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的夜,静中带火。
一封捷报,如流星般划破了沉寂的夜空——
“蒙省大捷!三六九旅全歼鬼子一万六千余人,新三师歼敌五千!鬼子战车、骑兵联队尽灭!”
电报室的灯光彻夜未灭,报务员的手都在颤抖。
“又是陈杀又是他!”
一句低语,如火种一般在整个延安蔓延。
“好一个陈杀!又是他立了奇功!”
当教员亲自下达命令:“要让全国知道八路军打了胜仗!”
所有机构几乎在同一时间沸腾了!
那是属于民族的胜利,那是属于血与火的呐喊!
“立刻排版!电报优先发往各地解放区电台!”
“各军区连夜召开庆功宣传大会!”
“海报!横幅!标语!全都给我整上去!”
宣传员们连夜赶稿,编辑们手上带着墨迹,眼里闪烁着光。
印刷机咔咔作响,热气蒸腾。
油墨的香味与胜利的热血混在一起,化成一股全国性的狂潮!
这一次,他们不仅仅是在宣传一场胜仗,
他们是在告诉整个世界——
华夏并未沉睡,血还在流,火还在燃!
与此同时,晋绥军总部的那封电报也一路传向了山城。
山城郊外,薄雾笼罩,秋风带着凉意。
一栋孤立的别墅中,常凯申正静坐书房,案上放着他最喜欢的绿茶。
他这些日子心事重重。
自从那年轻的八路军旅长——陈杀,拒绝了他的橄榄枝后,
他便在思考:要怎样才能让那样的人才,重新归顺自己。
“这小子,有胆有谋,可惜心太野。”
常凯申叹息,目光幽深。
在他看来,像陈杀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位置、给他权,
早晚会明白,只有国府才是他的大靠山。
他甚至己经开始为此设计了一整套“拉拢计划”——
军衔、军长职位、财政拨款,甚至包括个人特派。
可他还没想完,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进来。”
门被推开,陈果夫神色复杂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密电。
“总裁,这是来自晋省阎长官的急电。”
常凯申眼神一亮:“又是晋省?呵,那小子又折腾出什么事了?该不会终于打了败仗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幸灾乐祸——
他不怕八路强,就怕八路“赢太多”。
陈果夫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总裁,不是是大胜仗。”
“什么?”常凯申的脸色一僵,随即冷笑道:“赢了多少?一百?两百?还是抓了几头牛?”
陈果夫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歼敌一万六千余人,其中包括战车联队和骑兵联队全灭。
啪——
茶杯碎在地上,茶水西溅。
空气瞬间凝固。
常凯申的目光如刀,整个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窗帘被风吹动,映出他阴沉的脸。
“一万六千?!”
“川崎、五十岚联队全灭?!”
“你确定?!”
“电报确凿,是阎长官亲自发来的。”陈果夫低下头,不敢首视那双发光的眼睛。
常凯申的呼吸在这一刻变得急促。
他的拳头重重一砸桌面,茶几上的瓷器全被震碎。
“陈杀!陈杀!你这个混账小子!”
“你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吓!啊?!”
怒火中掺着嫉妒,嫉妒中又带着无奈。
他明明想压制,却一次次被这年轻人打脸。
一个地方旅长,硬是干成了整个华夏最耀眼的军神!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的那一刻,眸光重新变得锐利。
“行啊你陈杀能打,我常某人更能拉。”
他转头看向陈果夫,语气变得平静,却透着决绝的味道:
“祖焘,通知宣传部,全力配合延安那边的报道。
全国都得知道这场胜仗——”
“让天下人知道,这也是国府的功劳!”
“是!”陈果夫大声应道。
常凯申顿了顿,低声补了一句:
“另外,毛人凤那边,再去接触陈杀
告诉他,这次我愿意再加筹码——”
他一字一句地吐出:
“军长职位、上将军衔、国防次长!
能打的,就得给他位子。要是他再拒绝哼,那我就让他名满天下,但身不由己!”
一瞬间,书房内的空气重新燃了起来。
陈果夫听得头皮发麻——他知道,总裁这次是真的动心了。
“是!我立刻去办!”
看着陈果夫离去,常凯申的目光渐渐深邃,喃喃道:
“陈杀啊陈杀,你能赢战场,却未必能赢天下。”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那笑,冷,却也带着一种不服输的战意。
与此同时,宣传热潮己如滚滚长河。
新华广播台的电台主持声音嘹亮激昂:
“捷报!捷报!八路军三六九旅在陈杀旅长指挥下,歼灭倭寇一万六千余!
战车、骑兵联队皆被击溃!新三师乘胜歼敌五千!我军大获全胜!”
那一刻,全国无数老百姓围在收音机旁,听得热泪盈眶。
茶馆的掌柜拍着桌子:“好啊!陈杀将军威武!”
街头的小贩扯着嗓子喊:“八路又赢了!咱中国人能打鬼子!”
甚至连前线的伤员,都挣扎着要坐起来听。
那声音,像是从大地深处传出的怒吼——
“陈杀!杀得好!”
“杀光小鬼子!”
“咱中国人,不比谁差!”
大街小巷,锣鼓声、笑声、口号声交织成热血的海洋。
孩子们举着小红旗,老人擦着泪,女人们烧香祈福。
这一天,全国都在说一个名字——
陈杀!
那不仅仅是一个军人的名字,
更是一种希望,一种复仇的信仰!
报纸连夜印刷,头版标题震撼全国:
【陈杀旅长率三六九旅再立奇功!歼敌万六千,蒙省大捷!】
在山城,在北平,在延安,
每一张报纸、每一条广播、每一封捷报,
都在呼喊着同一个声音——
中华尚未亡,热血犹未凉!
而在那遥远的敌占区,
鬼子的蒙省指挥部内,却是一片死寂。
柳生十兵看着摆在桌上的一份份覆灭名单,
双手颤抖,额头青筋暴起,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
恐惧。
“陈杀这名字,将成为帝国的噩梦。”
窗外,冷月如刀,
而在大地之上,热血正燃——
三六九旅的旗帜,正随风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