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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济宁初逢,酒楼显智断(1 / 1)

客船在济宁州巨大的漕运码头缓缓靠岸。

但见帆樯如林,货积如山,

脚夫号子声、商贾议价声、

漕丁吆喝声混杂着运河的水汽扑面而来,

喧嚣鼎沸,好一派“江北小苏州”的繁盛气象。

苏惟瑾几人下了船,

顿觉一股混杂着泥土、货物、

人畜气息的热浪涌来,

与江南水乡的温润截然不同,

带着北方运河重镇特有的粗犷与活力。

码头上人流如织,各色口音交汇,

扛包的苦力、巡街的差役、

招揽生意的伙计、南来北往的客商,

构成一幅生动无比的市井画卷。

“好家伙,这济宁州,

比咱们沭阳县城怕是大了十倍不止!”

苏惟虎瞪大眼睛,

看着码头上堆积如山的粮包、

布匹、瓷器,啧啧称奇。

苏惟山则谨慎地护着行李,

低声道:

“瑾哥儿,此地人多眼杂,

我们需寻个稳妥的客栈落脚。”

苏惟瑾点头,超频大脑已快速扫描环境,

分析着人流走向和店铺招牌。

“寻那离码头稍远些,

但临街热闹、招牌老旧的客栈,

通常既方便又干净,店家也本分。”

几人依言,穿过码头区的喧嚣,

步入济宁州城。

街道宽阔,商铺鳞次栉比,酒旗招展。

绸缎庄、粮行、盐号、当铺、茶馆、酒肆应有尽有,

甚至还能看到几家挂着“淮扬风味”、“苏杭细点”招牌的食铺,

可见运河带来的南北交融。

正行走间,忽听前方有人高声招呼:

“前方可是金陵解元苏玉衡苏兄?”

苏惟瑾循声望去,

只见一家气派的“太白楼”门前,

立着几位身着儒衫的士子,

当先一人面容清癯,目光沉静,

正是徐阶。

他身边还站着几位气质各异的年轻人,皆仪表不凡。

苏惟瑾忙上前拱手笑道:

“原来是松江徐兄!不想在此偶遇,真是巧了。”

徐阶亦是含笑还礼:

“果真是苏兄。

我等也是今日方到济宁,略作休整。

他侧身介绍身旁友人。

“这几位是徐某途中结识的同科举子,

这位是浙江兴化林文霈兄,

这位是慈溪姚涞兄,

这位是宁波屠大山兄。”

几人相互见礼。

林文霈身材高瘦,言辞敏捷;

姚涞面皮白净,带着几分书卷气;

屠大山则人如其名,体格颇为健壮,性格豪爽。

听闻眼前这少年便是今科南直隶解元,

几人眼中皆闪过惊异之色,态度也热络起来。

寒暄几句,徐阶便邀道:

“相逢即是有缘,苏兄若不嫌弃,

不如一同在这太白楼小酌几杯,

也好叙话。”

苏惟瑾正想领略此地风物,

便从善如流,

吩咐苏惟山三人先去寻客栈安置行李,

自己随徐阶等人步入酒楼。

太白楼内生意极好,杯觥交错,人声喧哗。

伙计引他们上了二楼雅座,

临窗可望见楼下街道熙攘人流。

几人点了些鲁地名菜

——糖醋鲤鱼、九转大肠、奶汤蒲菜,并几样清淡小菜,一壶兰陵美酒。

酒过三巡,菜尝五味,

话题自然转到科举文章、经史义理上来。

徐阶学问扎实,言必有物;

林文霈机辩善论;

姚涞引经据典,颇为风雅;

屠大山则更关注实务策论。

苏惟瑾虽年纪最轻,

但超频大脑运转之下,

无论谈及何种话题,

皆能切中肯綮,偶尔一句点拨,

便让人有豁然开朗之感,

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心中那点因他年龄而起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

正当几人谈兴正浓时,

楼下大堂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夹杂着女子的哭泣和男子的怒骂,

很快便吸引了大批食客围拢过去,

嗡嗡的议论声盖过了其他声响。

“楼下何事喧哗?”

姚涞微微蹙眉,似不喜这扰了清静。

一个机灵的伙计赶忙过来,

陪着笑脸道:

“惊扰几位相公了。

像是吃醉了酒闹事,

掌柜的已去处置了。”

屠大山却是个好热闹的,起身道:

“干坐着也无趣,不如去看看?”

说着便往下走。

徐阶、林文霈等人也觉好奇,纷纷离席。

苏惟瑾只得跟上。

来到楼下,只见人群围成一圈。

圈内,一个穿着绸缎衣裳、满脸通红的中年胖子,

正死死揪着一个布衣青年的衣领,

唾沫横飞地骂道:

“好你个穷酸!

手脚不干净,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快把爷的玉佩交出来!”

那青年面红耳赤,奋力挣扎,辩解道:

“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偷你东西了?

我不过从你身边走过!”

胖子另一只手还拉着一个嘤嘤哭泣的少妇:

“娘子莫哭,为夫定将这贼厮送官究办!”

少妇哭道:“方才还好端端佩着的,

定是这人与我擦身而过时扯了去!”

那青年宋卫佳大叫冤枉:

“我未曾靠近尊夫人!

你们莫要诬赖好人!”

