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捻须沉吟:“那银狼只断发送,却留着手机其他用处,是何道理?”
“星核猎手行事素来有算计,断不会无故做这桩事,是怕她们传信求助,坏了猎手的安排?还是是怕星她们把眼下的事告知旁人?“
想了想,白居易摇摇头,“那银狼偏选‘发送失败’这一处动手,想来是冲着讯息去的。”
“或许是怕星姑娘他们将某些消息递出去,也可能是不想让她们联系上什么人——至于是哪一种,或是还有别的缘故,就难猜了。”
韩愈望着天幕里那舞狮模样的物件,眉头微扬:“这便是追逃的‘宝贝’?瞧着倒像节庆时耍的狮子,只是小了许多,毛色鲜亮得很,竟有这般用处?”
“工造司竟能造出这等东西?虽像活物,莫非实则是某种器物,说是追逃用的倒真是闻所未闻。”
李清照盯着谛听看了半晌,眼尾先漾开点软意:“倒是生得讨喜,毛滑溜溜的像缎子,蹲在那里歪着头,比街头扎的纸狮灵动十倍,瞧着倒像个玩物。
说着又凝了神,眉尖微蹙:“可停云既说是工造司借来的追逃宝贝,总不能只凭模样。”
“莫不是瞧着憨软,实则如真狮子般威猛?说不定跑起来快如疾风,或是能嗅出百里外的踪迹?仙舟的巧思,竟能把这般厉害物件做得这般乖巧,倒是奇了。”
快要跑出大唐边境线的玄奘双手合十,望着天幕中那舞狮模样的“谛听”,眸中满是讶异,“阿弥陀佛竟有这般精巧之物,还名‘谛听’?”
玄奘沉吟片刻,眉宇间渐露恍然,“佛家有云,“谛者,实也”,“谛听”便是细察实相、洞察幽微之意。”
说着,又念及过往见闻,轻声喟叹,“传闻地藏王菩萨座下有一神兽,亦名谛听,能听尽西大部洲生灵动静,辨善恶、知贤愚。”
“今见此“谛听”,虽为工造之器,却能凭气味脚印追迹,与“谛听”之名所含的“洞察”之意暗合,名实相符,倒也合该叫这个名字。”
随后,玄奘收回目光,脚下未停,依旧朝着戈壁深处走去。
沙砾被布鞋碾过,发出细碎的声响,远处的烽燧在暮色里只余下个模糊的轮廓。
“西行之路,本就是追迹求法。”玄奘低声自语,念珠在掌心缓缓转着,“那仙舟的谛听追的是人身踪迹,贫僧这一路,追的是经卷真义,倒也有几分相似。”
“竟竟与我的诗如此相似?!”
李贺眼中闪过一缕茫然,除了“回”字换作“廻”,竟与他《天上谣》里的句子几乎一般无二。
这一字之差,倒像为那“廻星港”量身改的,让虚写的天上景,竟真落进了某个港埠的旧时光里。
李贺心中感叹,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