非感染者,50个游荡者vs10个哥伦比亚术士,押注在哪边呢?
这也是这所监狱的畸形之处,由于狱警的纵容,感染者越来越热衷于与非感染者爆发大型摩擦——
说来可笑,他们挣扎一生得不到的平等待遇,在监狱拳拳到肉的互殴中得到了。
几个狱警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已经开始赌这一次哪边赢了。
你一眼看出,这会是那几个感染者的胜利,他们没有对受伤的恐惧,只有对能公平与非感染者一拳换一拳的享受。
仅通过侧写,你就勾勒出了他们的生平:在这个工业化的国家,歧视并没有消失,而是以一种更隐秘、更沉闷的法条的方式,将他们死死束缚在社会底层。
他们甚至被打个半死都不能还手,还手将令对方承担感染源石病的风险,仅风险损失都会比卸掉他们一只骼膊的价钱贵。
在这里,从高层到平民再到感染者,层层剥削压迫,除了感染者们,每个人都既是受压迫者,也是既得利益者。
在这种畸形的体系下,绝大多数人都会为了自己仅存的那点利益,自发成为这台不息机械上的一个小零件。
但这回,你的判断出了错,不是因为感染者们输了,而是在战斗马上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一位平平无奇狱警a出手了。
她身形高大,浑身上下被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仅露出一双冷冷的橙黄色眼睛,勉强辨认出是个女性。
轻松拨开看戏的人群,放下盾牌,也不见多大动作,只是沉默的挤进剑拔弩张的两伙人之间,用看似轻松实际堪比暴龙的力道强行分开了正在打架的几人。
这不我员工吗?
你一眼认出了这个魁悟女子的同时,对方也认出了你。
塞雷娅受离职公司前同事缪尔赛思之托,本来是来追踪能量科的动向的,一路潜伏进监狱后,突然在一群囚犯中看见了自己的现任老板!
老板,你终于因为萝莉控进来了?
下一刻,天生打工人命的塞雷娅就开始为看着她打人,笑得没心没肺的老板操心了
博士刚刚回来的那天,她也参加了派对,更见证了他苏醒后罗德岛快的离谱的发展,毫无疑问,他是罗德岛新的大脑。
衡量利弊的塞雷娅立刻下定了决心,抬手调整一下耳麦,借机接入加密通信频段,轻声说:
“缪尔赛思,我们的合作可能要暂时中断了。”
耳麦里传来清脆的女声:“怎么了?又要骗人家吗,塞雷娅。”
“我得先把更重要的人救出去。”
“唉,好吧,你也要离开我了,我们生态科真的要被能量科吞并了啊~”少女轻轻叹气,干脆利落的挂断了链接。
即将爆发的乐子被强行制止,大感失望的囚犯们一哄而散,你不过走了个神,就发现狱警a正直直的向你走来。
“博士,是我,塞雷娅。”她主动掀起面罩,露出坚毅正气的脸,不动声色的替你隔开了他人的注视。
“情况紧急,罗德岛还需要您,请允许我带您离开这里。”
唉?等等———
你被拽着走到半路才想起来:“不对,我是好不容易才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