围观者指指点点,

有的说“看那后生穿着,

不像贼人”,有的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莫衷一是。

酒楼掌柜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连连作揖,却劝不住那胖商人。

徐阶见状,眉头微皱,

他生性端方,见不得这等纠纷,

便上前一步,朗声道:

“二位且慢争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是非曲直,总有个道理可讲。

不知可否将事情缘由细细道来?”

那胖商人见徐阶几人气度不凡,

像是读书人,语气稍缓,

但仍揪着青年不放,气呼呼道:

“这位相公评评理!

方才我与内人在此用饭,

一块价值五十两的羊脂玉佩就佩在腰间。

这穷酸从旁边走过,蹭了一下,

我起初不在意,待他走开,

我一摸腰间,玉佩便不见了!

不是他偷了,还能是谁?”

宋卫佳急道:

“我只是路过,何曾偷你东西?

你莫要含血喷人!”

徐阶沉吟片刻,问道:

“这位兄台,你既说他偷窃,

可有旁人看见?或有其他凭证?”

胖商人语塞:

“这…当时人多,

未曾留意…但必定是他!”

徐阶又看向青年:

“你可愿让店家搜一搜身,

以证清白?”

宋卫佳顿时涨红了脸,

梗着脖子道:

“士可杀不可辱!

我虽贫寒,却读圣贤书,

岂能容人随意搜身?”

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围观人群议论更响。

徐阶也觉棘手,无凭无据,确实难断。

这时,苏惟瑾的目光却飞快地扫过现场。

超频大脑启动,细节被无限放大:

胖商人油腻的指尖、腰间的空环扣;

青年洗得发白的儒衫袖口、因激动而攥紧的拳头;

地上些许洒落的酒渍、

以及…不远处桌角下一点不易察觉的微光。

他轻轻拉了一下徐阶的衣袖,低声道:

“徐兄,可否问问那位夫人,

玉佩的绦子是何颜色?

系的是死结还是活结?”

徐阶微微一怔,虽不明所以,

但还是依言向那少妇询问。

少妇抽噎着答道:

“是…是深青色丝绦,

系的是…是双环结,

一拉就开的那种活结。”

苏惟瑾点点头,又对徐阶耳语几句。

徐阶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和了然,

再次看向那胖商人,

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压力:

“这位员外,你方才饮酒颇多,

行动间难免颠簸。

或许玉佩并非被窃,只是绦子松脱,滑落在地。

不如让大家帮忙在四周仔细找寻一番?

若真是这位兄台所拿,

他仓促间也必然来不及转移藏匿,

搜身亦无不可。

但若寻不到,岂不是冤枉好人,

亦有损员外清誉?”

胖商人酒醒了几分,觉得有理,

又见周围人都看着,便哼了一声:

“找就找!

若是找不到,定是他藏了起来!”

掌柜的连忙招呼伙计和热心的食客在周围低头寻找。

那青年宋卫佳也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徐阶一眼。

众人找了一会,忽听一个伙计叫起来:

“在这里!桌腿底下!”

众人看去,果然见那桌角下暗处,

一块莹白的玉佩静静躺着,

深青色的绦子散开一旁。

胖商人啊呀一声,

赶紧挤过去捡起来,仔细查看,

正是他丢失那块,顿时满脸尴尬。

那少妇也止了哭泣,脸上发红。

宋卫佳长长舒了口气,

向徐阶和苏惟瑾深深一揖:

“多谢两位相公明察秋毫,还小生清白!”

徐阶扶起他,温言道:

“举手之劳,兄台不必多礼。

清者自清。”

他说着,目光却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旁神色平静的苏惟瑾。

围观人群见事情圆满解决,纷纷喝彩:

“这位相公断得明白!”

“真是读书明理啊!”

胖商人讪讪地,对青年拱了拱手,

算是赔礼,拉着妻子赶紧溜了。

回到雅间,屠大山一拍桌子,赞道:

“徐兄果然厉害!

三言两语便化解了一场纠纷!”

姚涞也点头:

“徐兄心思缜密,处事公允,令人佩服。”

林文霈却眼神微动,

笑着看向苏惟瑾:

“方才我似乎见徐兄与苏兄低语了几句?

莫非此中断案,还有苏兄的妙策?”

徐阶坦然一笑,

举起酒杯向苏惟瑾示意:

“不错。若非惟瑾兄提醒我问那绦子与结扣,

并推测是醉客自行滑落,

我也难想到此节。

惟瑾兄观察入微,

心思玲珑,徐某佩服。”

众人闻言,皆惊讶地看向苏惟瑾。

原来这少年解元,

不仅文章做得好,

竟还有这般敏锐的洞察力和急智!

苏惟瑾忙谦逊道:

“徐兄过奖了。

我也是胡乱猜测,幸而蒙中。

全赖徐兄出面,言辞得体,

方能平息事端。”

经此一事,徐阶对苏惟瑾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林文霈、姚涞、屠大山几人更是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

真正将这位年轻的解元视作了同等分量的人物。

酒宴气氛愈发融洽,众人言谈甚欢,直至日落西山方才散去。

走出太白楼,华灯初上,济宁州城依旧热闹。

苏惟瑾与徐阶等人告别,约定京城再聚。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

苏惟瑾回想方才之事,心中淡然。

这不过是超频大脑基于逻辑和细节分析的一点小应用罢了。

前方的北京,那才是真正需要大智慧、大魄力的舞台。

他抬头望了望北方星空,步履沉稳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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