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晋省总部内，深夜的灯光依旧亮如白昼。
老总正坐在那张老旧的作战桌后，桌面上堆满了电报与文件，浓烟缭绕。
参谋们一个个神情激昂，围着桌面，几乎都没坐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同样的情绪——震撼与自豪！
这几日，整个总部几乎陷入了忙碌的狂潮，
因为陈杀团长的那封战报，
因为那一场震惊全线、史无前例的万人京观之战！
老总手里正拿着最新一封来自延安的电报，
那是教员亲自发来的指示。
他粗壮的手指一抖，烟灰掉在了电报纸上，
但没人敢出声。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扫向众人。
“教员的回电来了”
老总语气里藏不住的笑意与激动，声音洪亮如钟。
“教员说了这一战打得好！打出了华国人的骨气和血气！”
轰的一声，整个作战大厅都沸腾了。
所有参谋、参谋长、政工干部、通信员，全都激动地拍手欢呼。
“教员夸咱们了！”
“教员认可了陈杀！”
“这是我们八路军的光荣啊！”
老总仰头大笑：“好！我就知道教员肯定赞同我说的！
白起又如何？陈杀杀的都是小鬼子！
就算真叫‘人屠’，那也是我们华夏的英雄！”
他这一声“英雄”，
像是从胸腔里吼出来的，
震得整个作战厅都在颤。
几个参谋激动地红了眼圈，
有年轻的军官更是攥紧拳头，咬牙道：
“陈团长这样的男人，才是我们中国的脊梁！”
老总猛地一拍桌子：“对！这才是咱们的骨气！
从今天起，晋省各地所有部队，都要全面宣传陈杀的战绩！
不能让任何人小看咱八路军！
这次，不光要讲勇，还要讲智！
讲骨气，更要讲信念！”
参谋长立刻记录：“是！全线宣传！各部队今晚就行动！”
于是，一封接一封的电报如同浪潮般，从晋省总部飞向各个根据地。
所有部队都接到了命令：
宣扬陈杀团长歼灭三十六师团、万人京观的壮举！
提振全线士气，鼓舞抗战信心！
那一夜，晋省大地上，无数军营彻夜未眠。
火光在山间闪烁，战士们围坐在火堆边听着宣传员讲述那惊天一战。
“兄弟们，陈团长那一仗，可真是神了！
小鬼子整整一个师团，一万多号人，全给埋在将军岭下了！”
“陈团长万岁！”
“打得好！咱中国人能赢鬼子！”
欢呼声、口号声此起彼伏，
整个晋省的夜空仿佛都在回荡着那句呐喊——
“陈杀万岁！”
然而与此同时，在晋绥军的克难坡司令部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阎老西的司令部此刻灯火通明。
昏黄的灯泡在风中轻轻摇晃，
作战参谋们一边接电报，一边忙得团团转。
“报告！三五八团发来电报，小鬼子三十六师团确认全军覆没！”
“报告！前线情报员证实，鬼子尸体堆成了一座——万人京观！”
“报告！山下奉文亲自晕倒在司令部，军医抢救中！”
每一句报告都像炸雷一般砸在众人心头。
阎老西的手狠狠一锤桌面，
“嘭——”一声巨响，茶水飞溅！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咬牙切齿，
“这回八路军唱的好大一出戏啊！”
旁边的参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吭声。
终于，一个年轻参谋小心地说道：
“老总，这真有可能吗？那可是一个师团啊，一万五千人啊！”
“是啊，”另一个接话，“半天不到，全灭？这怎么可能！”
阎老西重重叹息：“可能？不可能？哼！
你们见过陈杀那种人？我见过！
那小子疯起来，连鬼都怕！”
他的语气里，有一丝敬畏，也有一丝发自骨子里的寒意。
他转头看着众人，声音低沉：“记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
千万别惹陈杀！
那小子，非人也，非人也——简首是个魔！”
全场无声。
良久，一个老参谋忍不住道：
“将军，我看啊，以后要是能不和陈团长有矛盾，最好别有。
他要真把怒气发到我们头上那可就完了。”
“对对对！”
“以后咱晋绥军的部队，一律不得与陈杀部有任何冲突！”
“谁敢得罪那小子，谁自己去挖坑埋！”
众人连连点头。
这一刻的克难坡司令部，
没人再笑得出来。
每个人心底都在发凉——
万人京观，那可不是传说，那是真实存在的地狱！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山城。
常凯申的官邸书房中，柔灯摇曳，
香气缭绕，
他正与夫人谈笑，对弈，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总裁，有来自晋省的电报。”
是陈果夫的声音。
常凯申抬头，眉头微皱，语气不耐：“深夜扰兴，有何要紧？”
但听到“晋省”二字，他心头一动，放下棋子：“进来吧。”
陈果夫快步进门，恭敬地将电报递上。
“总裁，这封电报内容与八路军有关。”
常凯申随意接过，一边拆信一边淡淡笑道：
“又是他们陈杀那边的宣传电报吧？
晋省的那点小部队，总爱搞点花架子。”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时，
笑容凝固了。
“鬼子第三十六师团，歼灭！”
“全军覆没！”
“万人京观己成，敌方震恐！”
常凯申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骤变。
夫人凑近一看，也惊得瞪大了眼。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荒唐！”
常凯申冷哼一声，
“祖焘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拿假情报来逗我开心了？
一个整编师团，一万五千人，
被八路军给灭了？你拿我当傻子吗？”
夫人也轻声冷笑：“祖焘，这样的情报也拿得上来？失职！”
陈果夫脸涨得通红，连忙说道：
“总裁，夫人，属下不敢欺瞒！
此事确凿无疑！小鬼子的电波都证实了！
是陈杀——就是那个八路军团长干的！”
“据传，他把所有小鬼子的尸首都堆成了一座万人京观！”
“鬼子军中一片哗然，山下奉文当场昏厥！”
屋内陷入死寂。
常凯申死死盯着那封电报，手指微微颤抖。
“万人京观陈杀这小子”
他忽然想起曾看过的旧照片——
古战场上的京观，堆满敌军的头颅。
可那是两千年前的战国时期！
如今，居然真的在晋省上演？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下。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道：
“祖焘，你确定这不是谣传？”
“绝对不是！”陈果夫斩钉截铁。
“方圆十里，黑烟滚滚！听说那场爆炸震得地动山摇，
小鬼子成千上万全被活埋燃尽！
这就是陈杀的手笔！”
常凯申喉结一动，沉默半晌，
忽然苦笑一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这小子，比我想象的可怕得多啊。”
他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
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祖焘，下令吧——查！
查清楚这一切！陈杀到底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军不能理解这种作战方式，
那将来与日军交锋，怕也要吃大亏。”
“还有——”
他顿了顿，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
“若有可能，去问问八路那边
问清楚陈杀的底细。”
这句话，让陈果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常凯申，居然要主动去问八路军的消息！
这在以前，可是绝不可能的！
“是！总裁！”
陈果夫立刻领命离开。
而常凯申久久坐在那张太师椅上，
看着那封电报，
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陈杀此人，非池中之物。
若有朝一日，他若南下
恐怕天下，再无宁日。”
他轻叹一声，
端起茶盏，却发现手微微颤抖。
那茶汤的颜色，竟似血一般浓烈。
这一夜，山城无眠。
这一夜，晋省不眠。
这一夜，陈杀之名，震动整个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