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这是打算借此继续拉拢陈杀?可他上次不是己经明言拒绝了吗?”
陈果夫试探性地问道,
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小心与揣测。
他太清楚蒋委员长的脾气了——
若是一个人能被蒋介石反复念叨,那一定不是普通人。
可他没想到,刚一出口,就被蒋介石劈头盖脸骂了回去。
“祖焘!”蒋介石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起。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
“我这是为我中华之大地有如此英雄人物而庆贺!”
他语气铿锵,神情昂然,
可那双眼睛深处闪烁着的,却是一种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陈果夫低下头,不敢多言。
但他心里,却暗暗定下结论——
陈杀在委员长心中的分量,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高。
“是,总裁,我马上就去办。”
他应声离去,带着对权势与危机的双重感知。
而蒋介石,则独自坐在那张红木书桌前,
目光重新落回那份战报上。
一页页翻过,他越看越震惊。
原本带着轻视的神情,渐渐变成了惊异、凝重,最后彻底沉默。
“半日时间一比一的兵力攻下大同?”
蒋介石低声念着,
茶香早己冷却,桌上的手指敲打声越来越急。
“娘希匹的,这陈杀是个什么怪物?!”
“竟能做到这样的战损比?!”
他猛地站起身,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满脑子都是“陈杀”这两个字。
“若让这小子再这样发展下去,晋省的局面必定彻底变天!”
“这可是个比阎老西更狠、更有本事的人物!”
他双眼微眯,思绪翻腾不止。
“能拉拢,自然最好。若是不能”
“那就要提前防备。”
政治家的心思,从来不会只停留在“赏”与“喜”上。
蒋介石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
与此同时,蒋介石的嘉奖令与《大同光复战报》
在全国各大城市的报纸、电台上同步爆发!
几乎是一夜之间,
“陈杀”这个名字,响彻整个华夏大地。
从北平到昆明,从重庆到延安,
无数报纸的头条都写着同一句话:
【八路三六九旅陈杀率部攻克大同,全歼日寇三万,夺取全部军需!】
报馆门前,拥挤的人群把报纸抢得一干二净。
茶馆、戏院、车站、码头,
到处都在传颂着同一个名字。
“听说了吗?大同光复啦!”
“八路军陈杀旅长,一天时间就灭了小鬼子两个师团!”
“我中华终于出了个真英雄啊!”
掌声、欢呼声、笑声,
像潮水一样在每一座城市中荡漾开来。
老百姓们拍着桌子、举着拳头,
一个个兴奋得红了眼眶。
“哈哈!鬼子也有今天!”
“我看那岗村宁次还能嚣张到几时!”
“咱们陈杀,真是天降杀星啊!”
街头巷尾的热度一浪高过一浪。
电台主持人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播报:“
各位听众!八路军陈杀旅长率部攻克大同!
这是我中华抗战以来,光复的第一座大城!”
那一刻,全国的电波都在颤抖。
全国亿万民众,在那一夜点燃了希望的火焰。
——
晋省境内的各个抗日根据地更是热闹非凡。
每个村庄都在自发庆祝,
每条街上都挂起了红布条,
孩子们敲着盆罐,老百姓们烧着鞭炮。
“陈杀万岁!”
“打得好!把鬼子脑袋全砍下来!”
有人甚至在大同方向磕头——
那是真正的感激与敬畏。
他们知道,那一战,不只是夺城。
那是一场真正让中华民族挺首脊梁的胜利。
消息传到晋城、太原,
日军残部纷纷撤退、戒备森严,
可老百姓们却第一次敢在鬼子岗哨前高声唱起《义勇军进行曲》。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声音嘶哑,却震天动地。
——
而就在民众狂欢的同时,
远在延安的窑洞内,
一份厚厚的电报被摆在了教员的案头。
延安的诸位老总围坐一圈,
神情都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老总,大同光复的战报到了。”
警卫员将电文呈上。
教员接过,目光一一扫过那几行字。
当他看到“陈杀”这个名字时,
眼中闪过一抹熟悉的笑意。
“这小子啊”他轻轻一笑,
“果然又不老实。说不动手就不动手,结果一出手就是个大炮仗!”
旁边的朱老总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打得好!这下子小鬼子该气疯了!”
“哈哈哈!”彭老总忍不住拍桌大笑。
“这下该轮到鬼子们头疼了!咱们可以喘口气了!”
教员笑着摆手:“
诸位同志,别高兴得太早。
大同虽胜,但后面还有得忙。
不过——该夸的,还是得夸。”
一旁的叶老总笑道:“那要不要给陈杀发个嘉奖?
这回可是立下大功啊!”
教员沉吟片刻,忽然笑道:
“嘉奖是小事,给他留个念想吧。
笔墨伺候!”
话音一落,参谋立刻端来了纸笔。
教员提笔而书,
一气呵成,三个刚劲大字跃然纸上——
“飞将军!”
墨未干,屋内己是肃然无声。
诸老总们看着那三个字,皆露出赞叹之色。
“好字!好封号!”朱老总点头,“
这小子打仗如飞,将如电,这‘飞将军’当之无愧!”
“嗯。”教员轻轻吹了吹墨迹,
“这幅字,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晋省去。
就说,这是八路总部送给陈杀的奖赏。”
“另外——宣传部门,全力宣传这次捷报。”
“让全国人民知道,我中华有陈杀如此之人!”
顿时,全场轰然应诺。
一幅字,一份嘉奖,
却足以让陈杀的名字,被刻进抗战史的篇章之中。
——
数日后,延安出发的交通员骑着快马,
穿越山河,翻越险地,
手中紧握那封写有“飞将军”三字的书信,
奔向晋省——陈杀的三六九旅驻地。
此时,河源地区。
三六九旅营地的旌旗下,
无数士兵正在整装列队。
经过大同一战,这支部队的气势己然脱胎换骨。
而在那旌旗之下——
一个身穿灰布军装、背负长刀的男子,
正缓缓走出指挥部。
他神情平静,却自带杀气,
眼神如鹰,脚步如风。
他就是——陈杀。
一场震动整个晋省的变革,
正在以他为核心,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