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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经过层层考验,加入八路军(1 / 1)

入西安学生抗日宣传队后,叶树秋始终以 “勤勉学生” 的形象活动:白天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国文课背诵《论持久战》节选、算术课钻研实用公式,作业本上工整的字迹让老师同学都认可他 “好学” 的标签;课后则全身心投入宣传队工作 —— 写传单时,他结合课堂上学的历史知识,在文中融入 “岳飞抗金”“文天祥守节” 的典故,让抗日宣传更有感染力;去火车站募捐时,他穿着校服、挂着 “西安一中宣传队员” 的布标,遇到百姓质疑便亮学生证:“我们是学生,募捐的粮食棉衣都首接送往前线,绝不分毫私用”,凭借学生身份的纯粹感,不少商户、旅客都愿意捐钱捐物。

一次,宣传队接到为城外难民营送物资的任务,叶树秋主动请缨带队。他提前从空间里拿出五十斤面粉、二十斤盐,分装成小袋混在宣传队的物资中,又带上十瓶止血药。抵达难民营后,他一边帮孩子分发文具、教他们写 “抗日” 二字,一边用止血药为受伤的难民包扎。同行的宣传队李队长看在眼里,私下对他说:“树秋,你不像普通学生,倒像真见过苦日子、想做事的人。” 叶树秋顺势流露想法:“我在洛阳见过日军作恶,只想跟着真正抗日的队伍,哪怕只是抬担架、送物资。”

李正明第一次在宣传队例会后单独留下叶树秋时,就笃定这后生不一般。作为西安学生抗日宣传队的队长,他见多了热血却青涩的学生,而叶树秋身上,既有学生的赤诚,又藏着超乎年龄的沉稳 —— 这份特质,让他在心里悄悄埋下了 “吸纳” 的念头。真正让李正明下定决心举荐叶树秋,源于两次关键的工作细节。一次是宣传队为前线赶制慰问信,队员们大多按模板抄写,唯独叶树秋在信里加了自己的观察:“我在洛阳见过日军轰炸后的村庄,百姓们盼着你们打胜仗,就像盼着春天的雨。” 字里行间没有空泛的口号,只有真切的共情,连负责审核信件的地下党员都特意问:“这封信是谁写的?能让战士们感受到老百姓的心意。”

另一次是去城外难民营送粮,返程时遇到暴雨,土路泥泞难行,队员们背着空粮袋都气喘吁吁,叶树秋却主动帮一位脚崴了的队员扛行李,还从帆布包里掏出提前准备的油纸,给大家遮雨。休息时,李正明故意问他:“你怎么总带着这些‘零碎’?” 叶树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着说:“出门在外,多备点东西总没错,万一队友需要呢?” 这句话让李正明心里一动 —— 革命工作最缺的就是这种 “眼里有他人、做事有预案” 的人。

从难民营回来的当晚,李正明就翻出了叶树秋的资料:西安一中高二学生,陈老师(地下党员)引荐入学,洛阳籍贯,家人在日军轰炸中遇难,孤身来西安求学。他又想起叶树秋聊起八路军时的眼神,亮得像燃着的火:“听说八路军在平型关把鬼子打得落花流水,要是能跟着这样的队伍,才算真的抗日。” 这些碎片拼在一起,李正明愈发确定:这不是个只想在后方 “喊口号” 的学生,是块能到前线 “扛事” 的好料。

隔天傍晚,李正明借着 “采购宣传用纸” 的名义,去了城西的 “顺和杂货铺”—— 这是西安地下党负责学生工作的联络点。负责人老周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账本,见他进来,默契地把账本收进抽屉,引着他往后院走。

“老周同志,我要给组织举荐个好苗子。” 进了后院的小木屋,李正明开门见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上面记着他观察到的叶树秋的所有细节,“叫叶树秋,西安一中的,洛阳来的孤儿,陈老师担保过身份。这孩子写东西有温度,做事能吃苦,还懂照顾人,最重要的是,他主动跟我提过,想加入真正抗日的队伍,不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学生。”

老周接过纸,逐字逐句看着,手指在 “主动提及想加入八路军” 那行字上顿了顿:“他知道咱们的身份?”

“没明说,但他心里有数。” 李正明赶紧补充,“我跟他聊过根据地的情况,他听得特别认真,还问‘去根据地需要准备什么’,眼神里全是期待,不像装的。而且我查过,他在学校除了上课就是来宣传队,没跟任何可疑人员接触,陈老师也说这孩子可靠,在洛阳时就帮着难民躲鬼子。

老周放下纸,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沉思片刻:“现在组织缺的就是年轻、可靠、还愿意去基层的同志。不过,是留在西安做学生联络,还是派去根据地,得好好琢磨。你觉得他适合哪?”

