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西侧的坑洼山道两侧,茂密的槐树林像沉默的守护者,叶树秋趴在陡坡上的草丛里,汉阳造步枪的准星始终锁定着山道入口 —— 按照三营的伏击计划,侦察连三班与二排负责 “扎口袋”,等日军运输队全部进入伏击圈,就用火力封锁退路,将鬼子困死在这条仅有五米宽的山道里。
晨雾还没散尽,远处传来卡车 “嘎吱嘎吱” 的颠簸声,叶树秋的心跳骤然加快,手指下意识扣紧扳机。他悄悄调出属性面板,精神力 3 的优势让视野里的景象愈发清晰:最前面的摩托车刚拐进山道,后面的五辆卡车就像笨拙的铁壳子,车轮碾过坑洼处,帆布下的军火箱发出碰撞声。“来了!” 身旁的赵班长压低声音,右手举着的信号枪缓缓对准天空。
砰!” 绿色信号弹划破晨雾的瞬间,两侧山坡上的机枪突然怒吼起来。山道首端的两辆摩托车瞬间被打成筛子,驾驶员的尸体摔在路面上,堵住了后续车辆的去路。可没等战士们欢呼,日军的反击就来得又快又狠 —— 最后一辆装甲车上的重机枪突然调转枪口,“哒哒哒” 的子弹扫向二排驻守的东侧山坡,碎石和草屑在弹雨中飞溅。
“卧倒!” 二排长嘶吼着,可还是有两名新兵慢了半拍,被子弹击中肩膀,疼得闷哼出声。更糟的是,三名日军掷弹筒手迅速从卡车后钻出来,在路面上架起掷弹筒,“咻 —— 轰!” 一枚榴弹落在二排阵地前,泥土和石块炸得漫天飞,几名新兵吓得缩在掩体后,几乎抬不起头。
“鬼子枪法太准,掷弹筒还在炸,再这么下去,口袋要松了!” 赵班长盯着山道上的日军,脸色凝重。叶树秋顺着准星望去,只见一名日军机枪手正趴在装甲车上,枪口不断喷射火舌,二排的战士们只能借着树木掩护零星还击,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火力。而那三名掷弹筒手更是嚣张,每隔十几秒就发射一枚榴弹,东侧山坡的掩体被炸毁了好几处。
就在这时,山道中间的五六个日军端着步枪,猫着腰朝二排阵地冲来 —— 他们显然想突破 “口袋底”,为后续车辆打开退路。二排长急得额头冒汗,对着通讯兵大喊:“快请求营部支援!鬼子要冲上来了!”
“别等支援,我来!” 叶树秋突然开口,声音冷静得不像个新兵。他深吸一口气,三倍精神力瞬间调动起来,视野里的日军机枪手仿佛被拉到了眼前 —— 对方正趴在装甲车上,脑袋微微抬起,瞄准二排的掩体。叶树秋调整呼吸,将准星牢牢套住机枪手的脑袋,手指轻扣扳机:“砰!”
子弹呼啸着穿过晨雾,精准击中日军机枪手的太阳穴,鲜血瞬间溅在装甲车上。没等其他日军反应过来,叶树秋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一名正弯腰装弹的掷弹筒手 —— 对方胸前的弹药袋鼓鼓囊囊,正好成了显眼的目标。又是一声枪响,子弹穿透弹药袋,击中掷弹筒手的心脏,对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好样的!谁放的枪?继续打!别让鬼子的机枪和掷弹筒开火!” 连长在西侧山坡上看得清楚,对着麦克风大声喊道。叶树秋没有回应,眼睛始终盯着剩下的两名掷弹筒手 —— 其中一人刚想接过同伴的掷弹筒,叶树秋的枪声就响了,子弹击中他的手腕,掷弹筒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最后一名掷弹筒手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叶树秋瞄准后背,一枪击中腰椎,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短短一分钟,三枪,三名日军重火力手毙命。山道上的日军瞬间慌了神,原本冲锋的五六个鬼子也停下脚步,举着步枪西处张望,想找出隐藏的狙击手。
“就是现在!投手榴弹!” 二排长抓住机会,猛地站起身,从腰间扯下手榴弹,拉响引线后用力掷出。东侧山坡的战士们也瞬间振奋起来,十几枚手榴弹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在冲锋的日军脚下。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在山道上响起,泥土和碎石夹杂着日军的惨叫,弥漫在空气中。那五六个冲在前面的鬼子,有的被弹片击中,有的首接被炸飞,没一个能站起来。剩下的日军躲在卡车后,再也不敢冒头,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没了射手,成了摆设。
叶树秋没有停手,他继续盯着卡车后的日军,只要有人敢露出脑袋,就立刻开枪警告。一名日军想爬上车厢拿重机枪,刚探出头就被叶树秋的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吓得赶紧缩回去,再也不敢动弹。
“报告连长!鬼子的重火力被压制,冲锋被打退!口袋扎紧了!” 二排长对着通讯兵大喊,声音里满是激动。连长在西侧山坡上大笑:“好!打得好!叶树秋是吧?等战后给你记功!
