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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新月讲述仇视梓琪的原因(1 / 1)

新月的目光飘向庙外漫天风雪,像是穿透了岁月的迷雾,落在了那段短暂却温暖的过往,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刚被喻伟民救下时,我还带着家族覆灭的惊魂未定,浑身是伤,连人形都快维持不住。”

“他那时候看我的眼神,没有后来的算计,只有纯粹的疼惜。”她指尖微微颤抖,“因为我长得和他梓琪一模一样,眉眼、轮廓,甚至笑起来的梨涡都分毫不差。他把我带回自己的住处,不是囚笼,是真正的家——给我穿最暖的锦袍,做我爱吃的糕点,亲手教我辨认草药、运转灵力,夜里我做噩梦哭醒,他会坐在床边,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以后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那是她修成人形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新月的眼底泛起柔光,嘴角也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叫我‘阿月’,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宠着我,带我去看山间的花,去河边捉鱼,告诉我他年轻时候的趣事。我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那些家破人亡的痛苦,都快被这份温暖冲淡了。”

可这份暖意没能持续太久。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眼底的光也黯淡了:“直到他遇到了刘权。”

“那天我躲在屏风后,听见他们在书房密谈,反复提到一个词——‘逆时抉’。”新月皱紧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细节,“我只敢偷偷听了几句,也只见过那东西一次,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牌,上面刻着繁复的纹路,透着一股诡异的灵力。”

她看向众人,语气笃定:“他们说,世上只有三块逆时抉。一块在顾明远手里,一块在女娲娘娘那里,还有一块……是梓琪从顾明远的闵宁山庄回黄梅后,在老宅的一个红木盒子里找到的,眼下应该在你爸爸那里。”

“刘权和你爸爸要逆时抉,核心目的是对付女娲娘娘。”新月的声音带着几分困惑,“我隐约听见他们说,是要让女娲娘娘‘归还女儿’,好像是他们各自的女儿,都因女娲娘娘而遭遇了不幸。至于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目的,他们谈得极为隐秘,我没能听清,后来再想打听,喻伟民对我就多了防备,再也不提半个字。”

“也是从那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渐渐变了。”新月的语气满是怅然,“不再有之前的温柔,反而催着我修炼,还把我交给刘权调教。我后来才明白,他当初救我、疼我,或许从一开始就带着利用——我的容貌,我的双魂体质,都是他计划里的棋子。”

“归还女儿?”梓琪猛地攥紧新月的手,眼神亮得惊人,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心底积压许久的疑云,“新月,你还记得女娲娘娘当初对我们说过的话吗?”

新月一愣,随即点头,那段关乎两人身世的隐秘瞬间涌上心头:“记得……她提过,你和刘杰的感情触犯了天条,所以被她施法分离了三魂七魄,化作了五大阴女。”

“一定和这个有关!”梓琪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刘杰身上,“如果喻伟民要女娲‘归还女儿’,那他们要的,恐怕就是被拆分的阴女魂魄!”

刘杰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五大阴女里,有他们的女儿?”

“十有八九!”梓琪沉声道,指尖因为心绪起伏而微微发颤,“女娲娘娘拆分的是我的三魂七魄,化作的阴女本就同出一源。喻伟民当初疼我,或许不只是因为容貌相似——说不定,我体内就有他女儿的一缕魂魄!”

新月也反应过来,脸色骤变:“难怪刘权一直逼着我压制你,甚至想毁掉你……如果我们的魂魄里藏着他们要找的人,那他们操控我、利用我,根本就是为了最后能夺回那缕魂魄!”

周长海眉头紧锁,接口道:“这么说来,逆时抉的作用,可能就是强行剥离魂魄,或是逆转当初女娲拆分的过程!”

