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那些刀子般目光!!我甚至能听见他们的心声:‘凭什么是他?’”
佩璆奈拉的羽毛笔记录下一连串混乱的符号。
“可惜,二哥不在了,当时父亲把第一任战帅给二哥的时候,我还很生气,但是我现在想想,二哥那个大家长的样子,的确很合适。”
说完这句话荷鲁斯沉默了整整一分钟。开口时,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医疗监控器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舱室。佩璆奈拉惊恐地看到,荷鲁斯的生命体征正在像退潮般迅速消失。瓦登药剂师带着一群医疗机仆冲了进来,粗暴地将她推开。
在最后的混乱中,她隐约听见荷鲁斯用尽最后的力气呢喃:\"告诉父亲我本可以做得更好\"
佩璆奈拉看到瓦登药剂师的手指在医疗面板上停顿了一瞬。
佩璆奈拉感到一阵寒意。眼前这个愤怒的伤患,与她在史诗中读到的光辉形象相去甚远。
荷鲁斯的冷笑让医疗监控器发出警报,\"我体内流淌着父亲赐予的力量,但现在的我\"他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躯体,
史官偷瞄了一眼瓦登。药剂师面具般的表情告诉她:这番言论不过是战帅的日常抱怨。但对她而言,这简直是颠覆认知的惊雷——伟大远征团结一致的神话正在她笔下崩解。
荷鲁斯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那只曾经能捏碎坦克的手,此刻却虚弱得像个老人。
她想否认,却在对方洞悉一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最终,她缓缓点头。
荷鲁斯深深看进她的眼睛,仿佛在衡量这个凡人能否承载如此沉重的真相。
医疗监控器的蜂鸣声突然变得急促,瓦登立刻冲上来将氧气面罩盖在了荷鲁斯的脸上就在他准备继续和史官说点什么的时候。
一个红色的兄弟出现在了房间内
“马马格努斯?你怎么在我的病房里”
马格努斯此时身体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他上来就拽着荷鲁斯的病号服开始摇晃对方:
“你现在是在幻觉里面!不要信他们的话!要相信父亲!相信兄弟们!不要”
下一秒,马格努斯的身体消失在了病房里面,而史官女士此时问道:
“大人?”
荷鲁斯眨巴眨巴眼睛:“没事,我刚刚好像看到幻觉了”
“是吗?” 史官女士如此说道,但是一个紫色的触手就这么缩回了她的裙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