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推着自行车走进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时，天已经擦黑了。院里的电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照得青砖地面泛着黄晕。
中院的老槐树下摆着一张八仙桌，三位大爷已经端坐在那里，周围或站或坐地聚了二十多号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来。墙边，整了整制服领子："这是开什么会呢？
一大爷易中海站起身，手里端着个搪瓷茶缸："林默啊，来得正好。我们正商量最近加强巡逻的事儿。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小本子上密密麻麻记着人名："咱们院打算每家出个壮劳力。
林默走到八仙桌前，接过易中海递来的小板凳坐下。灯光下，他发现三位大爷的脸色都很凝重。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被点到名的几个小伙子挺起胸膛，何雨柱还特意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套。
林默注意到角落里，贾张氏一脸不情愿地嘟囔："凭啥我们家也得出人？
林默站起身，警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院里顿时鸦雀无声，连嗑瓜子的声音都停了。
会后又讨论了半小时，最终决定每晚三班倒，每班五人，重点看守前后院墙和几个死角。散会时已经九点多，各家各户陆续回屋。
林默刚要离开，何雨柱神神秘秘地拉住他："默哥，有件事得单独跟你说。
两人走到角落，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昨晚巡逻时，我在后墙根捡到的。
林默打开油纸，里面是半截香烟——不是普通的大前门，而是带金边的进口货。
林默仔细查看烟头，发现过滤嘴上有浅浅的牙印："你发现的位置在哪？
林默回屋换了身便装，把手枪别在后腰。出来时看见许大茂正给几个小伙子发枣木棍，阎埠贵挨家挨户收手电筒。
十点整，第一班巡逻开始。林默和何雨柱一组，负责查看院墙四周。月光很亮，照得墙根的煤渣闪闪发亮。
两人走到东南角，那棵老槐树的枝桠低垂，有几根都快搭到墙头了。
正说着，前院突然传来哨声。两人飞奔过去，看见许大茂正用棍子指着地面："快看！
煤渣上有半个清淅的脚印——是胶底鞋，比一般布鞋大不少。
墙根的青笞被蹭掉一块，旁边还落着几点烟灰。林默掏出火柴一照，发现砖缝里卡着个亮晶晶的东西——是枚铜纽扣。
后半夜，林默独自在院门口值守。夏夜的虫鸣声中，隐约听见远处有脚步声。他闪到阴影里，看见巷口有个黑影一晃而过。
就这么一耽搁，人影已经不见了。林默把情况告诉易中海，一大爷脸色顿时变了："得加强防范！
天亮前最后一班岗，林默实在撑不住，靠在门楼下的石墩上打了个盹。一声轻响，他猛地睁眼，看见个黑影正翻上墙头。
早会上，这个消息让全院炸开了锅。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中午回分局汇报后，林默被梁局长叫住："你们院那个情况，我让二组去盯几天。过个文档袋，"先看看这个。
文档里是近期敌特活动简报，其中一条引起林默注意：前日抓获的敌特交代，他们在查找一份藏在南锣鼓巷某四合院的老地图。
下班路上，林默特意绕到文化宫，买了两张《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电影票。售票员是个扎麻花辫的姑娘，看见他警服上的衔，特意挑了前排好位置。
回到四合院，林默发现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几个半大孩子拿着木棍在院门口站岗，见到他都挺直腰板敬礼。
中院里，三位大爷正在给新添加巡逻的人分组。海如释重负："你可算回来了！派出所来人说今晚要蹲点，让我们照常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