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通过窗帘缝隙洒进贾家。秦淮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还在睡的贾张氏。自从婆婆从拘留所回来,睡眠就变得极浅,一点声响就会惊醒。
她穿好衣服,这一个月来,家里没了贾张氏的指手画脚,秦淮茹反倒养成了定期打扫的习惯。
秦淮茹点点头,转身去厨房热了碗粥放在婆婆床头,然后开始收拾屋子。当她掀开贾张氏的床单准备换洗时,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从床垫下滚了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秦淮茹慌忙把药瓶塞回原处,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换床单。
秦淮茹心不在焉地应着,脑海里全是那个药瓶。婆婆什么时候开始吃止痛片的?为什么藏起来不让他们知道?她的身体到底伤到什么程度?
吃完饭,贾东旭说要去厂里加班。秦淮茹送他出门后,立刻回到贾张氏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药瓶。
药瓶上的标签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看出是某医院开的处方药,日期是半个月前——正是贾张氏刚放出来的时候。秦淮茹的心揪了起来,她轻轻拧开瓶盖,倒出一粒白色药片放在掌心。
一声厉喝吓得秦淮茹手一抖,药片掉在地上。贾张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脸色铁青,瘦削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
贾张氏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夺过药瓶:"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贾张氏把药瓶紧紧攥在胸前,眼神凶狠中带着一丝慌乱:"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尤其不能让东旭知道!
贾张氏甩开她的手,跟跄着走到床边坐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滚出去让我一个人待着"
贾张氏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药瓶,突然苦笑一声:"就剩几粒了得省着点"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秦淮茹心里。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婆婆最近总是坐立不安,为什么半夜经常疼醒,为什么有时吃饭手抖得拿不住筷子
秦淮茹不理会婆婆的冷言冷语,轻轻掀开她的衣角。贾张氏想要阻拦,却因为疼痛使不上力。当衣服掀到后背时,秦淮茹倒吸一口冷气——贾张氏的背上布满了青紫的淤痕,有些已经发黄,有些还是新鲜的紫红色。
贾张氏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攥着药瓶,指节发白。
贾张氏慢慢卷起裤腿。她的膝盖处肿胀发亮,皮肤绷得紧紧的,透着不正常的紫红色。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捂住嘴哭出声来。她想起以前婆婆罚她跪搓衣板的情形,那时候贾张氏可从来没心软过可现在
秦淮茹不理会婆婆的抗拒,径直去厨房烧水。她翻箱倒柜找出一包干艾叶——这是她从乡下带来的,本来打算坐月子时用。
水烧开后,秦淮茹把艾叶泡进去,等水变成深褐色,才端着盆回到贾张氏屋里。
贾张氏倔强地别过脸去,但膝盖的疼痛最终战胜了自尊。她慢慢把腿浸入热水中,烫得倒抽一口气,随即又露出舒坦的表情。
秦淮茹轻轻按摩着婆婆肿胀的膝盖,感觉到手下皮肤的热度和紧绷。贾张氏起初浑身僵硬,渐渐地,在热水的熏蒸和秦淮茹轻柔的按摩下,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秦淮茹心里一沉,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她无法想象那个曾经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的婆婆,竟然会遭受这样的虐待。
贾张氏一听林默两个字,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别别找公安"
贾张氏的眼神闪铄不定,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中午,贾东旭回来吃饭时,惊讶地发现母亲居然坐在饭桌前,气色比早上好了不少。
贾东旭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秦淮茹却只是低头盛饭,什么也没说。
饭后,趁着贾张氏午睡,秦淮茹悄悄出了门,直奔西跨院。林默正在院子里看书,见她匆匆而来,立刻合上书站起身。
秦淮茹把止痛片的事告诉了林默。林默的眉头越皱越紧。
秦淮茹简单描述了贾张氏的伤势,林默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已经构成虐待了。秦淮茹,你们应该早点说的。
回到贾家,贾张氏已经醒了,正坐在床边发呆。紧张地问:"你你去见林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