“我想起了一件事!”梓琪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目光扫过众人后落在新月身上,“回国前我特意去找过顾明远叔,他跟我详细讲过五大阴女的渊源。”

“据他所说,咱们五个——你、我、小满、林悦还有阿凤,正是当年被拆分魂魄化作的五大阴女。”梓琪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思路愈发清晰,“更关键的是,我们各自对应着原本魂魄里的五大缺点,性格也因此截然不同:我执拗冲动,你敏感多疑,小满怯懦犹豫,林悦刚烈好胜,阿凤孤僻寡言。”

她转头看向新月,眼底满是释然:“我估计,咱们俩隔段时间就会闹一次别扭,甚至闹到分开的地步,很大可能就是这性格里的缺陷在作祟!”

“难怪每次吵架,明明知道没必要,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新月喃喃道,之前的困惑瞬间有了答案,“我总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执念,遇事爱钻牛角尖,原来根源在这里。”

刘杰若有所思地颔首:“这么说,你们的性格冲突,本质上是魂魄拆分后自带的缺憾,加上之前被刘权灌输的恶意,才会把矛盾放大到生死边缘。”

周长海补充道:“这就说得通了!双魂本就该互补,可你们的性格缺陷却互相冲撞,再加上外力挑拨,自然容易离心。现在雪莲滋养了魂魄,你们又心意相通,这冲突才总算压了下去。”

梓琪望着新月,语气坚定:“不管是性格缺陷,还是外力算计,以后我们都一起扛。只要我们守住本心,就不会再被这些左右!”

新月重重点头,两人相视一笑,之前因性格冲突产生的隔阂,此刻彻底烟消云散。可刘杰的眉头却没舒展:“五大阴女的秘密既然被喻伟民他们盯上,恐怕小满、林悦和阿凤也会有危险。”

“恐怕很难。”梓琪的声音沉了下去,眼底蒙上一层忧虑,“新月,你还记得我们在孙家老宅的事吗?阿凤杀死了林悦后,就彻底不知所踪,连一点踪迹都没留下。”

她转头看向青瓶,语气里满是焦灼:“至于小满,现在顾明远叔受了重伤,前几天听青瓶说,女娲娘娘给他下了嗜心咒,他自身都难保,根本没法保护小满的安全。连我们都着了喻伟民和刘权的道,小满性子怯懦,肯定也不能幸免。”

“还有阿凤和林悦……”梓琪的声音低了几分,满是无力,“一个亡命天涯,一个早已离世,眼下连尸骨都不知在何处。我总觉得,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针对我们五个阴女的阴谋,正在无形中悄悄发生。”

新月的心也沉了下去,指尖冰凉:“顾明远叔被下了嗜心咒,没人护着小满,她大概率已经落入了喻伟民的手里。而阿凤……她当初突然动手杀了林悦,说不定也是被人操控,现在可能正被当成对付我们的棋子。”

刘杰的脸色愈发凝重,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柱上:“这么说来,五大阴女里,林悦已死,小满、阿凤下落不明且处境危险,就剩你们俩暂时安全。喻伟民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集齐你们的魂魄,借助逆时抉达成目的!”

“可是女娲娘娘为啥要用嗜心咒控制顾明远呢?”刘杰眉头紧锁,抛出了这个关键疑问,语气里满是不解,“按理说他们都握有逆时抉,且都是法力强大之辈,目前没爆发大规模冲突,显然是逆时抉达成了某种微妙平衡。”

众人瞬间陷入沉思,篝火的噼啪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周长海捻着胡须,沉吟道:“会不会是顾明远的立场摇摆不定?他既和我们有交集,又手握逆时抉,女娲娘娘怕他倒向喻伟民那边,打破平衡,才出此下策?”

