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时迁都觉得总共六千兵马会不会太少了,但是见了之后发现不少。
三千淮西精锐是从十五万淮西兵里挑出来的。
三千江南精锐是从十二万江南兵里挑出来的。
虽然不是百里挑一,也个个都能以一当十!
蔡福点了点头:“好,我把张保王横拨给你,有需要就让他们去传令。”
时迁躬身:“是!”
蔡福又叮嘱了时迁几句,时迁无事就要告退了。
这时鲁智深忽然问他:“迁儿,谍报营和野战营都在城内么?”
时迁便对鲁智深拱了拱手:“大师,谍报营在城内,野战营都在城外。”
“日后不必叫洒家大师了,洒家要还俗了!”
鲁智深说到这里咧嘴一笑:“你也看到洒家的香囊了?”
时迁上前围着鲁智深转了一圈儿:“将军,香囊何在?”
鲁智深一拍腰间:“不就在辶……”
却拍了个空,鲁智深一脸懵逼的低头一看,当时就急了:
“俺香囊呢?”
“大师慢慢找,末将先告退了!”
时迁贼眉鼠眼的溜了,鲁智深急得浑身上下乱摸。
蔡福和武松笑了:“三弟,香囊不是在么?”
“不在呀!”
鲁智深下意识又一拍腰间,这一次却硌手了。
低头一看,消失的香囊又回来了!
鲁智深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怒气冲冲的说:
“好一个臭跳蚤!
“下次撞见洒家,洒家先赏他三百禅杖再做道理!”
蔡福和武松相视大笑:该!让你丫的见人就得瑟!
自己吃饱了就不管别人的死活!
有了这一次教训,鲁智深心有馀悸,连忙把香囊摘下来揣进了怀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娘了吧唧的声音:
“陛下请齐王到御花园相见!”
“恩?”
蔡福微微一怔:宋高宗不是已经回去睡了吗,怎么又约自己去御花园?
武松看了蔡福一眼,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的正是宋高宗身边一个内侍。
蔡福知道他的名字:“来福,这三更半夜的小舅子请我去御花园作甚?”
来福点头哈腰的赔笑脸:“大王,陛下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想对大王说!
“这些话陛下跟别人张不开嘴,只有跟大王这位骨肉至亲才能说一说……”
“哦?”
蔡福笑了:“跟我就能张开嘴了?
“也是,毕竟是骨肉至亲呀!
“前面带路!”
来福转过身,眼前一黑,感觉好象有只大黑耗子窜过去了,吓了一跳:
“哎妈!”
蔡福冷哼一声:“何事大呼小叫?”
来福再定睛一看,周围漆黑之中一片寂静,哪里有什么大黑耗子?
就算有,也不只是自己大呼小叫的理由,来福只好给蔡福赔礼道歉: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然后来福在前面带路,把蔡福带到了御花园,鲁智深和武松也跟去了。
这江州的御花园实际上是蔡九知府的后花园,被宋高宗征用了。
主要是这后花园修得太高大上了。
别的不说,就光是花园里遍布的太湖石都让宋高宗有回到了东京的感觉。
蔡九知府甚至还斥巨资,挖了河渠把浔阳江水引到后花园,在后花园里造了一个小太湖。
小太湖里一座七彩楼船,楼船上的“船丽”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宋高宗就把这七彩楼船连船带船丽一并征用了。
蔡九知府没敢吱声。
这都是逾制的违建,要不是他爹是蔡京,他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此时七彩楼船停泊在岸边,船上灯火通明,船丽穿梭,宛如人间仙境。
宋高宗在楼上凭栏而立,迎面吹着湖风,手里端着酒杯似乎正在吟诗。
当然,如果蔡福站在宋高宗面前,就会听到他在心慌意乱的反复念叨:
“一二三四五六七……”
虽然蔡福听不到宋高宗在吟什么诗,但一看就是忧国忧民的那种意境。
“大王,请登船吧。”
来福把蔡福引到了船边,蔡福扫了一眼这七彩楼船,基本是一目了然。
七彩楼船上除了一群船丽以外就只有宋高宗、丘岳、刘光世三个男子。
蔡福和鲁智深、武松也是三个男子,三对三,他还能怕了宋高宗不成?
于是蔡福和鲁智深、武松大摇大摆的登船了。
宋高宗看到他来了,在楼上冲他举起了酒杯:
“姐夫,上来陪朕吃杯酒罢!”
蔡福微微一笑,走入船中,却被两个船丽拦住了。
两个船丽道了万福:“大王,咱们这一条船唤作‘天上人间’!
“上了船便该忘却红尘俗事打打杀杀,还请大王卸了兵器罢!”
“请我来还这么多规矩?”
蔡福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便在此时宋高宗的声音从楼上载来:
“姐夫请留步!
“都是自家人,兵器不卸也无妨!”
呵,自家人!
蔡福呵呵一笑,这才带着鲁智深和武松走入船中,踩着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果然是“天上人间”,到处都布满了鲜花,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
就连空气都弥漫着花香。
这可是大冬天,江州虽然在南方也不盛产鲜花,可想而知是运输来的。
不得不说宋高宗虽然年纪小,但是在穷奢极欲方面已有宋徽宗的风范。
宋高宗端着酒杯走了进来,脸色苍白,眼角湿润,一看就刚刚煽情过。
蔡福冷笑一声:“小舅子好雅兴呀!”
“姐夫误会了……”
宋高宗揉了揉眼睛:“朕实在心中苦闷,无可奈何才在这里借酒消愁。”
“哦?”
蔡福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马上有船丽过来为蔡福他们温酒。
蔡福瞥了一眼酒坛子,似笑非笑的问宋高宗:
“不知小舅子有何苦闷?
“说出来让我们乐……乱出个主意,就算解决不了也能多个参考。”
宋高宗便和蔡福相对而坐:“姐夫,说来话长。
“咱们先吃一杯酒暖暖身子罢。”
蔡福摆了摆手:“我不冷,小舅子有话直说无妨。”
宋高宗只好放下酒杯,叹了口气:
“姐夫,朕待你如何?”
蔡福眉头一皱:“船动了?”
“是啊姐夫。”
宋高宗神神秘秘的说:“朕要和姐夫说的话,绝不能传出去。
“所以这船须到湖心之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朕才能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