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孟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张属于田禄的脸。
杨邈的手艺确实精湛,连最细微的皱纹都分毫不差。
三娘低声提醒,手指拂过孟安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田儋多疑,一句话说错就可能送命。
说着,一旁的盗趾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必须要您亲自去吗?我或者纪信…”
“好了,不用说了!”
孟安微微颔首,感受着脸上不属于自己的皮肤。
这感觉奇妙而危险,就像踩在薄冰上行走。
孟安问道,声音已经变成了田禄那种略带沙哑的腔调。
“东胡和匈奴被撤之后,蒙恬将军控制了整个燕地,倒置他们私贩匈奴的盐路彻底断了。
“断地好啊!”
孟安瞳孔微缩。
田氏竟敢私通匈奴?
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大胆。
难怪田儋能在胶东横行无忌,背后恐怕不止是齐国遗族的势力。
这时,三娘又将一块玉佩系在孟安腰间:\"这是从真田禄身上取下的,田氏子弟每人一块,是身份的凭证。
她顿了顿,看向孟安。
孟安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门外。
雨水打在他脸上,冰凉的感觉让他更加清醒。
他必须记住自己现在是田禄,一个贪婪、怯懦的小盐官,而不是大秦的太子。
田氏别院坐落在即墨城东的高地上,朱漆大门前立着两尊石兽,雨水顺着兽首滴落,仿佛在无声地咆哮。
孟安,现在是田禄。
在门前停下,感到守卫锐利的目光扫过自己全身。
孟安学着田禄的样子缩了缩脖子,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塞给守卫:\"有要事禀报家主,关于今日的货物。
他故意压低声音,露出暧昧的笑容。
孟安点了点头。
这田禄的一个特点,便是好散财,与这田府中的护卫、下人,打的火热。
穿过曲折的回廊,孟安暗中记下别院的布局。
田氏别院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显然耗费了巨资。
有人说田氏的别院堪比当年的齐国王宫。
看来不假。
而,这些钱从何而来?不言而喻。
外院已有几名田氏子弟等候。
孟安学着田禄的样子赔笑,缩到角落。
眼下,他需要观察,需要等待。
雨水从屋檐滴落,在石板上汇成细流。
忽然,内院传来一阵骚动。
孟安抬头,看见一队黑衣人簇拥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面戴轻纱,只露出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孟安立刻低下头,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因为这女子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厌恶。
“这女子是谁?”
孟安在心底反复猜测?
“见过大小姐…”
孟安点了点头。这田禄的一个特点,便是好散财,与这田府中的护卫、下人,打的火热。
穿过曲折的回廊,孟安暗中记下别院的布局。田氏别院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显然耗费了巨资。有人说田氏的别院堪比当年的齐国王宫。看来不假。而这些钱从何而来?不言而喻。
外院已有几名田氏子弟等候。到来,有人嗤笑:\"哟,我们的盐官大人怎么舍得离开他的金窝了?
孟安学着田禄的样子赔笑,缩到角落。眼下,他需要观察,需要等待。雨水从屋檐滴落,在石板上汇成细流。
忽然,内院传来一阵骚动。孟安抬头,看见一队黑衣人簇拥着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走来。那女子面戴轻纱,只露出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孟安立刻低下头,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
因为这女子看向他的时候,眼神中带着厌恶。
孟安在心底反复猜测。
周围的田氏子弟纷纷行礼。
孟安连忙跟着行礼,脑中飞速运转。
田薇,田儋的独女。
据说,此女心狠手辣,掌管田氏的私盐网络,比其父更为难缠。
田薇的脚步在孟安面前停下。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沉香味,混合着一丝血腥气。
孟安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谄媚:\"回大小姐,小人有要事禀报家主,关于今日的盐运\"
孟安后背渗出冷汗。
消息传得这么快?他必须小心应对。
这时,田薇突然伸手抬起孟安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她的指甲陷入孟安的皮肤,几乎要戳破那层面具。
孟安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一滴冷汗顺着孟安的鬓角滑下。
他低估了这个女人。
情报没有提到田禄与田薇之间有这样的过节。
说罢,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转身离去。
孟安长舒一口气,但心中的警铃大作。
田薇比预想的更危险,她似乎对田禄有特别的关注。
观海厅内,田儋正与几名商人模样的男子低声交谈。
见孟安进来,他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田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