“不像。”新月摇了摇头,“顾明远叔一直护着小满,对喻伟民的手段也颇为不齿。我觉得更可能是女娲娘娘在提防‘变数’——逆时抉的平衡本就脆弱,而顾明远知道太多五大阴女和逆时抉的秘密,控制住他,就能少一层风险。”

梓琪补充道:“而且嗜心咒不是致命咒,更像是一种牵制。女娲娘娘或许不想彻底得罪顾明远,只是想确保他不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毕竟现在喻伟民才是最大的威胁,她没必要树敌太多。”

刘杰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逆时抉三方分立,谁也不敢先打破平衡。女娲娘娘用嗜心咒控制顾明远,既稳住了一方势力,又能借他的手间接保护小满,算是一箭双雕。只是这样一来,小满的处境就更难了。”

“对了,青瓶!”刘杰忽然看向角落里调息的青瓶,“你之前一直负责照顾顾明远,那个嗜心咒到底有啥副作用?”

青瓶缓缓睁开眼,脸色虽仍苍白,却还是点了点头,语气带着几分苦涩:“嗜心咒确实不致命,但会死死压抑人性的欲望,更会引发难以忍受的反噬。”

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些煎熬的日夜:“顾明远叔自从被下咒后,每个月农历十四,都必须去女娲娘娘那里讨要解药。可那解药治标不治本,服用后不到月圆之夜,他就会浑身如蚂蚁撕咬般疼,只有跟女子同房才能缓解。”

“这规矩每个月都不能断,一旦停了,那痛苦能把人逼疯。”青瓶的声音低了些,带着愧疚,“我看着明远哥哥难受,又怕他被解药和欲望操控,每次都会在他的茶水里加些凝神丹,帮他强化意志、守住本心。可这事终究被女娲娘娘知道了,她震怒之下,便罚我受了伤。”

庙内瞬间一片寂静,众人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谁也没想到,嗜心咒的副作用如此诡异,女娲娘娘的牵制手段竟这般狠辣。

梓琪攥紧了拳头,语气愤愤:“这哪里是解药,分明是另一种控制!女娲娘娘根本就是在把顾明远叔当成棋子,死死攥在手里!”

刘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难怪顾明远明知被控制,却不敢反抗——他不仅要护着小满,更被这嗜心咒和解药牢牢捆住,根本没有退路。”

新月望着青瓶,眼底满是心疼:“你也是为了帮他,却平白受了这么重的伤。”

青瓶轻轻摇头:“我不后悔,只是担心明远叔……还有小满。没了我的凝神丹,他下次服用解药后,恐怕很难再保持清醒,说不定会被女娲娘娘趁机利用。”

“其实,顾明远的身份你们也该猜到几分。”青瓶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惊天的隐秘,“当年神魔大战,魔主莫渊的妻子被神将打落人间,踪迹全无。他情急之下趁神尊不备,一掌将神尊也打落凡尘——而顾明远,正是那位神尊的转世。”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庙内炸响,众人瞬间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神尊转世?”刘杰失声开口,眼神里满是震撼,“难怪他法力深厚,还手握逆时诀,原来竟有这般来历!”

梓琪心头巨震,瞬间想通了许多关节:“难怪女娲娘娘不敢杀他,只用嗜心咒牵制——神尊的魂魄之力非同小可,杀他只会引发更大的动乱,不如将他牢牢控制在手里,既不怕他倒向喻伟民,还能借他的身份平衡各方势力!”

新月也恍然大悟:“喻伟民和刘权敢打他的主意,恐怕也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逆时抉加上神尊转世的魂魄,说不定能让他们的计划更进一步!”

周长海捻着胡须,脸色凝重到了极点:“这就说得通了!神尊、魔主、女娲娘娘,还有逆时抉和五大阴女,这背后牵扯的根本不是简单的复仇,而是上古遗留的恩怨!”

刘杰猛地一拍大腿,眼神骤然清明,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所以梓琪,爸这些年在四大世家之间游走,一边联合顾明远,一边又利用魔主莫渊,现在我总算懂了!”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思路越理越清晰:“他早知道顾明远是神尊转世,也清楚魔主对女娲的怨恨,这两人一个有逆时抉,一个有颠覆现状的动机,正是他需要的助力!”

