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看着桌上的合作计划，纸页上的字还带着墨香，他转头对张英说：“张姑娘，接下来的路怕是不好走，但只要咱们一起，肯定能成。”
张英坚定地点头：“陈公子放心，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张家都跟你一起扛。”
两人相视一笑，可心里都明白 —— 前方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一场没硝烟的仗，就要打响了。
几日后，张英安排的宣传推广在集市里热闹地铺开了。
集市里人挤人，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混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水。
张英的伙计们把陈凡的物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红色的海报贴在周围的柱子上，上面写着 “省力神器，百姓必备”，字又大又亮。
还有两个街头艺人在一旁表演 —— 一个艺人用陈凡的物件快速磨好一把刀，另一个艺人用它帮百姓快速串好一串糖葫芦，引得周围的人拍手叫好。
“大家快来看啊！
这物件能省一半力气，买一个回家，做饭、干活都方便！”
一个伙计站在高凳上，扯着嗓子吆喝，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喧闹。
“这东西真有这么好？”
一个提着菜篮的大妈挤到前面，伸手摸了摸物件，眼神里满是怀疑。
“大妈，您试试就知道了！”
伙计笑着递过一个小物件，“您用它剥豆子，比您用手快多了，还不费劲儿。”
大妈半信半疑地接过，试着剥了几颗豆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还真快！
比我用手剥省事多了。”
周围的人见了，也围了上来，有的问价格，有的伸手摸物件，还有的让艺人再表演一遍，摊位前一下子挤满了人，热闹得很。
可就在这时，几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人挤了进来 —— 看模样，像是附近几家传统杂货店的掌柜。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人，扯着嗓子喊：“大家别买这东西！
我家亲戚前几天买了一个，用了没两天就坏了，还差点把手割破了！”
另一个胖掌柜也跟着喊：“是啊是啊！
这物件看着花哨，其实不经用，买回去就是浪费钱！
我还听说，这物件的木料是坏的，用久了会掉渣！”
百姓们一听，脸上的热情立马冷了下来。
刚才还在摸物件的大妈，赶紧把手里的物件放下，小声跟身边的人说：“要是真割到手，可就亏大了，还是别买了。”
几个正要问价的小伙计，也往后退了退，转头去看别的摊位。
没一会儿，围着摊位的人就散了大半，只剩下几个还在犹豫的人，也被那几个掌柜的几句话说动，摇着头走了。
原本热闹的摊位，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只有那两张红色的海报，还在风里轻轻晃。
伙计们急得满头大汗，却没辙 —— 他们想反驳，可那几个掌柜说得有板有眼，百姓们更愿意信 “亲戚的经历”，没人听他们解释。
张家府邸里，陈凡和张英正在商量展销会的后续安排，一个伙计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姐…… 陈公子…… 不好了！
市场那边…… 咱们的物件被人说坏话，没人买了！”
陈凡和张英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惊讶和愤怒。
“竟有这种事？”
陈凡猛地站起身，语气严肃，“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快步赶到集市，老远就看见摊位前没几个人，那几个伙计垂着头，一脸沮丧。
张英看着冷清的摊位，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转头对陈凡说：“陈公子，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搞鬼，咱们得赶紧找出是谁在背后使坏，不然咱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陈凡点头，目光坚定：“没错，谣言不能再传了，再传下去，百姓就更不敢买了。”
他们先找到那几个伙计，仔细问了刚才的情况。
伙计们你一言我一语，把那几个掌柜说的话、做的事都讲了一遍 —— 哪个掌柜先喊的，哪个掌柜跟着附和，甚至他们穿的衣裳颜色，都记得清清楚楚。
陈凡和张英根据伙计们的描述，在集市里四处打听。
他们先找到旁边一个卖布料的老板，老板是个老实人，见他们问起，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看见了，那几个是东街‘老杂货店’、西街‘福源祥’的掌柜，平日里就眼红你们的物件卖得好，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陈凡谢过老板，又找到几个刚才在摊位前的百姓。
一个大叔叹了口气说：“那几个掌柜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有亲戚受了伤，我们也不敢信你们的物件了 —— 毕竟是要花钱买的，谁也不想买个坏东西。”
打听了一圈，陈凡和张英心里有了数 —— 确实是几个传统商家联合起来抵制他们，怕他们的新物件抢了生意，才编了谣言。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
陈凡在集市的角落找到一个消息灵通的小商贩，那商贩姓刘，平日里靠倒卖些新奇玩意儿为生。
陈凡递给他一块碎银子，小声问：“刘兄弟，今日集市里传的谣言，你可知是谁先起的头？”
刘商贩接过银子，捏在手里，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凑到陈凡耳边，声音压得极低：“陈公子，我跟你说，这事儿不简单 —— 那些掌柜背后有人撑着，不然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造谣。”
“哦？
你知道是谁？”
陈凡心里一紧，追问。
刘商贩皱着眉：“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跟朝中的保守势力有关 —— 那些人不喜欢新东西，怕你的物件火了，坏了他们的规矩，才让这些掌柜搞鬼。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昨日有个穿官服的人，去了西街的‘福源祥’。”
陈凡和张英听了，心里都沉了下来。
朝中保守势力向来抵触新事物，之前就听说他们打压过不少新发明，没想到这次轮到了他们。
回到张家府邸，两人坐在客厅里，气氛凝重。
张英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陈公子，朝中保守势力不好惹啊 —— 他们有权有势，咱们要是跟他们对着干，怕是会吃亏。”
陈凡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就算他们难惹，咱们也不能认怂。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证据，证明那些谣言是假的，让百姓重新信咱们的物件。
不然，咱们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张英抬起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好！
那咱们分工 —— 我利用张家在商界的关系，打听更多关于保守势力和那些掌柜的消息；你去市场里再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找到谣言的源头，怎么样？”
陈凡站起身，握紧拳头：“就这么办！
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把黑的说成白的！”
夜幕降临，张家府邸静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银白，像撒了一层霜。
陈凡和张英坐在桌前，没说话，却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 —— 前方的路满是荆棘，可他们没别的选择，只能往前冲，把真相找出来，把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