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波光粼粼,一阵微风吹过,将刚到凉亭的三人吹的一阵舒坦。
“此处真是绝佳休息地方。”
萧景天远眺美景,迎着和煦微风感慨道。
“那倒是,等会那些青楼花魁也会前来此地歇息。”
“咱们便能近水楼台欣赏了,妙极!妙极!”
两人一脸兴奋,不停色咪咪望着几米远的仕女们。
“下流胚子…”
“怎会这般浪荡公子污言秽语。”
由于离得很近,两人说的话一字不露被仕女们听到,纷纷嫌弃向后退了几步,指着三人口诛笔伐。
连带着萧景天都被指责了一番。
他欲哭无泪看向两人,一脸无语。
哥们,能不能别这么猥琐,表现的别这么饥渴啊!
按理说古代性压抑不会那么重。
李建也发现自己言语过于孟浪,一脸讪笑:“玩笑,俺说的玩笑话。”
相比于他,赵德柱显得过于淡定,理都不理那些人,转而走向萧景天,压低声音道:“萧兄,你可准备一些诗词了,没有的话,为兄这里找人买了几首,到时候也能用得上。”
说着,将藏于怀中一团皱巴巴纸掏了出来。
萧景天一怔,诗词还要从别人那买,这不是浪费钱吗?
想要诗词,他能写啊!
这个傻逼。
旋即又理解,对于赵德柱来说,是不是自己的诗词不要紧,关键能在这场踏青上出风头才是关键。
“诗词为兄就不要了,你留着好好用吧!”
赵德柱见状嘴上‘啧啧’个不停,不忘用羡慕眼神望着他,说道:“得了案首的人就是不一样,连俺买的诗词都不要了。”
萧景天脸一黑,懒得搭理他。
正要坐下,身后突然感到一股无形风袭来。
他下意识回头,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双手叉腰,杏眼瞪大站在三人身旁看着。
“果然是你们三个,萧景天你怎么还有脸来踏青。”
女子声音清脆,脸上带着十足怒火瞪着他,这一幕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三人。
“这位姑娘,本公子何时招惹到姑娘了?”
萧景天愣住,见对方一副兴师问罪模样,就知她是来找茬的。
“装什么糊涂!”女子气得跺脚,“上年踏青时,你…你竟然用淫词艳曲调戏我家小姐,被我家小姐识破后,一脚将你三人踹进水里,看来你是贵人多忘事,连这事都忘了!”
此话一出,仕女们瞬间哗然,纷纷投来鄙夷目光。
原本就认为三人品行不端,这下更实锤了。
赵德柱和李建闻言脸色僵硬,恨不得拉着萧景天逃离此地。
踏马的!
这事又不是他干的,找他干嘛。
他可比窦娥还冤,不过,谁让他继承了此人的身份。
正欲开口解释,一个清冷如冰水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璃儿,不得多言。”
萧景天循声望去,只见凉亭外停着一辆熟悉的鎏金马车和几个奴仆。
他瞬间明白,原来是徐家大小姐踹了他。
思考间,马车的锦帘被一只玉手掀开,一位身穿月白儒裙,面戴淡青色薄纱少女缓缓走出。
此女正是徐锦云。
她外形高挑,体态轻盈,步履间自带一股书卷气质。
面容虽看不清,整个人却清新脱俗,让人眼前一亮。
徐锦云袅袅走到凉亭,目光平静道:“萧公子又见面了,上次之事本以为你会信守承诺,不来参加踏青文会,没想到是我想错了。”
平静的声音中,却字字带着锋芒。
“徐小姐,本公子昔日过于孟浪,如有冒犯之意,希望你不要介意。”
萧景天一怔,原来有这过结,随即语气诚恳,一脸歉意。
徐锦云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即又恢复平静。
她可不信对方是真心诚意道歉,否则的话也不会忘记昔日之言。
“冒不冒犯已经过去了,只是你此刻的行为确实让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软绵绵的话中带着刺,不禁让萧景天眉头紧皱,正想着如何应对,远远又听到一个爽朗声音插了进来。
“小妹,你怎不去船上歇息。”
只见徐明远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几个萧景天的老熟人。
“今日还真是热闹!”
萧景天心中暗自嘀咕,望着冉兴华和徐枢紧紧跟在徐明远身后,顿感头疼。
“兄长,小妹遇到个熟人想来此打个招呼。”
徐锦云抬头瞥了一眼徐明远,面色平静回道。
“原来如此,不过,此地皆是同窗,莫要失了礼数。”
作为刺史长子,徐明远自带长兄稳重和威严。
当他走进凉亭后,环视四周,在一道身影上微微停留一瞬。
“如不出所料,这位公子便是萧府萧公子吧!”
“正是,咱们认识?”
萧景天略感诧异,没想到对方竟认识他。
青纱底下的徐锦云唇角轻抿,愕然看向兄长,不明白他为什么认识对方。
而凉亭外跟来的冉兴华和徐枢则要沉默许多,反倒破天荒一字未说。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冉兴华的脑门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他可不想再找打来。
至于徐枢更现实,老大都没开话,身为小弟更不会开口。
“哈哈!”徐明远爽朗一笑:“虽不认识,但久仰萧公子大名,不如今日能否一起畅饮一杯。”
就在昨夜,父亲阅卷结束,告诉他萧景天是本次试考的案首时。
他也狠狠震惊,自己才华毋庸置疑,没想到这个变态考的比他还要好。
心里虽然不服气,但父亲告知其间原因。
无它,就因萧景天的策论分析透彻,有效解决两运之争难题。
而这,直接把他老子哄高兴了。
可想而知,当时的周明远有多郁闷。
你是我老子,怎么还偏袒别人。
好父亲打开方式错了。
自己终究是错付了十几年的感情。
但不得不说,父亲随后话音一转,又谈到萧景天策论内容后,他心里更震惊。
漕运和海运之事朝廷一直没解决,现如今萧景天给出了解决办法,就连两运深层矛盾和原因都分析的很透彻,如同老谋深算的官员。
这还是人写出来的东西吗?简直是禽兽。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他当时最大的感受。
“徐兄之请,固所愿。”萧景天也没尤豫,豪爽答应下来。
虽不知对方为何请他喝酒,但徐明远真切实意的热情他感受到了。
徐锦云愕然,实在不懂兄长所作所为。
难道两人是多年的好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