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司令部!司——令——部啊!!”
山城统帅部会议厅内,常凯申一拍桌案,怒气冲天,声音在大厅内回荡。
“自己的老巢居然都被人悄无声息潜入,杀了一个中将!”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鬼子太废物,还是那小子陈杀通天了?!”
他声音低沉如雷,带着怒意与震惊。
整个会议室气氛紧绷,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陈果夫站在一旁,汗水从鬓角滑落。
他心里明白——总裁是真的被震到了。
能让常凯申这样失态的人,除了当年黄埔、北伐时期的几个传奇将领外,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名字:
陈杀!
常凯申转过身,狠狠地盯着陈果夫:“祖焘,你说说看!这小鬼子真有那么废物?还是我果军太无能?!”
陈果夫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总裁,这这不过是独夫之勇。”
他的话不疾不徐,透着一点小心的圆滑。
“我军之勇,是群体之勇,是百战之勇。陈杀他那一刀——固然惊人,但终究只是匹夫之勇。”
“况且,据情报显示,他此举是因愤怒行事,失了冷静。这样的指挥官终究难大用。”
这番话,正合常凯申心意。
他眉头一挑,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哼你说得对。”
“独夫之勇,终究不是大局之谋。”
可他语气虽冷,眼神却闪烁着兴奋的光。
沉默半晌后,他忽然又站起身来,背手踱步。
“祖焘!你给我上点心。”
“我们党国,也该有一个王亚樵那样的人物了!”
他语气一顿,猛然转身,语出惊人:
“去通知中统、军统。若能拉拢陈杀,为党国效命——”
“中将军衔,我可以批!”
陈果夫当场一愣,心脏几乎漏跳一拍。
中将?
那可是整个党国将星榜上能数出来的顶尖位置!
而常凯申还没完,继续说道:
“再授他二等宝鼎勋章,大洋一万。”
“记住,要让他明白——跟着党国,永远不缺回报!”
说到这儿,常凯申的眼神中闪着一种霸道的光:
“付出代价,才能得到最优秀的人才!”
此刻,他的语气,宛如真理的化身。
陈果夫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
他从未见过总裁对谁如此推崇——
哪怕是昔日的胡宗南、杜聿明、卫立煌,也没享受过这般“待遇”!
这份执念,让他心底升起一丝忌惮。
但他清楚,总裁认真起来,任何人都拦不住。
于是他低头答应:“是,总裁,我马上去办。”
刚转身要走,却又被常凯申叫住。
“等等。”
“记得全国范围内大肆宣传!这是个鬼子中将的脑袋,不是普通的战果!”
“让全国都知道,咱们的英雄是怎么替天行道的!”
“是!”
陈果夫立刻领命,心头更沉。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
陈杀,己经进入了党国的视线核心。
与此同时,延安。
会议室内的气氛却与山城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怒吼,只有震惊与由衷的笑声。
“哈哈哈,这小子真不愧是陈杀!”
“千里奔袭、单刀斩将,这不是小说,是他真干出来的!”
老总笑得连帽子都歪了,教员也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文件,摇头笑道:
“这小子啊俘虏交换计划刚让人眼前一亮,这又来了个震天动地的大动作。”
“他怕是要成传说了。”
诸老总在旁补了一句:“教员,我看这小子倒是有古之陶朱的本事。”
“会打仗,会经商,会治军,这样的人才,正是我们党最缺的。”
“现在各个根据地都要自力更生,这样的能人越多越好。”
教员听后微微一笑,幽幽道:
“文能马下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陈杀——两样都占了。”
这话一出,全场静默片刻,然后爆发出阵阵笑声。
谁都知道,能让教员亲口夸出这种话,那可不是一般待遇。
老总也笑:“教员您看重的,我也看重。既然意见一致——”
“那这小子原本的处罚,免了!”
“反而要加大宣传,让全体军民都知道,陈杀干掉了一个鬼子中将!”
“是!”
参谋们立刻记录。
没多久,一份份宣传指令自延安飞向全国。
就这样,全国的宣传机器再次轰鸣。
八路与国军罕见地站在了同一立场。
所有报社、印刷所、电台——全动起来!
魔都、南京、山城、广州一座座大城的报摊上,那条消息成了头条。
“独立团团长陈杀,夜闯鬼巢,斩首日军中将筱冢义男!”
“天下震动!”
“鬼子颜面扫地!”
街头巷尾的报童们扯着嗓子高喊:
“最新消息——鬼子中将被杀啦!”
“陈杀!陈杀又立奇功啦!”
老百姓蜂拥而至,争相购买。
有的边看边笑,有的激动得掉泪。
“天啊,这才是真英雄啊!”
“一个人杀进鬼子司令部!这胆子,这本事!”
“鬼子活该!让他们也尝尝被人砍头的滋味!”
短短三天,全国上下沸腾。
从学生到商贩,从工人到文人,所有人都在谈论——陈杀。
无数报纸上出现了以他为题的诗文:
“壮士一去不复返,刀光寒彻万鬼惊!”
“燕然未勒铭先立,中华今有陈将军!”
全国的笔墨,都为他而挥。
而另一边——
南京,日军华中派遣军司令部。
那份来自晋省的密电,让整个大厅陷入死寂。
每一个日本军官的脸色都铁青。
他们盯着电报上的那一行字——
“筱冢义男中将战死,首级被敌方悬于城头。”
空气中似乎都凝结了。
岗村宁次,身为司令官,脸色阴沉如墨。
“司令部被人潜入?!”
“一个人?!一个人杀了筱冢?!”
他猛地拍案而起,怒吼声震得墙上地图都颤抖。
“八嘎!支那人!!”
“怎么可能——他是怎么进来的?!”
参谋战战兢兢地报告:“根据情报敌军陈杀,独自潜入司令部,击毙目标后脱身”
“脱身?!脱身?!!”
岗村宁次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八嘎呀路!!”
啪——啪——啪——
他接连扫翻桌案,踢倒椅子,茶盏与文件碎裂一地。
所有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抬头。
岗村宁次怒吼着,脸上青筋暴起,几乎咬碎了牙:
“该死的支那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以天皇之名,我要他的脑袋!”
“传令——全军会议!”
片刻后,作战大厅内灯火通明。
岗村宁次亲自站在地图前,神情狰狞。
“诸君——”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猛地一鞠躬。
“拜托各位了!这是帝国的耻辱!”
“筱冢义男之死,令帝国蒙羞。此仇,不共戴天!”
“我命令——”
“以陈杀为首目标,发起‘天雷作战计划’!”
“调集三个师团、两个旅团,覆盖晋省全境!”
“摧毁独立团!不惜一切代价!!”
一时间,所有军官同时起立,齐声应答:
“嗨!!”
喊声震耳,杀气逼人。
岗村宁次的双手紧握成拳,冷笑中透着疯狂:
“陈杀——”
“我要让你知道,挑衅帝国的下场,只有——灭亡!”
这一夜,华夏大地风起云涌。
延岸在策划宣传。
山城在谋算拉拢。
鬼子在筹划血腥报复。
而河源独立团的营地内,陈杀正默默擦拭着长刀。
刀身上,冷光闪闪。
他抬头望向北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来吧,小鬼子。”
“该我陈杀,继续收割你们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