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徐虎”
小田正眼神骤然一缩，瞳孔涣散，终于在昏迷前看出了破绽。可惜一切都太迟了。酒水里早己被下了迷药，他喝得痛快，摄入的剂量是陈杀的几十倍。此刻全身酥软无力，想反抗己是痴心妄想。
其他特工亦是如此。一个个原本还满脸得意、眼神精锐，如今却东倒西歪，口鼻打着呼噜，彻底失去了知觉。
“都进来吧！”
陈杀冷声一喝，聚义厅大门轰然打开，早己等候多时的战士们蜂拥而入。看到倒了一地的小鬼子，一个个兴奋得合不拢嘴。
“连长，你这药也太神了！这群小鬼子就这么一头栽下去，连挣扎都没挣扎！”
“哈哈，瞧他们睡得那叫一个香，怕是梦里都还在算计我们呢！”
战士们惊叹之余，试探性地踢了踢几个鬼子，见他们一点反应也没有，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陈杀只是冷冷一笑，挥手吩咐：“别大意，全给我绑起来！记住，用最结实的绳索，哪怕醒来他们也别想挣脱！”
“是！”
战士们立刻行动，将二十余名特工逐个捆住。手腕脚踝反绑，嘴里塞上破布，连身上的暗器匕首都一一搜出。
短短片刻，整个聚义厅内满是被五花大绑的鬼子特工，像是一堆即将被丢进柴火堆的猎物。
——
桌上，原本的酒菜己被收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缴获物：一本本证件，几把短刀与袖珍手枪，还有子弹袋。
陈杀拿起其中一把左轮，入手沉甸甸的，金属冰冷。他低头一看，枪身上刻着明治二十六年的字样，漆黑的子弹弹头在火光下泛着森冷光泽。
“达姆弹？”
陈杀眯起眼睛，心底涌起一股怒意。达姆弹杀伤极其残忍，击中目标后会在体内炸裂，把血肉搅得一团模糊。鬼子敢用这种东西，足见其心狠手辣。
“啧啧，果然是小鬼子的手段。”陈杀冷声一笑，把这把左轮插进腰间，“不过，从现在开始，它就是我的战利品了！”
——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哈哈，小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孔捷大步走进来，眼角笑纹都快堆到耳根。看到被绑成粽子的特工，他忍不住连声大笑。
“行啊陈杀，你小子真给我长脸！连特高课的特务都让你忽悠进来了，这下子，老子看谁还敢说你不行！”
陈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团长，你啊，还真是两面派。最开始嫌我不行，现在又夸得天花乱坠，比地主老财还会变脸！”
孔捷不以为意，嘿嘿一笑，走到桌边翻看那些证件。片刻后，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嚯！还是特高课的官！小田正我听过这名字，平田一郎手下的一条好狗！没想到被你给收拾了。”
“嘿，陈杀，你这身本事，怕是我们团里情报科的肖科长都得服你，干脆情报科科长让你来兼任得了！”
战士们闻言哈哈大笑。
陈杀摆了摆手，语气却陡然一沉：“团长，先别打趣了。我刚才从小田正嘴里套出一件事——”
孔捷神色立刻收起，眉头紧锁：“说！”
陈杀冷笑：“平田一郎，居然没有把我们的情报上报上去。他打算独吞功劳，想靠这一支特工小队干掉你我，好借着我们的脑袋升官发财！”
此话一出，屋内一片寂静，片刻后爆发出一阵低沉的咒骂声。
“妈的鬼子，真是连自己人都敢算计！”
孔捷更是勃然大怒，一拳砸在桌上：“这个老鬼子是想升官想疯了吧！现在好了，特工小队全军覆没，他非但升不了官，怕是还要吃处分！”
说完，他又忍不住哈哈大笑，畅快淋漓。
——
陈杀眼神一冷，目光扫向那一排被绑得死死的特工。
“团长，这些人先别急着当俘虏处理，我还要一一审问。特高课的狗嘴里，肯定能掏出不少好东西来。”
孔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挑眉问道：“你小子还会审讯？”
火光映照下，陈杀缓缓勾起嘴角，冷冽的笑容让在场的战士都心头一颤。
“当然会。”
他低沉开口：“只要方法得当，这些小鬼子不但会开口，还会乖乖把他们的秘密全说出来。”
空气骤然一紧，聚义厅内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将会让小田正和他的手下，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
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