“他联合顾明远,是想借助神尊转世的力量牵制女娲;利用魔主莫渊,是想借魔主对女娲的仇怨,打破三方平衡!”刘杰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郁,“说到底,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归还女儿’,为了从女娲手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梓琪眉头紧锁:“可他就不怕引狼入室?魔主的力量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他恐怕根本不在乎。”新月轻声道,“在这些人眼里,只要能达成目的,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搁置。喻伟民、刘权,顾明远还有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他们都是一类人——为了执念,不惜赌上一切。”

刘杰攥紧拳头,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复仇’,只是冰山一角。四大世家、神尊转世、魔主、女娲……我们早就被卷进了这盘上古恩怨的大棋里。”

一直沉默着旁听的陈珊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针见血的通透:“所以,我们是棋子。”

她抬眼扫过众人,目光落在梓琪和新月身上,语气笃定:“没到大决战那天,他们绝不会让我们死——毕竟五大阴女的魂魄是计划核心,少了任何一个,逆时抉的用处都要大打折扣。”

“但他们也不会让我们安于现状。”陈珊指尖轻点地面,“女娲、你爸爸、喻伟民,每一方都需要我们成长,需要我们的魂魄力量足够强大,才能满足他们各自的图谋。之前的算计、挑拨、甚至雪莲引发的险境,说到底,都是在推着我们往前走,逼着我们突破。”

这番话让庙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细想过往种种,竟无一不印证着这个结论——被拆分魂魄、被人操控、生死边缘的挣扎,每一次危机过后,她们的力量都在悄然提升。

刘杰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生死、恩怨,甚至成长,都在他们的算计里?”

“是,也不是。”陈珊摇头,“他们能算计局势,却算不透人心。就像你和梓琪的感情、我和青瓶的守护,还有新月和梓琪破镜重圆的默契——这些不在计划里的羁绊,才是我们真正的生机。”

陈珊的目光落在新月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心里藏着话,却迟迟没说出口——她本想把喻伟民曾带着新月去老宅取逆时抉的细节告知梓琪,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白帝世界的这几年,她跟在刘权身边,见惯了尔虞我诈,看透了人心叵测。算计与被算计是家常便饭,今日歃血为盟的兄弟,明日可能反目成仇;眼下针锋相对的敌人,转头就可能为了共同利益并肩作战。

她太清楚“信任”二字有多脆弱。新月如今虽与梓琪冰释前嫌,可她过往的经历、被操控的过往,都让陈珊没法彻底放下戒备。万一这又是一场伪装?万一她仍是喻伟民安插在众人身边的棋子?

陈珊暗自叹了口气,将到了嘴边的话压回心底。现在不是揭穿的时候,至少在看清新月真正的立场前,这份信息得暂时藏着——不是不信任梓琪,而是不想让这份好不容易稳定的局面,再因猜忌生出波澜。

她看向篝火旁相拥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今日的敌人何尝不是明日的战友,今日的盟友,也未必能走到最后。这盘棋里,人人都是棋子,唯有守住底线、看清局势,才能不被轻易碾碎。

“新月,你接着说呗?你对梓琪的那么大仇恨原因到底是什么呢?”刘杰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这个话题上。

新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声音里裹着魂魄撕裂般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天生带恨的仙草!”

她猛地抬眼,眼眶通红,泪水却倔强地打转不肯落下,目光死死盯着梓琪,带着灼人的怨怼:“当年女娲拆分魂魄,你是本体,舒舒服服守着自己的躯壳,不过丢了些无关痛痒的记忆,就能顺理成章地拥有一切!可我呢?我、阿凤、小满,我们的魂魄被硬生生扯碎,像孤魂野鬼一样在世间颠沛,连个安稳的归宿都没有!”

