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东慧的脸颊烫得能烙饼,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鼻翼往下滑,土坯房里的热气裹着胰子皂淡淡的清香,闷得人浑身发燥,可比起身上的热,心里的慌更甚。
刘明哲这坏人,从迈进这‘浴室’的那一刻起,就没半点好好洗澡的意思。
冯东慧往木盆里缩了缩,试图避开刘明哲不安分的咸猪手。
他的手上虽然没什么老茧,可触碰自己肌肤的时候,象带着电流似的,让她浑身一颤。
“水都快凉了,你再闹我就出去了。”她伸手去推他的骼膊,指尖刚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就象被烫到似的缩了一下,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可刘明哲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前凑了凑,胸膛几乎要贴到她的肩膀。
他的呼吸带着热气,拂过她的耳廓,低沉的笑声里满是戏谑,还带着点没藏住的认真:“我这不是想着给你搓搓背?”
冯东慧没好气的低头看了眼,谁家这么搓背的?
看她的小表情,陈浪胸膛上下起伏,似乎是在说:我这不是在给你搓着背嘛?
冯东慧被他这般不要脸的行为搞得脸颊更烫,咬着下唇,眼底泛起一层水光,只能软了语气撒娇:“待会洗完又不是不给你,你让我舒舒服服泡会儿嘛~”
声音软糯糯的,带着点委屈,还有点藏不住的娇嗔。她知道自己这话暧昧,可两人都已经知己知彼,她眼下就是想要美滋滋的洗个澡
蒋雨欣的屋子里,土炕烧得不算旺,却也暖烘烘的。
隔壁浴室的墙壁被掏成了火墙,这会儿正透着热乎气,把她这边的土墙也烘得暖暖的。
可她裹着棉被,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耳朵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牢牢粘在了相隔的土坯墙上。
这土坯墙本就不厚,再加之火墙的中空设计,更是半点不隔音。
起初只是隐约的打闹声,刘明哲的低笑混着冯东慧的轻嗔,可没过多久,冯东慧的声音就变了味,软糯里带着点喘,偶尔溢出一声低低的哼唧,还夹杂着几句带着水汽的撒娇话,蒋雨欣的脸颊‘唰’地就红透了,连耳根都热得发烫。
她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墙,紧紧闭上眼睛,可那声音就象长了脚似的,顺着墙缝往耳朵里钻,挠得人心里发慌。
“浪蹄子!”
她轻‘呸’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可脸上的热却怎么也褪不下去。
蒋雨欣攥紧了被子,指节都泛了白,浑身都觉得不得劲。
土炕的温度似乎突然变高了,烫得她后背发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就不能回炕上折腾吗?”她在心里暗骂,胸口憋着一股无名火,却又发泄不出来,“浴室外就是刘明哲的里卧,炕宽得能睡两个人,非要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腻歪,生怕别人听不见?”
窗外的月光通过窗棂,洒下几缕清辉,照亮了屋里的一角。
蒋雨欣睁着眼睛,看着屋顶的椽子,脑子里全是这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却突然觉得有些累,翻了个身,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可那黏腻的声响,还是能通过被子钻进来,让她感到无眠
浴室里,热水渐渐凉了些,冯东慧裹着毛巾,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木盆里站起来。
她能感觉到刘明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灼热,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赶紧接过他递来的粗布褂子,快速套在身上。
这褂子是刘明哲的,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烟草的味道,不过冯东慧也不嫌弃,刚刚那玩意她都品味过了,还有什么值得嫌弃的?
甚至裹在身上,竟莫名觉得安心。
“我洗完了,你洗吧。”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细若蚊蚋。
刘明哲‘嗯’了一声,看着她匆匆往外走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他拿起胰子皂,往身上抹着,脑子里却全是刚才她泛红的脸颊和软糯的调调。
浴室外的里卧里,冯东慧坐在炕沿上,手里攥着衣角,脸颊依旧滚烫。
她都有些不敢想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怎么什么都能往嘴里塞?
一夜无话。
天刚泛起鱼肚白,窗棂外还蒙着层淡淡的晨雾,刘明哲就醒了。
土炕硬邦邦的,铺着的旧稻草有点扎人,可他一睁眼,看到的是糊着黄泥的土墙、屋角堆着的半捆柴禾,还有枕边呼吸轻轻的冯东慧,便没了半点困意。
下乡一个多月,有了自己的家,虽说屋内家徒四壁,却多了点不一样的暖意。
只是想到眼下所缺,还真是容不得他多躺片刻。
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粗布褂子上还带着夜里火炕的馀温,穿在身上并不觉得冷。
刚系好腰带,身后就传出了轻微的动静,冯东慧揉着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带着点红,一看就是没睡够。
“你倒醒得快。”她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还有点没消的嗔怪。
昨晚折腾到后半夜,这会儿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欠点,可一想到今天还要去挣工分,也只能硬撑着起身。
刘明哲转头看她,见她嘟着嘴,眼底带着水汽,就知道是自己昨晚没分寸。
他凑过去,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语气带着笑:“这不是要上山嘛。”
冯东慧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就你能耐,夜里折腾到那么晚,今早倒精神。”
“嘶”刘明哲疼得吸了口凉气,连忙讨饶:“错了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见她还绷着脸,又赶紧补了句,“今天要是能收获大点的猎物,我就去镇子上供销社给你换盒雪花膏。”
这话果然管用,冯东慧眼睛亮了亮,那已经算得上是奢侈品了!
她抿了抿唇,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嘴上却还不饶人:“这还差不多。”
说着,她掀开薄被,开始穿衣服。粗布裤子有点紧,她动作慢腾腾的,脸上还带着点羞赦,昨晚的痕迹还在,被刘明哲看着,脸颊又悄悄热了。
穿好衣服,她便是主动提着尿盆出了院子回来后就开始洗漱。
刘明哲的话,则是在这个空档去厨房烧火,将昨天剩下的酸菜猪肉放在了锅里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