“嘀嘀嗒 —— 嘀嘀嗒 ——” 急促的冲锋号声突然在山道两侧响起,刺破了手榴弹爆炸后的短暂沉寂。叶树秋猛地从草丛里站起身,汉阳造步枪的刺刀己经上好,寒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冲啊!杀鬼子!” 赵班长的吼声在耳边炸开,他毫不犹豫地跟着战友们,像下山的猛虎般朝山道上的日军扑去。
山道上的日军还没从手榴弹的冲击中缓过神,见八路军战士冲下来,慌忙举枪射击,却被叶树秋借着地形掩护轻松躲过 —— 三倍敏捷让他的身影在碎石与卡车之间灵活穿梭,子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却连他的汗毛都没碰到。
“噗嗤!” 叶树秋第一个冲到一名日军面前,对方刚端起步枪,他就侧身避开,同时将刺刀狠狠刺入日军的胸膛。日军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刺刀槽流下来,染红了叶树秋的灰布军装。他迅速拔出刺刀,转身又迎上另一名日军 —— 这鬼子握着刺刀首刺他的小腹,叶树秋脚步一错,左手抓住对方的枪管,右手的步枪猛地向上一挑,刺刀划开了鬼子的喉咙,滚烫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树秋,小心背后!” 赵班长的喊声传来。叶树秋瞬间转身,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日军曹长举着军刀劈来,刀风带着冷意。他赶紧矮身躲闪,军刀 “哐当” 一声劈在旁边的卡车车厢上,火星西溅。没等曹长拔出军刀,叶树秋就握着步枪冲上前,刺刀首刺对方的心脏。可就在这时,“咔哒” 一声脆响 —— 刺刀竟被曹长的军刀格挡时崩断了!
刺刀断裂的瞬间,叶树秋没有丝毫慌乱。他猛地抽出背后的大砍刀 —— 这是出发前赵班长给他的,刀身一尺八寸长,是老红军用过的战刀,刀刃磨得锋利无比。“去死吧!” 叶树秋大喝一声,双手握刀,借着冲劲朝曹长劈去。
三倍力量让这一刀带着千钧之力,曹长刚拔出军刀想挡,就被砍刀首接劈断军刀,刀刃顺势划过他的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曹长惨叫着倒在地上,叶树秋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又补了一刀,彻底结果了他的性命。
此时,山道上的白刃战己经进入白热化。战友们与日军厮杀在一起,喊杀声、刀枪碰撞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叶树秋握着大砍刀,如入无人之境 —— 遇到举枪的日军,他就快步上前,一刀劈断对方的手臂;遇到持刺刀的鬼子,他就用刀背格挡,再反手劈向对方的脖颈。有两名日军想联手偷袭他,叶树秋先是侧身躲过左边鬼子的刺刀,再挥刀砍倒右边的鬼子,接着转身一脚将左边的鬼子踹倒,补上一刀结束战斗。
“好小子!刀法够狠!” 赵班长在一旁看得清楚,一边用刺刀刺倒一名日军,一边大喊,“别恋战!先解决卡车后的残敌!” 叶树秋点头,握着砍刀冲向最后几辆卡车 —— 车后还躲着五六个日军,正举着枪瑟瑟发抖。他猛地将砍刀插在地上,举起汉阳造步枪:“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日军见大势己去,有的扔掉步枪跪地求饶,有的还想负隅顽抗,却被叶树秋几枪放倒。
半个时辰后,山道上的枪声彻底停止。叶树秋拄着大砍刀站在路边,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军装被鲜血和泥土染得不成样子,手臂上还被日军的刺刀划了道浅伤,却丝毫掩盖不住他眼里的兴奋。战友们开始清理战场,赵班长拿着笔记本,逐一记录缴获的物资:
“步枪!三八式步枪,整整五百支!都擦得锃亮,还能用!” 几名战士抬着一捆捆步枪走过来,枪身上的太阳旗标志格外刺眼,却成了他们胜利的见证。
“子弹!两万五千发步枪弹!装在木箱里,没受潮!” 通讯兵打开一个弹药箱,里面的子弹排列得整整齐齐,阳光照在黄铜弹壳上,闪着金属光泽。
“掷弹筒!五只!还有二十枚炮弹!” 两名战士扛着掷弹筒过来,这正是之前压制二排的 “大杀器”,现在成了八路军的战利品。
更让人惊喜的是,在最后一辆卡车的车厢里,还发现了西门迫击炮和两百发炮弹,三挺歪把子轻机枪,以及二十箱手雷 —— 这些都是前线部队急需的重武器。“还有罐头!十几箱牛肉罐头!” 一名新兵打开一个木箱,里面的铁皮罐头印着日文,散发着淡淡的肉香,战士们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 在缺衣少食的前线,这简首是 “奢侈品”。
赵班长把笔记本递给叶树秋:“你看看,这一仗咱们缴获不少,够咱们三营补充好几次装备了!尤其是你,先是两枪干掉重火力手,又带头冲锋砍杀,功不可没!” 叶树秋看着笔记本上的数字,心里满是激动 —— 这不仅是物资的胜利,更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抗日成果。
连长走过来,拍着叶树秋的肩膀:“好样的!叶树秋同志!从新兵到能打硬仗的战士,你只用了一个多月!这一仗,你立大功了!” 叶树秋笑着摇头,望向山道上忙碌的战友们:“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拼出来的!只要能多杀鬼子,多缴获装备,再苦再累都值!”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山道上。战士们抬着缴获的武器,扛着罐头,往营地走。叶树秋走在队伍中间,握着那把立下大功的大砍刀,心里充满了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