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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准备了一桌菜,来了两桌客人,怎么吃?(1 / 1)

听到陈度如此说,高敖曹自然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毕竟这算是高敖曹冒着极大风险才拿到了这极为重要的军事情报。

如何居然就被陈度一猜就猜中了?

“我可不是乱猜的。”看着高敖曹惊异的目光,陈度失笑以对,“只是看到你能扔下这边遮护侦察的重任,事必然非同一般,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了。”

陈度这边又提一嘴高敖曹的严重失误,搞得高敖曹又是老脸微微一红。

不过陈度倒也没有继续抓着那些东西不放,只是来问更多细节。

而高敖曹便将自己也是在北上侦察的时候,发现这一些军队行动的痕迹过后,才果断决定将自己手下这些斥候们兵分为几路,全部放了出去。

等到所有斥候都收回来后,所有侦察得来的情报都表明,柔然人确实有一波新的援兵在路上了,而且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先遣军进抵了这个柔然的营盘。

本来这些事情,是不应该在此时还稍显混乱的河堤战场上来说的。

不过,实在是因为军情紧急,高敖曹也知道此事也只有陈度能拿得了这个主意。

更别说在亲自见到这现场,柔然骑兵几乎无法防备的偷袭,居然被陈度打成了一场以弱胜强的遭遇战之后,高敖曹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是没错的。

遇到紧急情况,先来找陈度再说!

而陈度这边,听了高敖曹说的紧急军情之后,脑子里先快速过了一遍所有的细节,然后突然问了高敖曹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问题:

“那些人长的如何”

“什么人?”

高敖曹下意识就觉得陈度这个问题问得当真奇怪!

不问柔然援兵数目如何,不问对面步卒几何,却问对面长的如何?

这也不是挑老婆啊?

陈度在马上来对:“三郎请认真来想。”

高敖曹皱着眉头,在马上也是思忖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字一句来道:“照陈度你这么说,好象他们确实和我们看到的那些柔然的人不太一样。多为披发和辫发,却看不见普通柔然人那般的髡发,而且多用布帛或者轻皮裹住发尾,并未散开。”

这髡发,便是指将头顶部分头发剔除,留下半秃或者全秃。难看是难看,但确实也是柔然那边的特色。

而这一部分所谓柔然援军的发式,却和普通柔然人截然不同。

而且又按照高敖曹所说,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特点,那就是这些人都裹住了发梢。

换句话说,这些人就不是什么普通牧民,至少是善于射猎的能战之兵。

“衣着服饰如何?”

见高敖曹还是一点不解的模样,陈度便又解释了一句:“你只看到柔然有援军而来,可问题是,这柔然本身就是由一大群各种各样的部族汇聚而成的草原之国。”

“高车敕勒、柔然本族,还有丁零诸多杂胡,不可胜数。”

“弄清楚是哪一部族至关重要,须知每个部族行军打仗习惯都不一样。”

“平常也就算了,可是如若我们已经决定要突袭,那么这些最细节之处都应该注意到才行。”

高敖曹似信非信的点了下头,然后……

居然真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几乎就是有问必答。

不过,接下来高敖曹说的那些服饰以及衣装方面的细节,却并未出乎陈度的意料。

换句话说,那草原游牧穿的都差不多,衣服基本都是皮衣、羊裘,其他左衽、翻领服饰、窄袖、马靴也都并无出奇之处。

听完高敖曹的诉说之后,陈度一时间也无法判断,这些援军到底是柔然哪个部族。

直到高敖曹说出最后一个他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对了,陈度,我想起来了!”

“为首的人头上,在那个小旗上似乎只有日月图案?”

本来高敖曹以为这就是无足轻重的细节,只不过陈度要尽可能知道多细节,自己便说出来了。

须知道在草原游牧那边啊,信什么的都有,而且萨满跳大神的更是难以在中原汉人理解范围之内。

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旗帜都不奇怪。

然而,就是高敖曹这么一说,陈度突然眯起眼:“日月?”

