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下七寸偏左，”
“颜色深，有旧痕。看来，这就便是它的薄弱之处。”
直冲木无悔面门！腥风扑面！
吓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啪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抽在蛇头侧面，
火星子溅起来。
带起的风刮得她头发飞起。
想把蜈蚣甩下去。
但暗金发了红绿色的蜈蚣十几对脚死死抠进蛇鳞缝隙，
就想往蛇鳞底下钻。
猛地张嘴朝站在不远处的木无悔喷出一股腥臭的黑绿色毒雾。
“无悔小心！”
将毒雾挡开。
毒雾沾到链子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意念一动。
趁着蛇头转向喷毒、颈部鳞片微微张开的刹那，
整个儿没入了白蛇体内！
砸得碎石乱飞。
它那双油绿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恐惧，
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完整的嘶鸣，只有嗬嗬的漏气声。
但还是死死盯着那翻滚的白蛇。
灰隼却护在他和昏倒的陈璐前面，警惕着飞溅的石头。
最后彻底瘫软在地，只有尾巴尖还偶尔神经质地抽搐一下。
它那死白色的鳞片失去了光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生机。
甲壳又似乎更亮了些。
它爬出了蛇尸，尾钳还夹着一块东西，
递到木无悔面前。
深紫色，表面布满蛛网般的天然纹路，
中心一点浓郁的暗红，像凝固的血——正是又一块血髓玉。
头顶开始扑簌簌往下掉石头和灰尘。
“操！这破地方要塌了！”
“金老板，咋整？”
金哲听后目光一扫，锁定那个白蛇钻出来的黑洞。
“走下面！那是它来的路，必有空间！”
孔文也强打精神跟上。
王建国抄起剪子，顺手把旁边装工具的包甩到肩上。
木无悔快速从蜈蚣尾钳上取下血髓玉，
触手一片温热，甚至能感到一丝微弱的搏动。
她将其贴身收好，蜈蚣迅速缩回护腕形态扣在她左腕上。
便率先跃入黑洞，镇魂链向下探去，确认下方情况。
“跟上！不算太深！”
众人一个接一个跳下。
黑洞下方是一条倾斜向下的狭窄通道，
充满腥臊味，显然是那白蛇常年爬行磨出来的。
祭坛所在的那个墓室彻底塌陷，堵死了退路。
通道内尘土弥漫，脚下不停震动。
“快走！往深处去！”
金哲低喝，带头向下摸索前进。
还有一股更阴冷、更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刺骨的寒意激得人一哆嗦。
“我操！这他嘛滴下面竟然是河水，这都是些啥鬼地方！”
手里还死死攥着他的大剪子。
水还是发了黑的，浓得像墨，悄没声地流。
竟是骨头渣子。
灰隼那边则拖着，已经被水灌醒来的陈璐，
孔文也自己扑腾着爬上岸。
金哲和木无悔那头，倒是利索几乎同时上岸，动作利索。
第一时间掏出了强光手电，啪嗒打开。
光柱划破黑暗，照亮了这片地下空间。
一条看不见头尾的地下河，两边是窄窄的碎石滩。
他们此时就在这滩上。
随着，手电光往水面一扫，不止骨头渣，
还有些完整的、被水泡得发白的人骨头，
胳膊腿儿都有，沉沉浮浮。
陈璐这时候缓过神来，才从口里吐了几口水。
定眼一看，就要叫出来。
他压低声音。
盯着还在眼泪哗哗流的陈璐。
“别叫，没准这里头还有啥东西。咱们得往前走走，这地方不能待。”金哲听灰隼这番话，同意的点头。
一行人便沿着碎石滩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堆挤在岸边，像片乱葬岗。
俩手电筒齐齐一照耀。
光便在河对岸扫过。
对岸堆着东西，灰白一片。
她定睛一看，是蛇蜕，大大小小，一层压一层，有些都风化了。
两个黑窟窿眼，正对着他们这边。
木无悔心里咯噔一下。
这景象，她好像……见过。
不是用眼睛，是之前蜈蚣煞或者那血髓玉往她脑子里塞碎片的时候，就有这么个画面——黑水，白骨，对岸成堆的蛇蜕，
还有那条巨大蛇蜕缠着的黑石头。
“好家伙，这得是它老祖宗褪的皮吧？个儿可真不小。”
“金师父，那到底是个啥东西？”
金哲没立刻回答，目光顺着暗河流向黑暗深处。
“别管，还是顺着水走，总有出口。都警醒点。”
木无悔却停下脚步，手电光定格在河对岸那具最大的蛇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