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沉光威吐出一口血水,将办公室的地毯吐脏。
他恶狠狠地瞪着傅熹年,火气上头,心中甚是不服,“小崽子,你今年多大?三十岁都没有吧?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
居然敢动手打老丈人。
简直不尊不孝。
反了天了!
傅熹年眉头紧锁,看着他嘴角溢出的血丝,嫌脏,不想自己动手,示意保镖继续。
之后办公室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巴掌声,很有节奏。
沉光威的两边脸被抽到对称,又红又肿。
挨了不知道多少个巴掌之后,沉光威怂了,态度好了很多。
他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哭腔哽咽道:“女婿呀,误会,我没打瑶瑶,她回来的时候就顶着那么一张脸,我还寻思是你和她吵架,动手打了她。”
不等傅熹年说话,他又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把她从家里轰出来,让她回盛唐府,我保证她乖乖回去。”
这管怎样,这事沉光威做的还行,只是过于粗鲁了些。
“别再让我发现你对她动手,下次可不是几个巴掌能平息的。”
警告完,傅熹年起身回到办公桌后工作。
顾尚让保镖把沉光威拖了出去,送都没送,人直接扔出嘉禾办公大楼,丢路边就不管了。
沉光威摔在地上,老腰差点断了。
他腰疼,脸也疼,一时都不知道先揉哪里好。
“狗崽子,有钱了不起,还雇人打老丈人。”
他低声骂着,从地上爬起,环视一眼四周,找了家诊所进去,处理脸上的伤。
……
傅熹年忙完一天工作,傍晚时分驱车回到盛唐府。
车子开到自家院门外,他注意到一辆白色奥迪停在院中。
那是沉知瑶的车,挂的是她以前车的车牌号。
挺乖。
知道自己回来。
他嘴角浅浅勾了一下,把车开进去,落车时神色已恢复如常。
男人面无表情踏上台阶,开门进屋,脱大衣挂起来,然后换拖鞋……
一连串的动作与平时无异。
沉知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他回来,故意端了会架子,没有理他。
傅熹年反倒是径直朝她过来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看了一会,薄唇轻启,“不是回娘家了?”
“……”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妈工作比较忙。”沉知瑶随口搪塞了一句。
回来以后,姜阿姨帮她冰敷过脸,这会,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只有轻微的红肿。
傅熹年在她身边坐下来,手指一勾她的下巴,强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端详她的脸,确定快要消肿,便没多言,而是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人往跟前一拉,顺势扣住她的腰,把人按在自己腿上。
从原本坐在沙发上,到被他拽着,一个猛子扑到他腿上,沉知瑶大脑宕机,完全没反应过来狗男人要干嘛。
直到‘啪’的一下,男人的手掌轻轻落在她臀上……
她脸上一热,挣扎着想要起身,被男人轻而易举按了下去。
“傅熹年,你……你有病吧?”
好端端的,突然给她来一下。
“再敢往娘家跑试试?”
傅熹年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再有下次,屁股打烂。”
话落,见沉知瑶怪老实的,趴在他腿上不动,他这才把人翻过来,打横一抱,直接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往娘家跑什么?”
他环住她的腰,把人抱紧了些,下巴抵在她肩上,目光盯着她问。
她别开脸,小声嘟囔了句,“你昨晚的行为,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和你培养感情。”
是他操之过急了。
至少他该忍一忍,忍到她身体康复。
“我错了,别生气了。”
男人语调放柔,俊脸凑近些,埋在她颈窝,出乎意料的温柔粘人。
沉知瑶受宠若惊,被他喂来的一颗甜枣哄得一下子没了脾气。
真没出息!
她暗暗骂自己没用。
怎么能他一句‘我错了’就这么轻易原谅他。
“宝宝还生气吗?”
“……”
宝宝?
他居然叫她宝宝……
她还是第一次从傅熹年的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
男人一改平日里的冷,粘都粘了,娇都撒了,那就撒个大的。
他抱着沉知瑶,吻了一下她白淅的颈子,薄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颈间,让她脊椎骨一麻,身体仿佛被一股电流击中。
她差一点就软了。
“你别乱来。”
回过神来的沉知瑶,顶着快要滴下血来的脸,双手在他胸膛上推。
“又不做什么。”
“不要,你别挨着我。”
她想从他腿上起来,男人没给机会,双臂牢牢禁锢在她的腰上,俊脸又一次粘贴来,这次,没往她颈间埋。
竟直接埋在胸前的柔软。
“傅熹年,你……注意一点影响。”
后半句她很自觉地放低音量。
这个家并不是只有她和傅熹年两个人,还有陈阿姨和姜阿姨。
好在这个时间陈阿姨在厨房做饭,姜阿姨无所事事在里面帮忙。
“快松开,一会就要开饭了。”
她还在竭尽全力地试图把傅熹年埋过来的脑袋推开,男人抬起头,眉眼笑弯,“宝宝,你脸红了。”
“……”
被他一反常态,这么撩拨,能不脸红吗?
她又不是禁欲那一挂的。
相反,她很吃傅熹年温柔撒娇这一套。
傅熹年也看出她消气了,趁热打铁,继续撒娇,“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维持亲密关系。”
“你又想干嘛?”
“宝宝放心,今晚不乱来,但是……晚饭后一起洗澡。”
说完,他从沙发上站起,顺手柄腿上的人横抱在怀里,大步朝着餐厅走去。
沉知瑶拘谨地窝在他怀中,习惯了被他扛肩上,忽然来个公主抱,她还有点不适应,尤其是男人全程垂着眼帘,目光柔和,视线盯着她的脸。
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到了餐厅,傅熹年在椅子上一坐,直接把她放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揽腰,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一副又要吻过来的架势。
“傅熹年,你这样子……有点……不象你。”
哪怕是两年多前,他们还是兄妹的时候,傅熹年都不曾这么热情过。
他本身性子就是淡淡的,今天热情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