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姑娘所言极是啊!”聚在一起的几个富家公子对停云的话十分赞同。
“这等模样,原就该被人好好护着,咱们要是在场,定要把她护在身后,绝不让她沾半分危险!”
另一个公子也接话,声音里都带了些雀跃:“就是就是!别说遇着那厉害角色,便是寻常磕碰,也该挡着。”
“可不是么!”年轻公子面带痴迷地望着天幕中的停云,喃喃道:“停云姑娘应多于文书接触,指尖怕是只沾过墨香,哪碰过刀兵?”
“方才说‘卡芙卡暴起伤人’时,睫毛颤了颤,那小模样,真真是没半分能扛事的样子,倒像只被惊着的白蝶,翅膀都快合不拢了,这等情态,本就该被护着的。
“”
“如此说来,卡芙卡果真料到星姑娘等人正在追捕她”
朱棣眉头紧锁,“这么一来,卡芙卡口中罗浮仙舟的那种未来,并非空穴来风。
“可那艾利欧究竟如何事先料到诸多事情,命运,未来真能被如此事无巨细的观测到么”
与此同时,一旁的姚广孝思索道:“那卡芙卡敢留下字条戏耍,定是吃准了星姑娘几人会循迹而来。”
“而那艾利欧若对一切了如指掌,未免太过恐怖——仿佛天下事都在他掌心之中,甚至说不定连人的几分欢喜几分怒都算得真切。”
听着姚广孝的话,朱棣感叹道:“艾利欧虽从未现身,却能足不出户似的,能把人下一步要走的路、要动的心思都算透了——这等手段,比千军万马更让人发怵。”
他抬眼望向天幕里三月七愤愤的模样,眉头拧得更紧:“古往今来,谋士算的是人心,是计策,可这艾利欧算的是‘一定’,连张字条留在哪处都掐得丝毫不差,星姑娘等人如同提线木偶般,受人操控。”
姚广孝垂着眼,僧袍一角垂在地上,更显肃穆:“陛下说得是。老衲见过善卜者,能断吉凶,却断不了‘何时何地’这等细枝末节,这艾利欧若真能如此,便不是‘观测’,是‘定局’了。”
有人竟然能将‘未来’攥在手里,让人一举一动都逃不出算计——哪怕多半与他们并不想干,但这等人物的存在也让不少人脊背发凉;这等能力,不问出处,不问敌我,单是存在,就够让人忌惮三分。
朱棣没接姚广孝的话,只是望着天幕的同时,指尖不自觉收紧——他打了一辈子仗,信的是“事在人为”,可这艾利欧的手段,偏像在说“事在天定”,哪怕知道是另一个世界的事,那份被无形之手攥住的窒息感,也半点不假。
“猎手与猎物的身份仿佛互换了一般,星姑娘他们的行踪完全在卡芙卡的掌控之中”
苏轼捻着胡须,听着天幕中三月七愤愤的话音,不由得摇了摇头,“寻常猎人设陷阱,也怕猎物不进套,卡芙卡却分明是料定了星姑娘他们会跟着线索走。”
“甚至并非猎手与猎物互换,倒像是猫捉耗子,猫早把耗子的路数摸透了,只慢悠悠逗着玩。”
“这艾利欧,像是把‘天时’‘地利’‘人和’都攥在了手里,星姑娘他们纵有一身本事,可路都被人算死了,这仗,难打啊。”
这么想着,苏轼叹了口气,他感觉凭当下的情况,星他们估计很难抓到卡芙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