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逃(1 / 1)

猪人屠夫庞大的身躯尚未完全倒地,而鼓手被达米安的【伤痛之雨】重创,诡异的战鼓声戛然而止,而一名猪人打手在珀芮腐蚀药剂的折磨下痛苦翻滚。

仅存的另一名打手眼见最强的屠夫被瞬间贯穿,凶焰尽失,挥舞砍刀的动作充满了恐惧与迟疑。

“速战速决!”楚隐舟厉声喝道,左手燧发手枪喷出火舌,弹丸呼啸着逼退那尤豫的猪人打手。

几乎在同一时刻,蕾娜薇猛地从猪人屠夫胸口抽出阔剑,带起一蓬滚烫的猪血,她顺势旋身,剑锋划出致命的弧线,精准地掠过受伤鼓手的脖颈。

达米安发出一声沙哑的咆哮,拖着已经染透了血的身躯,多链刺锤携着最后的狂怒砸向仅存的猪人打手。链锤轰然落下,瞬间砸在那张猪脸上,獠牙断裂,凄厉的惨叫在洞穴中戛然而止。

战斗在数息之内结束。然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激烈的打斗声,尤其是那几声刺耳的枪响,很快就得到了更多的回应。

“哼唧!”

“嗷嗷嗷!!”

洞穴深处,无数岔路之中,传来了更多、更密集,更加狂暴的猪人嚎叫。

那些声音如同滚雷,由远及近,清淅地昭示着大量猪人正被惊动,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蜂拥而来。

“糟了,快撤!”楚隐舟脸色骤变,瞬间做出决断。“原路返回,快!”他急促地喊道。

蕾娜薇和珀芮毫不迟疑,立刻向他靠拢。然而,达米安却如同脚下生根,麻袋头套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链锤低垂,浑身浴血,姿态间竟毫无退意,仿佛还要与即将到来的狂潮决一死战。

“达米安!走啊!”楚隐舟心急如焚,冲到他身边,“我们现在还没能力把它们一锅端了,先撤出去,治伤,恢复,召集人,到时候再回来,把这窝肮脏的畜生彻底净化,连根拔起!”

达米安猛地转过头,麻袋上的窟窿后仿佛透出灼热偏执的目光:“此话……当真?”他的声音因失血而异常沙哑,却带着强烈的执念。

“当真,比珍珠港还要真!”

情急之下,楚隐舟脱口而出,随即用力拽了他一把,“但要是现在不走,我们的下场可就要和珍珠港一样了!全军复没!”

或许是“彻底净化”的承诺触动了他,或许是楚隐舟语气中不容置疑的急切和那古怪却有力的比喻起了作用,达米安终于不再坚持,任由楚隐舟拉着,跟随着举着烛台的队伍,沿着来路狂奔。

楚隐舟目光疾扫,掠过猪人屠夫的尸体和仍在抽搐的鼓手,耳边是越来越近、如同死亡倒计时般的嚎叫。必须立刻离开,但绝不能空手而归。

他的视线瞬间锁定在那仍在燃烧的镀金烛台上。烛火跳跃,映照着扭曲的圣徽和狰狞尸骸。

“证据!”他低喝一声,箭步上前,右手匕首毫不尤豫地朝着烛台底座最脆弱处猛力一撬!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在蕾娜薇略带惊愕的注视下,楚隐舟已将带有教堂雕纹,残留着蜡烛的烛台上半部分粗暴掰下,崭新的断裂口在火光下闪铄,与周围污垢形成刺眼对比。

“走!”他再次低吼,无视剩下的底座,举着那半截燃烧的烛台,转身冲向归路。

“愿圣光怜悯这被沾污之物……”蕾娜薇看了一眼遗弃的底座,快速祈祷,毫不尤豫地跟上。珀芮动作迅捷无声,达米安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跟跄紧随。

跳跃的烛光是黑暗中唯一的指引,也是醒目的靶子。身后的嚎叫愈发清淅,甚至能听到沉重脚步声和骨骼被大量踩碎的哗啦声,大群猪人已近在咫尺。

奔跑中,珀芮的声音带着探究的好奇,从鸟嘴面具下平稳传来:“隐舟,珍珠港……是什么地方?一处陷落的古要塞吗?”

楚隐舟奋力狂奔,感受着身后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死亡威胁,头也不回地急促道:“呃……以后再说!逃命要紧!”

跳跃的烛光在累累白骨与扭曲岩壁上投下慌乱移动的影子,四人的身影迅速没入黑暗信道,将身后即将爆发的、更加狂暴的猪人狂潮,暂时甩在身后。

四人沿着来时的骸骨之路亡命狂奔,急促的喘息和脚步声在狭窄的信道内回荡,与身后那令人心悸的猪人狂潮嘶吼交织成一曲死亡的催逼。楚隐舟手中的半截烛台光芒摇曳,在岩壁和白骨上投下他们仓惶逃窜的影子。

然而,就在他们感觉出口那微弱的光越来越近,肺叶如同火烧般灼痛时,楚隐舟猛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身后的嚎叫声,那密密麻麻令人头皮发麻的脚步声,似乎并没有如预期般紧紧咬在身后,反而,逐渐减弱,变得疏远了?

他冒险回头一瞥,烛光所能照亮的极限范围内,只有空洞的黑暗和寂静的骸骨,想象中的猪人大军并未出现。

“怎么了?快走啊!”蕾娜薇见他速度慢了下来,焦急地催促,她的手依然紧紧握着阔剑,准备随时应对从黑暗中扑出的袭击。

“等等,你们听!”楚隐舟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示意众人安静。

队伍骤然停止。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果然,那些原本如同滚雷般迫近的嚎叫和脚步声,此刻竟真的停滞在了洞穴深处某个界限之后。只能听到一些不甘的、充满暴戾的遥远嘶吼,但它们确实没有继续追来。

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它们阻拦在了巢穴的深处。

“它们,没有追上来?”珀芮的鸟嘴面具转向身后深邃的黑暗,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罕见的讶异。

蕾娜薇也意识到了这点,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眉头却皱得更紧:“为什么?它们明明数量占优……”

楚隐舟直起身,看着手中烛台火焰稳定的光芒,又望向那死寂的、却潜藏着无数怪物的黑暗深处,一个冰冷的猜测浮上心头。他缓缓说道:“它们不是不想追,更象是……不能追出来。”

“就象是被某种协议约束住了。”楚隐舟的声音低沉下去,“它们盘踞在巢穴里,但不会轻易越界,进入镇子……或者说,不能大规模地出来。这恐怕,就是丰穰镇能在它们眼皮底下维持着脆弱‘和平’的原因。”

这个发现非但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让笼罩在镇子上的谜团变得更加厚重和阴森。是什么样的协议?代价又是什么?那被送出的圣物,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带着满腹的疑虑和一身疲惫伤痛,他们终于走出了那如同巨兽咽喉般的洞口,重新回到了丰穰镇边缘那污浊却相对“安全”的空气里。楚隐舟第一时间熄灭了烛台,将其妥善收起。

洞口那两名原本懒散的守卫,此刻正瞪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看着从兽窟中走出的四人。他们身上沾满血污(尤其是达米安),带着浓烈的厮杀后的气息,虽然狼狈,却实实在在地活着出来了!这显然超出了守卫的认知。

楚隐舟没有理会守卫那惊愕的目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囊中那半截冰冷而坚硬的镀金烛台。证据已经到手,一些残酷的真相也初现端倪。

他抬起头,望向镇子中心,那座属于镇长的办公楼,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走吧,”他对同伴们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得去找那位好客的镇长先生,好好地聊一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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