“你确定没有看错?”

“没错,一日一月,交相辉映,别说那个图案远远看过去还挺精致的,怎么可能认错?”

“对了,在那日月底下,好象还有一只鸟的图案。”高敖曹又补充了一句。

“海东青。”陈度点点头。

“啊?那是什么?”

看着高敖曹迷惑的目光,陈度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海东青在此时北魏乃至柔然草原上还没有这种说法,那是到了差不多后世的辽代才有这么一说。

海东青其实就是鹰的一种,因海东青这个种类可以通过短时间训练帮助猎人捕猎动物,因此北方游牧民族崇拜,称其为神鸟。

所有这些细节联系在一起,陈度想了那么一会儿,脑中过了不知道多少细节,突然想起了一个词。

祆教?

此时在整个草原,基本都信奉原始萨满长生天那一套的,而突厥是极少数接受了祆教的部族。而一日一月,正是祆教的明显标志。

“突厥人。”

“突厥?”

对高敖曹来说,这词属实是有些陌生,只隐隐约约在北境这一年间听其他人说过。

“不错,突厥人,原先是柔然的炼铁奴。”陈度倒是也十分简短地稍微介绍一下,因为时间宝贵,总不能把突厥人的前后来历都给这高敖曹说一遍。“总之,原先也是漠北草原的一部族,后来臣服了柔然,地位比较低下,算是相当于奴隶一般的地位。”

听到这,高敖曹还是不解,不知为何陈度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在他看来,这突厥也不过就是柔然部族中的一员嘛。

“别的不说,这突厥人十分的骁勇善战,也只有柔然可汗能调得动他们。”

陈度的意思就是,现在更加确定了,这个帐篷营盘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囤积转运军粮的营盘。

而是为后续柔然人劫掠转运而所提前设置的行营,所以才会有只有柔然可汗能调动的突厥部族过来。

“那又如何?那什么突厥,不过是一部族吧,信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高敖曹不以为然,而陈度心里却转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战术小心思。

此时高敖曹自然不知道突厥人如何骁勇善战,而且在本来自己的记忆中,那突厥后来是灭了柔然的,柔然灭国也是被突厥所灭。

而根据高敖曹提供的情报信息来看,能够支使着这种日月大旗过来的,必然是突厥部族中的首领。

此时突厥已为柔然之奴,但是统领这些奴隶部族的,也是突厥本身的部族酋帅,只不过此时他们在柔然内地位极低而已。

否则也不会有后来叛出柔然乃至于最后攻灭柔然,逼的阿那瑰自杀的事。

而高敖曹这边看着陈度脸色忽晴忽阴,自然明白这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甚至严重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峻。

毕竟现在看来,没有谁比陈度还了解柔然!

一旁呼延族一直不吱声,也知道此事情十分严峻,来的估计不是简简单单这么柔然一支持军那么简单。

但此时呼延族和高敖曹一样,没有开口,都是等着陈度先说话。

因为就在刚刚,陈度几乎是以步制骑获得一场大胜!

现在已经割了二十多个柔然人头下来,这放在哪都可以说是军功不小了。

更别说陈度还是遭到突袭的情况下,还是带着步卒,还直面对面长生天正脉,这就更让两人心底里由衷佩服。

片刻后,陈度神色最终还是转为凝重:“这就好比一桌菜来了两桌人,这叫我怎么吃?”

呼延族和高敖曹都是一愣。

这话的意思,人自然听得明白。让他们惊讶的是,原来陈度早就把这柔然营盘当成上桌的菜了?

呼延族此前去探查过了,高敖曹之前也去探查过柔然营盘,都知道那营盘比整个坞堡比起来可能还要大一些,就算有各种天时地利在,也没有信心能把这个柔然营盘给吃下。

想到的都是要付出多大代价。

结果在陈度的话里,已然是把柔然那个大行营当做是眼中菜了。

“那……陈度陈兄弟,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有变吗?”