“我们必须找有缺陷的幼女寄生,性格要严丝合缝才能存活——我天性里带着嫉妒,就只能缠上同样偏执的孩子,在别人的躯壳里苟延残喘!”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控诉,“可在离开你身体之前,我借着你的眼睛,见过太多美好了!见过稚童扶着老人蹒跚过马路,见过喻伟民还没暴露野心时,抱着你轻声讲故事哄你入睡,那份温暖,是我从未触碰过的光!”

“我舍不得离开啊!”她的声音骤然哽咽,泪水终于决堤,“可女娲的法术不管这些,硬生生把我从你身上剥离!那不是疼,是魂飞魄散般的凌迟!她不仅撕裂了我的魂魄,还抹去了我所有对美好的感知,只把最阴暗、最不甘的怨怼剜了出来,刻进我的骨血里!”

“后来呢?”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穿越到白帝世界,有刘杰死心塌地爱着你,有四大家族捧着你护着你,你拥有了我梦寐以求的一切!那些温暖、那些疼爱、那些安稳的人生,本该有我的一份啊!是你,是你占了我的位置,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美好!”

“凭什么?”她嘶吼出声,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凭什么你是本体,就能顺风顺水?凭什么我就要承受魂魄撕裂的痛苦,就要被抹去所有温暖,就要看着你拥有一切,自己却只能在黑暗里挣扎?这份恨,是女娲逼出来的,是命运不公刻下的,是你拥有的一切,一寸一寸喂大的!”

庙内鸦雀无声,只有她压抑的呜咽和风雪的呼啸交织在一起。那份恨,不是无的放矢的恶意,是被剥夺、被伤害、被命运苛待后,最绝望也最偏执的反抗。

新月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里淬着冰碴般的恨意,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后来到了白帝世界,刘权哪里把我当人看?”

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眼底翻涌着无法遏制的屈辱与怨毒:“他叫我‘母狗’,只许我四肢着地爬行,不许像人一样直立行走!吃饭哪里有碗筷?不过是把冰冷的食物扔在地上,逼我像狗一样用嘴舔食!稍有反抗,就是鞭子抽打、药物折磨,他要的不是一个能战斗的棋子,是一个听话的畜生,一个任他践踏的玩物!”

“我看着你被刘杰捧在手心,被四大家族尊为上宾,穿华服、食珍馐,活得光鲜亮丽;而我呢?”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控诉,“我只能在泥地里爬行,忍受着‘母狗’的辱骂,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连一丝做人的尊严都没有!”

“这份不公,这份屈辱,这份你永远无法体会的痛苦,都成了恨的养料!”她死死盯着梓琪,泪水混合着恨意滑落,“你拥有的一切,都成了刺向我的刀!我恨女娲的不公,恨刘权的践踏,更恨你——恨你生来就拥有我拼尽全力也得不到的一切,恨你置身光明,却从不知我身处地狱!”

庙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众人看着她眼底那深入骨髓的恨意与绝望,再无人能说出反驳的话。那份非人的待遇,那份命运的苛待,早已将她心中仅存的温暖彻底碾碎,只余下一片荒芜的恨。

陈珊看着浑身发抖、泪如雨下的新月,眼底的戒备与疏离渐渐被不忍取代。她缓缓走上前,伸出双臂,轻轻将新月揽进怀里——没有实体的身躯穿过微凉的空气,本想给予一丝支撑,却连片刻的触碰都无法实现。

谁都忘了,她早已没了实体,更何况之前为救喻伟民,被宿禾一掌重伤,寄生的那棵仙草断了仙根,如今的她,轻得像一缕烟,柔得像一阵风。

新月下意识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却只抱到一片虚无,指尖穿过陈珊的身影,连半分暖意都抓不住。这份落空的触感,让她本就脆弱的情绪彻底崩溃,哭声陡然放大,带着无尽的委屈与绝望:“连一个拥抱,我都不配拥有吗……”

