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的四合院静悄悄的，林默的自行车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刚停落车，就见前院阎埠贵家的灯亮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几户人家，中院西厢房贾家的窗户被推开，贾张氏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探出来："大半夜的嚎什么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正说着，何家的门开了。何大清抱着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孩站在门口，小姑娘约莫三四岁，扎着两个小辫子，正揉着眼睛。
林默看了眼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低声道："何叔，柱子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这时易中海已经走了过来，沉稳地说："老何，你先别急。柱子伤到哪了？严重吗？
何大清脸色铁青，顾不得回嘴，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雨水不哭，哥哥没事，爹爹这就带你去看哥哥"
何大清尤豫了一下，但小雨水哭得更厉害了，死死搂着父亲的脖子不撒手："我要爹爹要哥哥"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把女儿交给一大妈，转身进屋飞快地收拾了个包袱。小雨水见父亲要走，哭得更凶了，小短腿在空中乱蹬："爹爹别走雨水乖"
林默看得心里发酸，蹲下身对小雨水说："雨水不哭，哥哥在医院等你呢，我们一起去看看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止住哭声，大眼睛里还噙着泪花："哥哥疼吗？
何大清收拾好东西出来，看到这一幕，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那就带着雨水一起去吧。
三轮车来了，何大清抱着小雨水上车，林默骑自行车在前面带路。临走时，林默注意到中院角落里，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到了医院，何雨柱半梦半醒间听到熟悉的哭声。
何大清把女儿放到床边，小雨水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摸了摸哥哥的脸："哥哥疼吗？说着就凑过去，对着何雨柱的肩膀轻轻吹气。
何大清站在一旁，看着儿女交互，眼圈发红。小林，多谢你送信。天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林默点点头，临走时又看了眼依偎在哥哥身边的小雨水，小姑娘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清晨的阳光通过病房的玻璃窗洒进来，何雨柱正靠在床头，看着妹妹雨水用蜡笔在纸上涂鸦。小丫头跪在椅子上，小脸认真得皱成一团，时不时抬头看看哥哥，又继续低头画画。
林默带着三个穿军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肩上扛着两杠一星："何雨柱同志！我们代表军管会全体同志来看你了！
后面两个年轻战士一个捧着罐头，一个提着麦乳精，都关切地望着何雨柱的伤处。小雨水害羞地躲到哥哥身后，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头来。
张连长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个草编的蚂蚱："给雨水小同志的礼物！
小雨水眼睛一亮，刚要伸手去接，病房门又被推开。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柱子哥！我来了！
小豆子把怀里抱着的油纸包往床上一放，得意地说："雷局长特批我一天假！兮地打开油纸包，"看！前门大街老刘家的酱牛肉，你最爱吃的！
病房里顿时充满欢声笑语。正热闹着，主治医生陈大夫带着两个护士来查房了。
军管会的同志们立即让开位置。伤口，轻轻按压周围组织："恢复得不错，没有感染迹象。人解释道，"子弹擦过肩胛骨边缘，造成粉碎性骨折，但幸运的是没有伤到主要神经和血管。
换完药，陈大夫特意蹲下来对小雨水说："小妹妹，你要监督哥哥好好休息，知道吗？
小雨水认真地点点头，举起小手比划着名："我给哥哥吹吹，就不疼了！
等小雨水蹦蹦跳跳地跟着护士出去后，张连长压低声音："老何，那个&039;钟匠&039;的案子有新进展。
众人只好打住话头。到何雨柱耳边悄悄说："柱哥，我在资料室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等你回来一起研究。
下午，何大清从食堂打饭回来，看见儿子正望着窗外出神，小雨水在一旁安静地玩着张连长送的草蚂蚱。
小雨水乖乖张嘴，吃完后仰着小脸问："爹爹，哥哥什么时候能回家呀？
正说着，护士长带着两个小护士推着药车进来："何雨柱同志，该打针了。
小雨水一见针头就往父亲怀里钻。何大清抱起女儿轻声哄着，看着护士熟练地消毒、扎针。何雨柱咬着牙没出声，但额头已经沁出细汗。
等打完针，小雨水红着眼框从父亲怀里爬出来，轻轻往哥哥骼膊上吹气："哥哥勇敢，雨水给哥哥吹吹"
何雨柱笑着用左手揉了揉妹妹的头发："有雨水在，哥哥一点都不疼。