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通了太子书房的下人,偶然间得到消息,却忘记自己犯了规矩。
但她不是司徒嫱那个蠢货,咬了咬唇,可怜巴巴抬眸看着太子:“父王,女儿知道自己不对,但女儿也是想帮您的忙,女儿实在不想…看爹爹那么烦心…”
说到最后,还挤出了几滴泪。
太子看了她片刻,突然叹息一声:“若是你长姐也有你几分懂事就好了。”
“…”一听这话司徒薇就知道自己过关了,默默松了口气。
娘亲说得没错,父王不喜欢聪明人,但更讨厌蠢人。
她做的事,还触碰不到父王的雷区。
“父王,长姐是您第一个孩子,您和母妃多偏爱她一些也是人之常情。而且长姐年纪小,等她再长大些,就明白了。”
“希望如此!”
太子看了看她,还是做出了决定:“今晚你跟孤一起去吧!”
司徒薇神色一喜:“女儿遵命!”
…
夜色降临!
太子带着司徒薇出了宫。
唐蕊一家此时也出了门。
两辆大马车,前面的马车大一些,坐着司徒澈,秦芷嫣,顾若雪和唐蕊。
后面的马车坐着朱庶妃,张姬和李姬。
街道上热闹非凡,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五彩斑烂的花灯挂满了各个角落,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
唐蕊趴在车窗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外面的花灯,时不时发出惊叹声。
司徒澈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秦芷嫣在一旁笑着打趣道:“蕊蕊,这么喜欢花灯,等会儿可要多挑几个。”
唐蕊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好呀好呀,我要把最好看的都带回家哦。”
顾若雪也凑过来,说道:“蕊蕊,等会儿咱们一起去猜灯谜,说不定还能赢些小奖品呢。”
唐蕊眼睛更亮了,拉着顾若雪的手:“顾庶母,那你要多给我赢一些。”
司徒澈看着她们几个,笑着说道:“那等会儿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秦芷嫣故意打趣:“呀!王爷博学多才,我们是没用武之地了。”
顾若雪掩唇轻笑,美眸流转:“是啊,王爷一出手,我们都得靠边站了。”
司徒澈好笑摇头:“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顾侧妃,你当年未出阁时,可是京都出了名的才女,学识渊博,连周学士都时常夸赞。”
“王爷…原来知道…”顾若雪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还以为司徒澈从没关注过她,就象是她不关注司徒澈一样。
没想到…
其实她真的想多了。
司徒澈只是一早就让人调查过府里几个女人的底细。
毕竟以后就是他府里的人,他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吧?
顾若雪更不知道的是,其实她和太子那点破事儿,司徒澈一直都清楚。
只是懒得管而已。
偶尔放出来给她的,也都是假消息。
包括她和太子在襄王妃生辰那日的事,他都知道。
明月可是一有空就在暗中跟着唐蕊呢,唐蕊身边发生的事,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顾若雪前后反常,稍微让人查一查,他就知道原因了。
他不是不知道,顾若雪是当年那个不慎掉入枯井的小女娃,他没想到的是,顾若雪竟然一直都把太子当成了救命恩人。
这都叫什么事儿?
戏班子都不敢这么演吧?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司徒澈问了一声。
外面的侍卫低声道:“王爷,是东宫的马车。”
他话音刚落,太子的声音也飘了进来:“七皇弟,你也要去臻粹阁?”
司徒澈撩起车帘,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同样撩起车帘的太子:“太子,好巧。”
太子通过车帘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秦芷嫣和顾若雪,还有唐蕊,不由得嗤笑一声:“七皇弟怎么还拖家带口的?”
司徒澈送了他一记白眼,不想搭理他。
但唐蕊看热闹不嫌事大,就在司徒澈要放落车帘时,伸出了个小脑瓜,冲太子笑得可可爱爱:“太子皇叔,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呀,你没带太子妃婶婶哇?”
潜台词,你家里人不够整齐!
“昭华,你是在咒孤?”太子听懂了,眼尾抽搐,语气微沉。
唐蕊装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懵懂样:“啊?咒?昭华没有哦,昭华就是好奇,问问。”
“昭华!”司徒澈生怕太子借此发难,接过话来:“不会说话就别说,去里面待着。”
“哦,好叭,好叭!”
唐蕊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缩回了脑瓜子,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从车厢传来:“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大人哦,明明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怎么就成了咒呢!那太子皇叔天天孤孤孤的挂在嘴边,不是咒自己么?周学士可是说过,孤是孤独终老的意思哦。”
太子:“??”
太子:“…”
彻底黑了脸,还无言以对。
车厢里的秦芷嫣捂着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顾若雪也难掩笑意,点了点唐蕊的小鼻尖,越看这孩子越是喜欢。
这丫头,真是过于聪慧了,说句智乎近妖都不为过。
司徒澈眼底也满是笑意:“太子,小女年幼,言语冒犯了。”
这么小的女娃娃胡乱说话,那是他们偶尔犯蠢的天性。
你一个大人要是计较了,那就是你不对了。
太子瞪了他一眼,恨恨的放落车帘:“走!”
车夫驾着马车远去。
司徒澈也缩了回来,故意虎着脸,敲了敲唐蕊的脑瓜子:“他最是小心眼,你得罪了他,当心没好果子吃。”
谁知…
唐蕊突然口出狂言:“所以啊爹爹,要不你努力一下,纂位当太子叭!”
司徒澈眼尾一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哦!”唐蕊如小狗一般爬到他身边,屁、股一歪坐下,开始跟他讲道理:“不想做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太子皇叔和皇爷爷一点也不象,也不英明神武,我觉得他做不好皇帝哦。”
“胡闹!”司徒澈沉脸训斥:“储君之位岂可朝令夕改?以后这话不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