“肯定是根据地更合适!” 李正明语气坚定,“西安的工作虽然重要,但他有潜力,也能吃苦,根据地的环境虽然苦,却能让他真正成长 —— 在前线跟战士们一起扛枪、一起筹粮,比在后方发传单更能磨炼他。而且他懂点医(之前给难民包扎过),还会写东西,去根据地能发挥更大作用。”

老周点头认同:“你说得有道理,但不能急。得先看看他的意志和应变能力,毕竟去根据地的路要过好几道关卡,还可能遇到特务。你设计几个考验,就借着宣传队的工作来,别让他察觉,看看他能不能扛住。”

从杂货铺回来,李正明结合叶树秋的特点,设计了三个针对性的考验,每一个都看似日常工作,实则暗藏对革命素养的考察。

第一个考验是 “秘密传递联络信”。李正明给了叶树秋一封折成细条的信,让他送到城东 “悦来茶馆” 的账房先生手里,叮嘱:“路上有国民党巡逻队,要是被查,就说你是去给茶馆送学生订的茶叶,信藏在茶叶罐底。” 叶树秋接过茶叶罐,没多问,只点头说 “放心”。当天下午,他背着书包,里面装着课本和茶叶罐,走到城门时果然遇到巡逻队。士兵翻他的书包,见大多是课本,又打开茶叶罐看了看,没发现异常,便放他过去了。傍晚他回来复命时,还跟李正明说:“茶馆附近有个修鞋摊,摊主总盯着进出的人,可能是特务,下次传递消息得绕着走。”—— 不仅完成了任务,还观察到了潜在风险,李正明心里暗暗认可。

第二个考验是 “应对物资短缺危机”。宣传队收到一批棉衣,只有 30 件,却要分给难民营 20 个孩子和 10 位前线联络员。李正明故意把分配任务交给叶树秋,没给任何提示。叶树秋没急着分,先去难民营问了孩子的身高,又找联络员了解他们的需求:“联络员常在外奔波,需要耐磨的棉衣;孩子长得快,棉衣得留些宽松的。” 最后他拿出的分配方案,不仅按身高和需求分好了棉衣,还在给联络员的棉衣里缝了内袋,方便装重要文件。李正明看着方案,笑着说:“你考虑得比我还周全。”

第三个考验是 “面对威胁时的定力”。一次宣传队在街头发传单,突然来了几个特务,揪住叶树秋的衣领,问他是不是 “共党分子”。其他队员都慌了,叶树秋却冷静地推开特务的手,亮出西安一中的学生证:“我是学生,发抗日传单怎么了?你们要是不让抗日,就是帮鬼子!” 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周围的百姓围过来议论,特务怕引起民愤,只能骂了几句就走。事后李正明问他:“当时不怕吗?” 叶树秋摇头:“怕也不能露怯,要是我慌了,队员们更慌,传单也白发了。”

当李正明把这三次考验的结果汇报给老周时,老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啊,你没看错人!这孩子不仅可靠,还懂思考、有担当,去根据地准能成长起来。我这就把他的情况报给上级,争取下周就安排他去三原县的八路军办事处。”

李正明走出杂货铺,晚风带着些凉意,却吹得他心里暖烘烘的。他想起叶树秋在宣传队里认真写传单的样子,想起他帮队员扛行李的背影,心里满是期待 —— 他知道,叶树秋这颗 “好苗子”,到了根据地的土壤里,一定能长成支撑革命的 “栋梁”。

便在一周后悄悄塞给他一封密信:“三原县有八路军办事处,凭这封信去,报‘西安一中叶同学’的名字,就说是‘李兄’介绍的。” 信上只写了办事处的大致地址,没有多余信息 —— 这是对叶树秋的保护,也是对他的信任。

为避免离开西安时引起怀疑,叶树秋提前做好铺垫:先是在班里跟同学说 “家里寄信来,说洛阳老家还有些粮食,想回去取来捐给宣传队”,又向班主任请假时递上 “家书”(他提前模仿家人语气写的),理由是 “取粮支援抗日,顺便探望年迈的亲戚”。班主任见他此前为宣传队出力颇多,又打着 “抗日” 的旗号,便爽快批了两周假。

在宣传队,他则跟李队长说:“我回去取粮,大概十天就回,到时候多带些面粉,咱们再组织一次募捐。” 还特意把自己负责的传单模板、物资登记本交给队友:“要是我没及时回,这些你先接着用,别耽误了工作。” 这番 “顾全大局” 的举动,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暂时返乡,没人怀疑他的真实去向。

出发前,叶树秋将空间里的武器、药品、剩余粮食重新整理,只带一个装着换洗衣物、课本、密信的帆布包 —— 背着课本能进一步强化 “学生返乡” 的形象。他依旧穿着西安一中的校服,连学生证都挂在胸前,走到哪里都带着 “学生” 的从容。

西、沿途巧避盘查,凭学生身份顺利抵达

从西安到三原县的路上,有两处国民党关卡。第一处关卡,士兵见他穿着校服、背着课本,便问:“去哪儿?干什么去?” 叶树秋笑着递上学生证:“西安一中的学生,回家取粮食,准备捐给宣传队抗日。” 士兵翻了翻他的帆布包,只有衣物、课本和几包茶叶,便挥挥手放行了。

第二处关卡检查更严,士兵盯着他的学生证反复看:“洛阳现在是日军占领区,你回去不怕?” 叶树秋早有准备,露出无奈的神情:“家里还有亲戚守着粮食,我得回去取来,不然粮食被鬼子抢了,前线将士就少一份补给。再说,我是学生,鬼子一般不会为难读书人。” 这番话既符合 “爱国学生” 的人设,又合情合理,士兵没再追问,便放他通过。

抵达三原县八路军办事处时,叶树秋递上密信,报出 “西安一中叶同学”“李兄介绍” 的暗号。接待同志核实后,笑着说:“你这学生身份用得好,沿途没少省麻烦吧?” 叶树秋也笑了:“多亏了这身校服,不然还真不好过关。”

当叶树秋换上八路军的灰布军装,回望来路时,他知道:是 “西安一中学生” 的身份为他筑起了 “保护盾”,让他避开了无数风险;是这份身份带来的信任,让他一步步靠近目标。从西安的课堂到八路军阵营,他以学生身份为桥,终于踏上了真正想走的抗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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