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艺璇如此姿态,赵志峰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仿佛要挣脱束缚。
要不要进去?
郑天明的警告言犹在耳,那冰冷的威胁让他不寒而栗。
可身体里奔涌的渴望却像炽热的岩浆,推动着他向前。
怕个球!
反正监控还没有安上去呢!
机会难得,过了今晚,以后怕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肖艺璇穿着丝质睡袍,发梢微湿,眼神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连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冷冽香气。
最终,欲望压过了理智。
他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挪动。
最终在肖艺璇的示意下,坐在了床沿。
肖艺璇没有说话,反而凑上前拉近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赵志峰眼底的挣扎纠结。这让她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试探。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就没打算睡在次卧?”
“没有!”赵志峰几乎是本能地否认,声音有些发紧,“我只是…只是想问问你,还有没有多余的枕头,次卧的枕头有点低。”
赵志峰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哦?是吗?”肖艺璇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了然,又有点说不清的意味,“可我这里也没有多的枕头,要不这样,你睡我这里?”
赵志峰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话语都有些磕绊:“这…这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肖艺璇看着赵志峰,眼神中带着一丝情愫,“我们昨晚…既然已经发生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区别?你不说,我不说,郑天明怎么会知道?”
这一刻,赵志峰承认他心动了。
可最终畏惧战胜了欲望。
他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变得热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真诚。
“你…能不能离开金辰证券?以你的能力和业务水平,去别的公司,一样可以发展。没必要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
赵志峰其实想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跟你一起离开。
甚至他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面。
两人凭借实力在别处站稳脚跟,或许能拥有更自在的关系。
肖艺璇看着他眼中不谙世事的热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赵志峰,你太天真了。”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她们这种毫无背景的项目经理,在竞争激烈的金融圈,离开金辰这个平台,短期内能有多少作为?
她贪恋的,是他带来的短暂慰藉和那份难得的真实,但绝不会为此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
她不想直接戳破赵志峰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我太蠢了。”赵志峰在心中苦涩地自嘲,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充满了无力和悲哀。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酸涩,扯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狼狈。
肖艺璇被他这蹩脚的表演逗得想笑。
“行了,你回去吧。”
“不是说好睡一张床的吗?”赵志峰没有动,有些急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关心她。
“逗你玩的呢,郑天明待会儿肯定会给我打视频,你想跟他说话那你就睡我这里吧。”
肖艺璇见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便不再多言,转身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个备用的枕头递给他。
“给我的?”赵志峰有些错愕。“不然呢?不是说枕头不舒服?”肖艺璇语气带着一丝揶揄,“要是睡不着把它当我抱着!”
赵志峰抱着枕头回到次卧,却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隔壁轻微的动静,能隐隐嗅到枕头上面独属于她的那一缕馨香。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肖艺璇的身影。
最终,情感冲垮了堤坝,他猛地坐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快步走到主卧门前,犹豫只是一瞬,便伸手推开了并未锁上的房门。
在肖艺璇略带讶异的目光中,他走到床边,俯身,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吻住了她的唇。
“别这样…”肖艺璇瞬间慌了神,语气里满是抗拒,身体却诚实得格外讽刺。
她那双纤细的手早已抬了起来,像缠绕的藤蔓般紧紧勾住张成的脖颈,指尖甚至不自觉地攥住他的发梢,用同样炽热的吻回应着他。
呼吸愈发急促,连带着娇躯都泛起细密的颤抖。
这个绵长又灼热的吻终于结束,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蹭,胸腔里的气息都乱成一团。
赵志峰的眼底布满红血丝,压抑的欲望几乎要冲破理智,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砂石:“我实在撑不住了…真的太难受了。”
“不行,你必须稳住。”肖艺璇的脸颊红得能滴出血,连耳根都染透了绯色,但残存的理智让她轻轻推开他少许,语气里带着恳求的软意,“你得先学会藏好心思,把样子做足,暂时骗过郑天明才行。不然我们俩都会栽进去,到时候连这样近距离相处的机会,都彻底没了。”
“可我真的快忍疯了…”赵志峰的脸上写满煎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身体的颤抖泄露着他的窘迫。
那股翻涌的欲望像野火般灼烧着四肢百骸,让他坐立难安。
“那也得忍着,今晚是我们同居第一晚,郑天明肯定是随时打视频过来的,甚至有可能会亲自过来查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赵志峰相信郑天明不会过来,否则他也不会把针孔摄像头给他送过来,好让他第一时间安上。
只是赵志峰没有第一时间安上罢了。
毕竟两人刚搬进来,赵志峰完全可以借口收拾卫生,没来得及之类的。
又或者借口害怕现在安上去了,肖艺璇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
所以今晚机会难得。
如今已然上头的他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眼看赵志峰跟头发了疯的蛮牛,不耕个几百亩地不罢休。
肖艺璇的脸又红了几分,眼神慌乱地错开一瞬,随即用力咬了咬下唇,声音细得像蚊蚋,带着难以掩饰的娇羞:“我…我帮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