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去拜访港督,再联系他在香江认识的那些上流社会人士,要为开业仪式邀请足够有分量的嘉宾。
为树立起皇家安保的高端形象,还得找个对外置待的办公室。
林超找了中介帮忙物色。
第二天,对外办公的地点也很快敲定。
就在中环,一栋带院子的独立小楼,租金高得吓人,爱德华却眼都不眨一下就签了租约,毕竟是林超买单。
让爱德华去高调,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正合林超意,花点小钱他并不在意。
不过对于这场仪式,林超希望能够弄得更精彩些。
爱德华想的无非是让那五十名持枪保镖在台上耍一套枪械操,展示一下肌肉,这太粗浅了。
林超要的是彻底颠复这个时代对安保这个词的认知。
他要让那些习惯了带几个打手就出门的沃尓沃们,看到真正的专业安保是什么样子,让他们为自己简陋的安保措施感到羞愧。
林超回到办公桌后,拿起笔,在一张白纸上飞快地画着草图。
他结合后世那些顶级安保公司保护政要富商的成熟方案,为这次开业典礼设计了一套极具观赏性和冲击力的展示流程。
第一项:环境安全评估。
如何通过专业的设备和流程,检查一辆汽车,确保里面没有爆炸物。
第二项:要员贴身护卫。
经典的菱形保护编队,在人群中如何开路,如何应对突发情况,如何利用身体和工具为保护目标隔绝危险。
第三项:危机反应演练。
这是整场展示的内核。
仿真在街头遭遇持枪歹徒的袭击,保镖团队如何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利用车辆作为掩体,进行战术还击,并以最快速度护送目标撤离。
为了让这场表演更具说服力,林超还设计了几样后世才有的道具。
比如,一个外表和普通公文包一模一样的黑色手提箱。
它内部填充了特制的陶瓷与高分子纤维复合材料,能在瞬间展开,变成一面可以抵挡手枪子弹的便携式防弹盾牌。
还有一把看似普通的长柄黑色雨伞。
伞面由高强度防弹纤维织成,伞骨则是特种合金,同样具备防弹和一定的防刺功能。
这些东西林超都可以在研究所空间里轻易制造出来。
他要让香江的沃尓沃们亲眼看看,什么叫全方位的保护。
……
夜色深沉,海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九龙城寨附近的一处简易码头。
一艘中型渔船悄无声息地靠了岸,船上的灯光昏暗。
阮文雄第一个从跳板上走了下来。
他警剔地看了看四周,对着后面打了个手势。
随即,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群手下,列队走下渔船。
为首的年轻人正是阮安国。
最后的十几个人迅速地将一个个沉重的木箱从船舱里搬运下来。
几辆破旧的货车发动引擎,从码头旁的阴影里开了过来。
一个皮肤黝黑男子从驾驶室探出头,冲阮文雄点了点头。
“国哥,这边请。”阮文雄哈着腰,为阮安国引路。
阮安国只是扫了一眼那些破破烂烂的货车,眉头就皱了起来。
当车队驶入九龙城寨那肮脏的巷道时,他脸上的厌恶越发明显。
“我们就住在这里?”阮安国看着车窗外随处可见的垃圾堆,闻着空气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声音冰冷。
“国哥,这里最安全,警察管不着……”阮文雄小心翼翼地解释。
最终,车队在一处院子前停下。
这是阮文雄之前租下的地方。
阮安国下了车,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不到一分钟,就转过头,对阮文雄下达了命令。
“明天给我找一个能住人的地方。我要住别墅,有花园和游泳池的那种。”
他从小在西贡的法式别墅里长大,出入都有专车和卫兵,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种贫民窟他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阮文雄本想劝他低调一些,但看到阮安国凶厉的眼神,他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是,国哥,我马上就去办。”
因为阮安国不在乎价钱,事情办得异常顺利。
第二天上午,他们就租下了九龙塘一栋带独立花园的独栋别墅,并且一次性付清了三年的租金。
三十多名精锐老兵立刻接管了别墅的安防,将这里改造成了一个军事化的堡垒。
当天晚上,安顿下来的阮安国就感到了无聊。
“阿雄,带我出去玩玩。”他对阮文雄吩咐道,“带我去香江最热闹的地方。”
阮文雄不敢怠慢,立刻带着阮安国和五名贴身保镖,开着新买的福特轿车,直奔尖沙咀的夜场。
震耳欲聋的音乐,闪铄的霓虹灯,舞池里疯狂扭动的人群,还有空气中荷尔蒙的味道,让阮安国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
他就象一头被放出笼子的野兽,彻底释放了自己。
在西贡,作为阮高祺的儿子,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生怕被父亲的政敌抓住把柄。
但在这里没人认识他。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喝酒,肆无忌惮地搂着最漂亮的舞女,肆无忌惮地挥霍着他从西贡带来的美金。
一连三天阮安国都泡在不同的夜场里。
他一边玩乐,一边观察着这座城市的另一面。
他看到了好几次社团纠纷。
无非就是两帮穿着花衬衫的烂仔,为了抢地盘或者争风吃醋,互相推搡叫骂。
最多也就是有人从怀里抽出一把西瓜刀或者一根钢管,但更多的是吓唬,很少有真正动手的。
偶尔有见血的,警察的警笛声一响,所有人就作鸟兽散。
“就这?”
在一家夜总会的包厢里,阮安国端着威士忌,脸上满是鄙夷。
“香江的社团就这种水平?”
阮文雄在一旁谄媚地笑着:“国哥,他们哪能跟您手下的虎狼之师比。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烂仔。”
阮安国冷笑一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群废物居然能占据这么好的地方,赚这么多钱。”
他看着楼下舞池里那些挥金如土的客人,眼神里闪铄着贪婪。
玩够了,也看够了。
第四天,阮安国把阮文雄叫到了书房。
“我父亲让我来这里建一个避风港。”阮安国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
“但我不认为,光靠卖军火就能建起一个真正的避风港。”
阮文雄低着头,不敢接话。
“这几天的军火生意,先恢复起来。”阮安国继续说道。
“我需要尽快干出点名堂,给父亲一个交代。”
他停顿了一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阮文雄。
“但是,我不止是想当一个军火贩子。
阿雄,你觉得,这香江的地盘如果我们想占一块,难吗?”
阮文雄的心猛地一跳。
他抬起头,看到了阮安国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