陈珊僵在原地,手臂维持着环抱的姿势,眼底满是复杂的心疼。她能做的,只有用近乎透明的手掌,轻轻覆在新月的发顶——没有实质的触碰,却带着一丝无声的安抚。

“你没错,”陈珊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像穿过风雪的微光,“错的是那些践踏你的人,是这不公的命运。”

庙内一片沉寂,只有新月压抑的哭声和风雪的呜咽。那份抱不住的温暖,那份无法触碰的慰藉,像极了她颠沛流离的人生,满是求而不得的绝望。

梓琪站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千言万语涌到嘴边,最后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她看着新月蜷缩在那里,哭得浑身颤抖,连一个真实的拥抱都无法拥有,心里像被钝刀反复切割——新月承受的那些撕裂之痛、非人折磨、求而不得的绝望,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她想说“对不起”,可这份歉意太轻,抵不过新月吃过的苦;想说“以后我护着你”,又怕这话太空,给不了半分实在的慰藉。

她只能缓缓走上前,在新月身边蹲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传来的颤抖让人心疼。“新月,”梓琪的声音带着难掩的哽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没有华丽的承诺,只有最朴素的陪伴,却在这满是寒意的庙内,透出一丝微弱却坚定的暖意。

“不对呀!”肖静突然出声,打破了庙内的沉寂,眼神里满是疑惑,“刘杰刚才明明触碰到了新月的手,还说能感受到冰凉,可我们怎么不行?”

她说着,再次伸出手朝新月探去,指尖却径直穿过了对方的手臂,只触到一片虚无的凉意。陈珊也跟着试了试,结果依旧——无论怎么伸手,都无法与新月产生实质触碰,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众人瞬间被这个疑问困住,目光齐刷刷落在刘杰和梓琪身上。

刘杰自己也皱起眉,回忆着刚才的触感:“刚才我拉她的时候,确实摸到了,指尖冰凉,还有些颤抖,不是虚无的感觉。”

梓琪更是茫然,她刚才握住新月的手时,那份真实的凉意和颤抖还清晰地留在指尖:“我也摸到了……为什么只有我们俩可以?”

周长海捻着胡须,沉吟道:“这恐怕和双魂体质、还有你们之间的羁绊有关。梓琪是本体,与新月本就魂魄同源;而刘杰和梓琪情深义重,魂魄早已产生共鸣,或许是这份特殊的联结,打破了新月目前半虚半实的状态。”

陈珊若有所思地点头:“其他人与她既无魂魄渊源,也无深层羁绊,自然无法触碰。这也说明,你们俩才是能真正靠近她、影响她的人。”

新月抬起泪眼,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梓琪和刘杰,眼底满是复杂——原来这世上,竟还有两人能触碰到真实的她,这份突如其来的“不同”,让她心中的恨意稍稍淡了些,却又多了几分茫然。

梓琪转头看向刘杰,眼底满是恳求,声音柔软却坚定:“刘杰,以后我们都多关心关心新月吧,她真的是个可怜的孩子。”

刘杰看着新月蜷缩在那里、泪痕未干的脸,又想起她经历的魂魄撕裂、非人折磨,心头的戒备早已被心疼取代。他重重点头,语气诚恳:“好,以后我们一起护着她。”

说着,他在新月另一侧坐下,递过一块干净的布料:“擦擦眼泪吧,过去的苦都过去了,以后有我们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肖静和青瓶也纷纷附和,连一直沉默的周长海都开口:“丫头,别怕,往后这队伍里,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陈珊看着这一幕,眼底的最后一丝戒备彻底消散。她缓缓走上前,虽然依旧无法触碰,却用最温和的语气说:“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信你。”

新月握着那块带着温度的布料,感受着周围不再冰冷的目光,泪水再次滑落,却不再是绝望的哭嚎,而是带着一丝委屈与释然的哽咽。原来,被人关心、被人接纳的感觉,是这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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