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火药包飞向倭船。有的在桅杆爆炸,有的钻入船舱。倭寇的火炮试图还击,但明船始终保持在射程边缘。
关白怒极,下令全速冲锋。
二十余艘小舟从礁石后冲出,船中装满生石灰粉。
接近敌舰时,水手跳海逃生,小舟借惯性撞上倭船。石灰遇水沸腾,白雾顿时笼罩海面!
但意外发生了:一艘着火的倭船疯狂转向,竟撞上暗礁!剧烈的爆炸引发连锁反应,三艘邻近倭船同时起火。
海面顿时乱作一团。全军突击!专打舵楼!
明船如鲨群扑上,专门攻击敌舰操纵系统。失去控制的倭船相互碰撞,有的触礁,有的自相践踏。
一支陌生船队正全速驶来,船型既非明军也不是倭寇。
为首的巨舰上,金发碧眼的西洋人正用望远镜观察战局。
叶明却注意到蹊跷:葡舰炮门全开,但炮口对准的却是倭船!
明船退到安全距离,看着两支外邦船队互相厮杀。
葡舰旗舰打出旗语请求谈判。叶明派小舟接来使者,竟是个会说官话的传教士。
原来葡萄牙与倭寇合作本为打开大明市场,但倭寇屡战屡败,葡人决定改换门庭。
战后清点,共击沉倭船四十七艘,俘获二十三艘。关白葬身鱼腹,倭寇群龙无首,纷纷溃逃。
捷报传回京城,朝廷却反应微妙。远竟斥责叶明\"擅与夷人往来\",要求严查\"通番事\"。
果然,三日后圣旨到:调叶明继续回安阳府任知府;市舶司交由浙江巡抚代管。
离任前,叶明做了三件事:其一,将葡萄牙所赠造船图公开刊印,分发各船厂;其二,奏请设立\"海事学堂\",聘西洋工匠传授航海术;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一建立海关银库,独立于地方财政。
开春时,叶明北返。官船行至扬州,忽见沿岸百姓焚香跪拜。
正争执间,一骑快马追来,竟是顾慎:\"叶兄!出大事了!海关银库遭劫!
叶明立即调转船头返杭。勘查现场时,发现诸多疑点:银库守卫无一伤亡,库门锁具完好,唯独地下被挖通暗道。
众人赶往漕运码头,果然发现几艘漕船有新鲜擦痕。更惊人的是,在其中一艘舱底搜出部分赃银!
叶明细查漕船记录,发现案发时这些船本该在江北:\"谁调的船令?
线索指向漕运总督高斌。但此人乃两朝元老,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叶明摊开运河图,手指顺着漕路线移动,最终停在某个点:\"这里!骆马湖!处,最适合\"
众人豁然开朗:高斌先劫海关银库转移视线,再制造漕运事故。待京师缺粮时,他旗下粮行便可牟取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