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白了她一眼,小手一摊:“没有就没有叭,本郡主不是很感兴趣。”
天涯何处无芳草,相信以后会有很多不长眼的美男子拜倒在她的西装裤下的。
毕竟,便宜爹那么好看,她以后肯定也不差,还有这么贵重的身份,会稀罕一个小小的顾楠聿?
笑死!
也许是主仆俩讨论得太激烈,司徒嫱听到了动静,猛的看了过来:“谁在那里!”
妙珠吓得一秒缩回脖子。
唐蕊慢了一步,被司徒嫱看了个正着。
“又是你!”司徒嫱现在看到唐蕊就来气,总觉得唐蕊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唐蕊,你还要不要脸,居然偷听我和顾哥哥说话。”
妙珠有点羞愧。
这事确实是她们偷听,有些不地道。
唐蕊才没这些思想包袱,叉腰腰理直气壮怼回去:“什么偷听哦?本郡主只是路过这里,你总不能让本郡主捂着耳朵走路叭?再说了,你俩要说悄悄话,就该找个隐蔽没人的地方,再在门口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再说啊!干嘛在大家过路的地方说?”
“你…哼…我懒得跟你说话,小小年纪就知道抢别人的男人,臭不要脸!”
司徒嫱也学乖了一些,知道唐蕊伶牙俐齿,说不过她,扔下一句难听的话就走。
唐蕊:“??”
妙珠理解了一下,小声道:“郡主,她说的不会是…你抢顾公子吧?”
“…”估计是的。
唐蕊真是…被这小屁孩给气笑了。
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萝卜头,怎么就这么早熟了?
她才五岁啊!
司徒嫱得多丧心病狂多变态,才会认为她和顾楠聿有一腿?
“这个心里不健康的可恶小鬼!”唐蕊此时有点希望自己的蛊快点炼好了,到时候一定要让司徒嫱吃吃苦头!
有了这一出,唐蕊看顾楠聿也有点不爽了。
一上午都没搭理他!
到了中午,哪怕顾楠聿照常提着自己的食盒坐到她身边,她也扯了扯司徒安的袖子,跟他换了个位置坐。
顾楠聿:“…”看了唐蕊一眼,又默默的看向司徒安!
司徒安抖了抖,搓着自己的骼膊:“你俩到底咋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不要给我施加压力啊!”
“我也想知道!”顾楠聿神色淡淡,自顾自绕到另一边,依旧挨着唐蕊坐下:“昭华郡主,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可有哪里得罪了?”
“唉…”唐蕊也知道自己是无脑迁怒了。
这事说起来顾楠聿很无辜,完全是司徒嫱自己有病。
司徒郯看了看两人的神色,也开口道:“昭华,顾楠聿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说出来,我和小皇叔给你做主。”
“也不怪他哦…”唐蕊抓了抓后脑勺,完全忘记她刚刚才拿过卤鸡翅,小手油乎乎的。
这一抓,连带着后脑勺都有了油污:“就是司徒嫱啦…”
唐蕊一五一十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重点强调她才五岁,就被司徒嫱当成了情敌。
司徒安目定口呆,满脸不可置信:“不是,司徒嫱有病吧?”
顾楠聿也是醉了,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着小手:“抱歉,我没想到会连累你。”
司徒郯道:“昭华,楠聿才十一岁,哪里懂这些,这事跟他无关。”
虽然很多定了娃娃亲的,但也只是定亲而已。
象他,最近母妃就在给他看未来媳妇的人选了。
找了一堆各家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女娃画象供他选,准备一到十六岁就成亲。
他翻看各家小女娃画象的时候,只觉得有点新鲜,活着哪家的女娃娃长得很可爱,又或者哪家的女娃娃很胖,象个白面包子。
要说对异性有什么爱慕之情,那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哦,就是有点生气…”可司徒嫱才安静下来,她也不想主动挑起事端。
所以才没忍住,给顾楠聿甩脸子。
唐蕊有错就认,想明白了,立刻道歉:“顾楠聿,对不起哦,我不该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顾楠聿倒是很理解:“人之常情,不需要道歉,这事不怪你。”
“司徒嫱真是一个事儿逼。”司徒安现捡了唐蕊说过的话,很是气愤:“告状,必须告状,等我回宫就告诉父皇这件事。”
“算啦…”唐蕊气过了也就忘了:“还是别去麻烦皇爷爷了,总归恶心我一下,问题不大哦。”
当皇帝的哪有那么清闲,一天天管小辈之间的矛盾。
一次又一次,皇帝脾气再好也会烦的。
等她蛊炼好,给司徒嫱喂一只猛的,让她涨涨教训就是了。
“昭华说得对,小皇叔也别让皇爷爷烦心了,以后司徒嫱再胡说八道,你尽管拿出你长辈的架子压压她就是。”司徒郯如此说道。
“哦!”司徒安答应下来。
然而…
放学一回宫里,好巧不巧的看到皇帝在他母妃这。
高贵妃看到儿子,眼底荡起慈母笑意:“安儿回来了,今天在国学监有没有好好听周学士讲课呀?”
皇帝冷笑:“他就一皮猴子,周学士跟朕告了好几次状了,说他上课不是跟昭华说话就是睡大觉。人家昭华聪慧,不听都会,你呢?毫无自知之明。”
高贵妃闻言眉头微蹙,满脸不赞同:“安儿,忘了母妃怎么跟你说的了?”
“父皇,母妃,你们别说我了,我都快被司徒嫱恶心死了。”
司徒安气呼呼的坐到皇帝身边,扯了扯他的龙袖:“父皇,你可不可以让司徒嫱别去国学监了啊?一天天的欺负昭华,昭华都快被她欺负死了。”
皇帝闻言脸色一冷:“她又怎么了?”
若是别的儿子,看到皇帝露出这样的脸色,早就诚惶诚恐跪下了。
偏偏司徒安就不怕,在他眼里,父皇就是父亲,才不会把他怎么样呢!
司徒安撇撇嘴,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皇帝,完了又道:“昭华不让我告诉您,说您每天操心国家大事很忙,不想再拿小辈之间的矛盾去烦你。可我就是气不过,昭华才五岁,司徒嫱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来,可见心思有多龌龊。这样的人,待在国学监不也是带坏国学监的风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