这时候,高敖曹突然有个想法,回头看了一眼此时正根据自己命令陆续在收拾完战场,准备撤向坞堡的这些戍边步卒,还有酋帅府的奴仆们。

“我们现在不是赢了这一仗吗?趁着这机会回到怀荒军镇,去向怀荒军镇报告此事,有理也有缘由,岂不是两全其美?”

高敖曹的意思就是,现在打了这么一场胜仗,借着这个名头撤到怀荒那边去,无论是赢取军功,还是说其他名义,也是可以的嘛。

“斛律坞堡那边,断然不会让我们那么容易离开的。哦对三郎你不清楚之前的事,差点忘了和你对下口风。”

陈度便简略将自己之前去酋帅府找的那些借口,诸如丈量田亩、清查荫户的这个说法,跟高敖曹又说了一次。

高敖曹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他自己是真没想到陈度除了战场上有指挥之才外,于这法令还有糊弄人家的功夫居然也有一手!

片刻后,高敖曹才难以置信来了一句:“……陈度你真是胆大包天!”

陈度不置可否,耸耸肩膀,两手一摊:“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给他们清理田亩和丈量土地,事情没有完成之前,斛律石最多只让几个人回怀荒那边通风报信而已。”

“难道我们就不去怀荒那边通报了吗?”

“现在确实是个机会,我认为要报,而且我也有了人选。”

当陈度提出有个往怀荒那边报信的人选的时候,高敖曹和呼延族都没有说话,说白了,还是因为这一仗以步制骑打得太漂亮了。

两人虽然没直接说,但是心底里已认了。

现在关键事情都让陈度抓主意就行!

“报信还是要报的,但我们的计划可能要有所更改。”

陈度笑道:“既然一桌菜来了两桌客人,现在无非就是让厨子再多做一些菜便是。你看,我们的厨子这就来了。”

陈度突然回头一指,在许多人还没注意到的时候,此时坞堡方向又是一阵烟尘而来。

呼延族没有陈度这么多战术小心思,还不明白陈度是什么意思。

不过,高敖曹还是稍微反应过来了一些:“你是说,要让坞堡那边出些力?可是这事不能跟他们说啊,我们的计划……”

陈度微微一笑:“我自有方法。”

“走,我们先迎上去,会会这些想摘桃子的厨子。”

三人拍马迎上,果不其然,来到跟前的就是坞堡的那些高车突骑,以及斛律石手下那个亲信斛律恒!

也就是之前在南门那里和陈度起过冲突的。

此时此人一看战场,那些正在收拾柔然人的尸体,抓到的一匹匹战马还有各式兵器等等,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眼中除了诧异还是诧异。

原来自己听到的传闻是真的!

这陈度不但巧簧如舌,而且好象还能文能武!

居然还会打仗?

不过,这斛律恒倒也很快恢复了脸上神态,在马上微微拱手:

“恭喜高队主、陈队副,还有呼延队副了。”

“此战当是我高车部族与诸位汉军共同合力一击,方能取得如此大捷!此事当立刻呈报怀荒军镇!”

高敖曹和呼延族脸色一沉,谁不知道这其中的挑拨意味?而且这话里有话,直接就把功劳平白拿了一半,揽到斛律坞堡头上了?

两人齐齐开口:“这都是陈度陈队副指挥之功。”

高敖曹还想再言,结果却发现本应之中作出相应礼节举动的陈度,却一防常态。

在众人诧异眼光之下,径直走到汉人边军阵前,然后从旁边的步卒手中拿过一根沾了血的长槊,单手运足寒冰真气,直直插入地上一颗人头之中,而后高高举起。

斛律恒和身后的高车突骑,一看脸都是刷一下,就变得死黑死黑!

全员噤声!

因为这槊上挑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陈度第一个斩首,也是这个战场上第一个身死的酋帅府豪奴头子!

斛律恒自然明白,两军交战之后只有打扫战场一方才有空去割人头。

如何陈度敢把酋帅府和坞堡里都知其名的豪奴,坞主身边的亲信给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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