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镜流姑娘,怕也是位剑道高手。”
拒绝加入日月神教,刚刚与任盈盈分离令狐冲望着天幕中镜流从容言说的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剑柄,自语道:“剑术一道,最是藏不住底蕴。”
“寻常剑士能看清招式路数己是不易,她竟能仅凭飞剑破空、锐锋切割之声,便辨出剑艺优劣,甚至能听出一息间控御六柄飞剑的精妙——这等耳力,哪是寻常人能有?”
令狐冲想起自己当年在思过崖听风辨招的经历,不禁摇头轻笑:“若不是自身剑艺己臻化境,对剑招流转、气息变化了如指掌,又怎能从这无形之声中听出这般门道?”
“顶尖的乐师听琴,非是耳朵灵,而是心中自有乐谱千章。这这位镜流,怕是剑上的造诣,比之彦卿还要更胜一筹。”
接着,令狐冲眉头微蹙,“这位镜流对剑道竟如此了解,究竟是何来历?”
“连彦卿都未曾听闻过的「苍城」,莫非是原九艘仙舟之一?”
令狐冲想起当时彦卿询问对方是否来自其他仙舟,镜流回答的却是「苍城」,结合先前景元的介绍,心中有了猜测。
“看镜流对「剑首」之位颇有了解,加之其剑术似乎极为高超,莫不是她也曾争夺过此位?”
王玄策听着天幕传出的镜流的一声叹息,喃喃道:“莫不是当年她也争到了跟前,却未没能如愿?”
“如今再听彦卿提及,念起过往,这才叹息当年与剑首之位相差甚远”
“罗浮剑首自「饮月之乱」后空悬?”
朱棣眉头皱起,疑问道:“纵使那代剑首自乱中神陨,可剑首既是剑术登峰造极之人方能夺得,有能者居之,为何会一首空悬?”
“依老衲看,此事或许是那场「饮月之乱」有关。”站在朱棣身旁的姚广孝抚着念珠,声音低沉,“若是「饮月之乱」太过惨烈,顶尖剑士死伤殆尽,后续纵有后辈崭露头角,怕是也难及当年水准,剑首之位自然悬而未决。”
听着姚广孝的话,朱棣面带思忖着点点头,但心中好奇不减,“若是如此,那「饮月之乱」又是何等光景?”
朱棣目光沉沉,望着天幕,“能让一个仙舟的顶尖剑术头衔空悬至今,想来不是寻常祸事。是有人谋逆?还是剑术传承出了什么岔子?”
“彦卿竟是景元所教?”李世民听得天幕中彦卿的话,眸中满是讶异,“先前景元言谈间气度雍容,全是运筹帷幄的将帅之态,倒不像能教出这般剑术的高手”
“陛下所言极是。”长孙无忌脸上也露着讶异,声音里多了几分探究:“先前见景元告诫彦卿时,只觉他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却未想竟是授业恩师。”
“看彦卿御剑对敌时,剑术根基扎实得很,景元若不是自身造诣深厚,绝无可能教出这等弟子——可他偏说自己‘不擅用剑,技艺生疏’,这话倒有些耐人寻味了。”
“难不成是故作谦逊?”一旁的房玄龄眉头微挑,目光重回天幕,“将帅多习兵法谋略,可景元既能教出彦卿这等剑客,自身剑艺定不会差。他偏要藏着掖着,是不愿外露锋芒,还是有别的缘由?”
“或许并非谦逊。”长孙无忌轻轻摇头,眼底闪过思索:“景元或许真有段时日未曾好好用剑了。他如今心思多在仙舟事务与应对内患上,何况身为将军,怕是将精力都放在了统筹全局上,剑术反倒成了次要。”
“可即便如此,能将自身所学教给彦卿,还能让他有这般成就,足见景元自身剑艺,绝非寻常水准。”
李世民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看向天幕中陷入沉默的镜流:“镜流听到‘景元’二字时的模样,像是想起了旧事。莫不是景元当年,也和镜流、剑首之位有些关联?”
说着,李世民又有些好奇,“若景元剑艺高超,或许他当年也曾争夺过那剑首之位,与镜流结下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